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好,您早点休息。”
沈廷也叮嘱我早点休息。
三太太成功将人给半路截到后,和沈廷走时,那脸上明显写满了得意。
对于她的得意,我也没有回应什么,站在门口送走了他们,直到看到沈廷成功进入三姨太太的房间,我才回身进入了自己房间。
看到棋桌上那盘还没结束的棋,因为没有睡意,继续拿着棋子在棋盘上走着。
之后两天,沈廷每晚都要来我房间下棋,大太太很识趣,连送茶都不来,吃完晚饭便进了自己房间,可三太太却并不这样,有了上一次的截人成功,在这几天每天夜晚碧必来我房间请沈廷去她房间休息。
前三天沈廷或许对于三太太的邀请,每回都必应,也以为她知道点分寸,所以也一直忍着,到达他寿宴前的最后一晚,三太太继续来我房间请人,沈廷对于她的不识趣直接就火了,觉得非常扫兴,将手中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扔,从椅子上起身满脸不悦说了一句:“我今晚去蓉鑫房间,你早点休息吧。”
他说完,便没再看我们谁,转身便离开了我房间,剩下三太太对于沈廷的火气,还处在一脸茫然不知原因的状态。
我笑着对三太太说:“沈伯伯去了大太太房间,反正还早,三太太不如和我下完这盘棋?
三太太这次请人没有成功,反而人入了大太太房间,她脸上自然是挂不住,对我冷哼了一声,低声骂了一句小妖精,便推着轮椅出了房间。
我坐在椅子上无奈的想,这三太太能够在大太太手下猖狂这么多人,还真是让人费解。
他们全部都离开后,我也觉得有些困了,便上床休息。
到达第二天是沈廷的寿辰,上午十点便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政商界的人都齐来贺寿,场面非常庞大,因为我身份特殊,我并没有怎么出去,而是一上午都待在自己房间,站在窗户处看向楼下草坪处上,四处走动的人。
站在窗边看了好久,我正觉得无趣要回床上躺着时,视线一收,余光忽然落在一处香槟塔,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手端香槟来为沈廷贺寿的沈柏腾,他今天穿着比较正式,一身剪裁得体的铁灰色西装,将他高挑修长的身材衬托得无比挺拔,就算隔的远都能够看到此时的沈柏腾脸上正带着儒雅的微笑。
他目光所视的地方,正是身边一位妙龄女子,那女子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小礼服,脚上是一双水晶高跟鞋,长发盘起,露出线条优美的颈脖,站在高大的沈柏腾身边,显得娇小玲珑。
她正兴致勃勃说着什么,沈柏腾从始至终都只是含笑的听着身边的女人说话。
这画面,让我想起了一个词,金童玉女。
其实在这一年的相处中,我并不怎么了解沈柏腾,也更加不了解他的生活圈,他所认识的是些什么人。
他从来不带我出门,也从来不带我出席一些活动,就算在外面见面,也都是在饭店的厢房,门外都始终有人在把手,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更何况是人。
他身边知道我的人,除了他身边亲近之人以外,基本无人知晓我的存在。
我也从来不知道他身边有些什么人,也从来没见他有过别的女人或者是绯闻,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身边站着别的女人。
我站在那里许久,视线始终落在那对愉快交谈的男女身上,本来正在和身边的女人谈笑风生的沈柏腾,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投放在身旁女人的目光,忽然一转,从远处准确无误看向二楼我所在的窗户口。
面对他忽然转过来的视线,我莫名的惊了一下,刚稳定心神时,沈柏腾忽然将身旁的女人一挡,对她说了一句什么,那女人仰着头去看他,也笑着应答着什么,沈柏腾便带着她朝前离开。
我双拳紧握的站在那里,直到他们身影看不见了,我才甩手将窗户给关上,将窗帘给拉上,直到楼下的喧哗再也入不了耳和眼。
我坐回床上想,那个女人是谁,他为什么害怕我看见?是怕我伤害她?
想到这几点,我冷笑了一声。
原来在他身边的女人,从来不止我一个。
我正胡思乱想时,门外便有仆人敲门,说是宴席快要开始了,催着我下楼去用餐,我答应了一句,这才应答了一句知道了,从床上起来,去柜子内拿了一件裙子换上后,又坐在梳妆镜前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看到镜子内的自己,我拿起桌上的包,转身从房间内离开。
刚到达楼下,我正站在四处是人的草坪上寻找着沈廷大太太他们,可找了一圈没发现,刚想收回视线,忽然身后有人撞了我一下,紧接我干净的裙子上便被泼了一杯香槟。
☆、042.我们这样的人
等我一转头,才我是被人给撞到了,那人的香槟泼在我裙子上后,他立马慌张的和我说着对不起,快速从口袋内拿出一块手帕便要来为我擦拭裙摆上的酒渍,可没想到我裙子他反而越擦越脏。我看不见他脸,但目测是一位年轻男人,和我差不多大。
我无心在这里浪费时间,便抬手制止住了他给我擦拭裙摆的动作,说了一句:“不用擦了,我换掉就好。”
拉扯着我裙摆的男人抬起脸看向我,他看到我脸时,眼神微微一滞,尚且还没回过神来。
我觉得有些烦,便没有在理他,从他手中抽出自己裙摆,转身便要往后走去房间换衣服。可那男人立马追了上来,拦在我前面问我怎么称呼,裙子该怎么赔偿。
我面无表情的说:“裙子很便宜,洗掉就好了,不用赔偿。”
我想别过他继续朝前走着,可那男人又固执的拦在我面前说:“是我弄脏了你的裙子。给你造成了损失,我理应赔偿,你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和裙子的型号,我明天必定偿还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过来。
我被他纠缠得特别烦,无论我怎么和他申明这条裙子不值钱,不用赔,他却好像听不懂一般,固执的要给我赔偿。
我没压住自己火气,竟然声音飙高了不少,直接对那男人说了一句:“我说了不用赔偿,我这条裙子不值钱,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这句话带着火气冲口而出后,那男人被吓到了。表情有些木讷的看向我,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感觉到周边隐隐有人将视线往这边投了过来,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失态,便只能压下自己心内莫名的火气,对那男人勉强的扯起一丝微笑说:“好了,再次和你说一下,我的裙子很便宜,不用赔,也谢谢您的好意。”
我刚要朝前走,身后忽然传来女人的清脆明亮的声音。她对我身边的男人唤了一句:“长明。”
身后便走来一男一女,我身旁的男人看到来人,看清楚来人,便也同样高兴的回了一句:“姐。”
我继续要朝前走,便又听到身后的女声,笑着说了一句:“柏腾,这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