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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行一善(17)

占了人家那么大的鸭子便宜,怎么也得礼尚往来一下嘛!

寿丽文:拿着我的东西倒是会做人情!

善行:呵呵!

“康日,桌上有巧克力啊,送给你吃。”善行吼道。

康日走出来见到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哟呵,铁公鸡得脱毛症了?

居然舍得花钱买巧克力吃?

这一盒怕就要一百多吧?

康日并没有吃巧克力,他向来不爱吃甜食,而且巧克力吃了对喉咙不好,他更不会吃了。

“怎么?今天拾金昧下了?”康日倚着门框讥笑。

善行正给鸭子煮沸去腥味,头也不回道:“不义之财我是向来不取的!”

康日撇了撇嘴,说得倒是好听。

“别人送我的巧克力,挺贵的,送你吃。”善行主动解释。

只是康少爷却理解错误了,怪异地打量着自家傻房东,奶奶说得果然没错,天下只有娶不着媳妇的后生,就没有嫁不出去的姑娘呀!

就铁公鸡这无材无貌、前不凸后不翘、还小气巴拉的女孩子,居然也有男人追?

特妈地眼睛被鸟屎糊住了吧?

原来康日自动将善行的话解释为是男朋友送的了!

康日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晚饭照例是啤酒鸭,黄瓜蕃茄汤。

善行见到桌上原封不动的巧克力,疑惑地看向康日,这么好的东东居然不要吃?

“巧克力吃了对嗓子不好。”康日解释。

善行‘哦’了声,便顾自地剥了颗吞了,脸上露出了迷之醉人的微笑。

“味道果然不错,下回再去丽文姐那里打秋风!”

丽文姐?

康日的耳朵诡异地抖了抖,心情似乎明朗了许多,他就说嘛,像铁公鸡这种女孩哪会有追求者的?

他康少爷的判断哪会错呢?

心情舒畅的康少爷夹起一只鸭腿大口地咬了下去,撕下一大块肉,吃得挺欢实。

善行看到巧克力便想到了白天寿丽文和吴贵福这两人的糟心事,心情一下子又不好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饭。

要不要告诉余兴艳这事呢?

可妈妈说了,别人家的家务事最好是不要去插手,肯定是费力不讨好!

可不说,看着余兴艳受骗上当,她这也不落忍呀!

唉!

好难决定呀!

啃完了两只大鸭腿的康少爷却见对面傻房东正在桌子上数饭粒,喃喃自语:

告诉、不告诉、告诉、不告诉.........

好诡异的画风!

“你在干什么?”

平地一声吼,打断了善行的数饭粒大业。

“我刚才数到哪来着?”善行瞅着桌子上一团白米饭,皱起了包子脸,又得重新数过了。

☆、第十八章 吃力不讨好(五百推荐加更)

康日见到眼前快皱成狗不理十八道褶子包子脸的陈善行,忍不住就想要笑,伸出筷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干嘛呢?”

善行飞了个小白眼,不满道:“都怪你,害得我又要重新数一遍!”

善行认命地又数了起来:不告诉、告诉、不告诉........

就像精神病医院不停数药丸的病人一般,好诡异!

“你到底在数什么?中邪了啊?”康日实在是忍不住了,又是一声吼。

悲摧的善行再次忘记她数到哪了,身为继承了陈家祖先精打细算基因的优良后代,善行胸口永远的痛就是——

数数时绝对不可以有人在一旁说话,否则她绝对就会数错!

这也是她一辈子的耻辱,太对不起陈家列祖列宗了!

像她老爸,就算是周围有一百只鸭子在嘎嘎叫,他也能毫不费力地将一摞乱票票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她老妈,虽然不是陈家人,可在陈家人多年的熏陶下,也能在五十只鸭子的嘎嘎叫中,轻松地数清一摞票票。

只有她——陈善行,就算是只有一只鸭子嘎嘎叫,也从来数不清数,从一数到十都会数错!

太特妈地丢人了!

善行恨恨地瞪向刚才嘎嘎叫了两次的鸭子。

铁公鸡居然数数都数不清?

感觉就跟铁匠不会抡锤一样好笑!

康日摸了摸鼻子,强忍住笑意问道:“你数什么呢?”

“问天呢!”

善行漫不经心地回答,还想再数一遍。

康日听得更加好笑,再次问善行是怎么回事。

善行眼睛一亮,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呢!两个臭皮匠怎么着也顶半个了吧?

像这种感情纠纷问题,半个诸葛亮应该还绰绰有余了吧?

善行将寿丽文、吴贵福以及余兴艳之间的三角关系说了出来,然后纠结地问道:“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余兴艳呢?”

康日一听是这么狗屁倒灶的小事情,立马便没兴趣了,夹了块鸭胸肉咬了个干干净净,见房东那张还有十六道褶子的包子脸,没好气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呗,想那么多干嘛?”

“我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才纠结的嘛,说了怕吃力不讨好,不说又觉得过意不去,唉,好难选择呀!”善行再次飞了个小白眼,要是有那么好选择,她干嘛还要数饭粒?

“那就不说好了,反正到时候楼上那个女的迟早都要知道。”康日也回了个白眼,翻得比善行还要白。

善行在啃了两只鸭爪,三截鸭脖子,一只鸭头后,心情也明朗了,脑子一抽,说道:“我还是和兴艳说一声吧,管她领不领情,我尽到心意就成。”

善行说得一脸大义凛然,正气昂扬!

康日瞟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怀疑,还有几分讥笑。

“不为别的,就当是还蹭人家网的人情了吧!”善行糯糯地解释。

康日嗤笑一声,敢情前面都是虚的,最关键的还是在这里呢!

晚上,余兴艳照例捧着珠子来到善行这里共同进行穿珠大业。

明亮的台灯下,四只手如同穿花蝴蝶般不断地闪动,一颗颗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珠子穿了起来,很快便形成了美丽的链子。

瘦且长的手是余兴艳的。

有点圆润富态的手是善行的。

善行在心里纠结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兴艳,我和你说件事,你听了不准激动啊!”

“和钱有关吗?”余兴艳抿嘴笑问道。

善行立马摇头,这姑娘现在是掉钱眼里了,比她还要财迷!

“那我有啥好激动的?善行,我跟你说,现在能让我兴奋的只剩下钱了,其他的就算是世界末日来了我都会十分淡定。”余兴艳不以为然,十分淡定地将一颗菱形的黑珠子利索地穿进针里。

善行忍不住反驳:“真到世界末日了,我看你还怎么淡定?”

余兴艳耸了耸肩,这个动作是她去袜厂工作后,从洋鬼子那里学来的,前面几次做得还有点生硬,现在已经颇具洋味儿了。

“我要说的是感情问题,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是看在和你一道穿珠子的情谊上才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你可别到时候吴贵福床上美男计一使,就把我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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