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兴艳一听和吴贵福有关,紧张得珠子也不穿了,忐忑地盯着善行,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善行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你赶紧说吧!”余兴艳着争地催着。
善行这才小心酌词说道:“吴贵福在公司里和一个女孩走得挺近的,相处也有点亲密,今天我亲眼看见了的。”
余兴艳脸一白,看着倒是挺平静的,追问道:“贵福和那女孩到什么地步了?”
“应该还处于暧昧阶段,我听公司的同事说,吴贵福和那女孩经常一起吃饭,你吃我的,我吃你的,很亲热的。”善行说道。
余兴艳双手握拳,指甲把手心都抠出了血丝,面上却十分平静,居然还笑了笑,“谢谢你啊,善行,我会找贵福问清楚的。”
善行奇怪地看着余兴艳,依然飞针走线地穿珠子,速度还比平时快了几分。
这到底是受刺激太深还是没当回事啊?
“兴艳,你没事吧?”善行关心地问道。
余兴艳摇头:“没事,兴许贵福就是和那女孩玩得来而已,没啥大不了的。”
“也许吧!”善行干巴巴地说着,心里后悔莫及,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大耳光子。
让你多嘴!
让你不听老人言!
让你多管闲事!
这下被老妈说着了吧?
吃力不讨好,人小两口子情比金坚着哪!
善行闭上嘴巴,发誓以后再也不管小两口的感情纠纷闲事了!
余兴艳速度很快地穿好盘子里的珠子,和善行告辞回家了,才一走出善行的门,她的背便颓然地弯了下来,脸上也惊惶失措。
她是相信善行的,贵福的变化她怎么会没有感觉?
可这是为什么?
她对贵福这么好,不要求他挣高工资,也不要求他做家务活,什么都没有要求,只求他对自己一心一意。
可为什么就是这一点他都做不到呢?
贵福应该只是一时被人勾引了,他不会这么狠心的!
余兴艳努力说服自己相信男友不会背叛他们之间三年的感情,经过好一阵精神建设,自欺欺人的余兴艳慢慢露出笑容。
☆、第十九章 午夜惊魂
完成好今天的任务,善行起身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看时间,都十点半了。
准备去厨房给康日准备夜宵,却瞟到了客厅茶几上摆着的水果,有犁子、苹果、桂圆等,都是康日买回来的,他倒是挺大方的,让善行一道吃。
不贪图小便宜是陈家人的优良传统,善行当然不会吃康日的水果,吃人嘴软,这水果一吃,她作为房东的威风还怎么耍?
康日冷笑:吃鸭子就不嘴软了吗?
善行呛声:性质不一样。
不过在瞟到犁子的时候,善行心头一动,都吃人两只鸭子了,这人情欠大发了,巧克力人家又不要家吃,看来得做点什么把这人情还了,总欠着可不是个事呀!
陈家家训:欠啥不能欠人情,借啥不能借钱哪!(借出)
康日不是要保护嗓子嘛,干脆给他蒸个冰糖雪梨汤吧!
从袋子里拿了一个犁子,还好,康日买的是大白犁,不是那种核比肉多的小香犁。
将犁子洗干净,滚刀切成块,放入碗中,倒上点开水,再搁点冰糖,便放入电饭锅加水蒸了。
得蒸半个小时呢!
善行有点心疼电费,可想想那两只鲜嫩美味的鸭子,她也只得强忍心疼啦!
欠啥不能欠人情哪!
蒸吧!
趁蒸冰糖雪犁的时候,善行开始做青菜炒年糕,才刚将年糕盛锅,外面传来了动静,吓了善行一大跳,忙拿起厨房里的菜刀藏在门背后。
康日要到半夜才回来,现在还才十一点,外面的人肯定是小偷!
防盗门怎么不防盗了?
明天得和房东打电话说说,把这破防盗门给换了!
这么贵的房租弄这么破的门,真是奸商!
康日:有你奸吗?
善行骂了房东一顿,强打精神,抖着手紧握菜刀,牙齿上下直打架。
不怕,不怕,就跟杀鸡一样,一刀下去肯定完蛋!
善行自我安慰,只是不大有用处,身子还像打摆子一样,抖得像羊癫疯一般。
刚打开门的康日见到黑灯瞎火的客厅,眉毛便皱了起来,每次回来都是黑不隆咚的,一点都没有那种温暖的感觉。
再看向厨房那昏黄的灯光,他的眉毛皱得更深了。
陈善行这只死公鸡,下次一定要跟她说换灯泡,尤其是浴室里的灯,晚上洗澡那灯光暗得都可以拍鬼片了。
几盏灯而已,一个月也不过几度电,有必要搞得那么省吗?
善行:当然有必要,所谓积少成多,积沙成塔,可不能小看这几度电,再说,洗个澡而已,看得那么清楚干嘛?自己的身体哪没看过啊?
康日按下开关,客厅顿时亮堂起来,感觉温暖不少。
厨房门背后的善行心里一咯噔,妈呀,这个毛贼胆大包天,居然还敢开灯作案?
难道是杀人不眨眼的惯犯?
善行吓得手抖得更厉害了,小腹也胀得难受,特妈的,关键时候哪都掉链子!
听脚步声竟然是朝厨房走来,善行抖得如风中芦苇一般,腿都发软了。
下面也更胀了,好想去嘘嘘呀!
康日走到厨房门口瞄了眼,没人?
铁公鸡居然人走灯未关?
可真不像她的作风啊!
明天可要好好说她一顿,怕是得心疼得少吃半碗饭吧?
想到明天又可以看见铁公鸡的狗不理包子脸,康日便心情飞扬,嘴角浮现大大的笑容。
只是——
乐极生悲呀!
“王八蛋,姑奶奶砍死你!”
随着软绵绵毫无气势的喊声而来的是一柄寒光闪闪的菜刀,对着康日便砍了过来。
哎哟妈呀!
康日吓得立马来了个后空翻,感谢他老妈小时候送他去练过跆拳道,身手还没全部落下,翻成功了半个,干脆利落地摔在了地上,屁股摔成了三半。
善行一刀砍去,自己也吓得够呛,手里的菜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康日,怎么是你?”
看清地上人的模样,善行顿时把气松了,踉踉跄跄地走到沙发上坐下,灌下一杯水,再剥了颗巧克力吃了,这才心神安定,长吁了口气。
“陈善行,你发神经啊?大晚上拿刀砍人!”康日气愤无比,更让他气愤的是,陈善行居然对地上的他视若无睹,扶都不来扶他一把,简直是天理难容!
陈善行这才注意到康日铁青的脸色,不好意思地笑笑,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康日一瘸一拐地去了沙发坐下,听着沙发那咯吱咯吱的响声,他的心情更烦了。
“陈善行,你要是有狂犬病就趁早说,别害人害己!”康日的火还腾腾地烧着,任谁大半夜被人拿刀砍,心情都不会好受的。
“你才有狂犬病呢?谁让你这么早回来的?我还以为是毛贼呢,当然得拿刀自卫了!”善行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