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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129)+番外

没多久他的亲人得到消息赶到医院后,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整个走廊都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像极了一场席卷而来的海啸。

而躺在病床上没有呼吸的他,已解脱,永远都不会在有痛苦,我再也没有听过我妈病房旁边半夜有人在痛苦呻吟了。

她的亲人送别了他最后一程,走廊再次恢复冷清,我却再也睡不着,闭着眼都感觉那张苍白又狰狞的脸正贴在我颈脖,总感觉有冰冷的东西挨着自己,在我耳边吹着气,醒来的时候吓出一身冷汗。

左右看了一下,已经天亮了。

小时候我对医院总会有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就算长到这么大了,这股恐惧感仍旧没有半分减少,反而越演越烈。

我妈从中醒过几回,不过都是睁开眼精神十几分钟又沉沉睡了过去,我时常在她昏睡的时候挨在她耳边说一些有的没的,可她仿佛永远沉睡了过去,无论在医院的我有多么害怕这里的冰冷,她也不再睁开眼看看我,安慰安慰我。

有时候自己从病房出来也会坐在走廊里崩溃大哭,可哭完后,却发现哭是没有用,便坐在那里发呆,想了很多事情,想着假如有一天躺在病床上全身冰冷没有呼吸的是自己,他会不会也会哭。

那天我正在病房给我妈擦完身子,正打算抱着手中的那盆脏水拿出去倒掉。

刚出门正好看见林安航提着满篮子的水果忐忑站在门口,我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他看上去有点紧张吗。

我站在门口看到是他后,稀疏平常问了他一句,怎么来了。

林安航说,“我是来看看妈的。”

他还是没有改变这个称谓,我听着虽然怪异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拿着手中脸盆的水去洗衣房倒掉,林安航跟在我身后问我妈怎么样了。

我说,“挺好的。”

他又问了我一句,“严不严重。”

我说,“挺严重的。”

许久,他才说了一句,“文静,苏茜进了精神病院你知道吗?”

我握住脸盆的手一紧,轻轻笑了一声说,“是吗?真疯还是假疯。”

林安航没有在继续这个问题,他去病房看了我妈几眼,然后陪着我坐在走廊那条木椅上,反复看着我,许久才慢吞吞说了一句,“你瘦了。”

从离婚这么久我们之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兴平气和坐下来说过话了,我说,“林安航,你妈身体最近怎么样。”

说到这里,他眼里闪过一丝黯然说,“我去见过她几次,都被她打出来了,她眼睛现在看不见,我只能找人去照顾她。”

他说了这样一句,忽然自我嘲笑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一手导致的,谁都怪不了,算是自己活该吧。”

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难免有些沉重,好像自从我们两个人离婚后,就从来没有哪一天过的很好,他是,我是。

有时候想想,觉得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假如我逼着苏茜打胎后,没有和林安航离婚,孩子还在,虽然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变得冷漠而僵硬,可会不会比现在要好很多呢?”

我苦笑了一声说,“似乎我们两个人从离婚后就过的不是很好。”

我正发着呆,坐在一旁的林安航忽然伸出手缓缓摸了一下我憔悴的脸,我吓了一跳,快速躲开,他的手不尴不尬僵持在那里。

他脸上满是苦笑的说,“我只是想擦一下你脸上的脏东西。”

我尽量忽视气氛里的尴尬,笑了笑说,“谢谢。”

他收回手,再也没有半分的逾越,话题因此而中断,两个人坐在一旁很久没有说话。

之后林安航没有逗留多久,我坐在长廊上看着他背影缓慢的从视线里抽离开来,以前乌黑浓密的头发隐藏着一些白头发,挺直的背也变得有些佝偻,我记得几年前他在我印象中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说话永远都是自信满满,可才这么久,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老了那么多。

我坐在那里摸了摸脸,忽然觉得那背影有些心酸,我应该恨他的。

☆、120.监狱

宋濂早上来换班的时候,看着我满脸憔悴的模样让我回家洗个澡好好休息,我点点头,然后带着满身疲惫出了医院。

可刚走到楼下就停着几辆警车,我楞了一下,以为是医院发生什么事情,正打算面无表情走过去的时候,警车上面下来几个人一把将我拦住。

我有些没明白过来,对着警察问什么事。

其中一个人对我显示了一下警察资格证放在我面前显了一下,然后和我说需要带我去警察局调差一趟。

我心漏了一节拍,假装镇定的说了一句好,我跟着他们上了警车,一路上车子的车速并不快,我已经在心里揣测了很久此次去是调查什么,又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回忆了当天陷害苏茜的时候我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为什么今天却被警察带进警察局亲自调查。

我手心里出了一手冷汗,到达警察局的时候他们把我带到一间审讯室,里面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放了一个长办公桌,还有一条简单的凳子,我坐上去后。

那长办公桌上旁坐了一个女警官,她翻着手中的资料看了我一眼冰冷的说,“昨天有人匿名给我们寄来了一个录音笔,你可以听听是真是假。”

我点点头,她将手中的录音笔轻轻一按,里面瞬间传来我和苏茜的争吵,正是那天我们在车上全程的录音。

里面慌张又惊恐的声音在空旷阴暗的审讯室显处处透露一丝狰狞,特别是苏茜害怕的喘息声和反反复复不要杀我呼救声。

还有她死命敲打着车窗玻璃的声音。

我一边面无表情的听着,一边什么都没想,那女警将手中的录音笔按了暂停键,双手交叉看向我,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反而严肃的让人害怕。

她问录音笔里的录音有没有虚假,我低下头说没有,她点点头说,“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我说,“没有。”

那女警见我早已经没有申辩能力,坐在那里看着我许久,一言不发起身将长桌上的文件和录音笔收了起来,没多久审讯室的门被人拉开,有人走进来钳住我便押着我进了一间关押室。

我在里面待了整整两天,脑海里一直在想那录音笔是怎么回事,苏茜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为什么会是匿名举报的。

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关到第四天的时候我全身已经被关押室里的蚊子咬的全身是红疹,我整夜整夜睡不着。

精神崩溃到了极点,可除了有狱警送饭进来几乎一整天这扇门都是紧闭的,他们也不和我说是什么情况甚至没有定夺我什么罪。

只是将我一直关押着。

直到第五天下午的时候有人说来看我,便带着我出了关押室,来到一间有着透明玻璃的房间,玻璃外面正是宋濂那张满是焦急的脸。

她死死地敲着玻璃,我面无表情看着她很久,坐在凳子上拿起电话,宋濂的声音在那端焦急的传了进来说,“宋文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被关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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