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柏腾两个字,脚步一顿,提着裙摆的手也同样一僵,只是一瞬间,我缓缓转过身去看身后的男人,便正好看到沈柏腾和身边的女人,而沈柏腾自然也泰然自若的看向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没有多深交集陌生人。
他身边的女人正全身心放在我泼我酒的男人身上。完全没注意到我们这边的情况,隔了好久,她手不知道是下意识,还是非常自然,竟然直接用手挽住了沈柏腾,略带兴奋的抬起脸看向沈柏腾说:“柏腾?你是不是很久都没见过长明了?他一直在国外留学,今年才被我爸爸从国外催回来,你看这小子有没有变化。”
沈柏腾听到身边女人在说话,便从我身上收回视线,去看向我身边那名叫长明的男人,他打量着他几眼,便淡笑说:“是有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长明都这么高了。”
袁长明因为沈柏腾的话,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回了沈柏腾一句:“柏腾哥还是一样的帅,难怪我姐姐这几年在国外都不忘和别人打听你身边的情况,你不知道,她可担心死你身边会出现别的女人了,连买你身边的消息,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袁姿听自己弟弟毫无遮拦便说出了这样的话,脸上便快速被飞霞给占满,她抬手便要去打自己的弟弟,满是责怪的说:“袁长明,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别胡乱捏造了,小心我撕烂了了你这张破嘴。”
那袁长明对于自己姐姐的张牙舞爪,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和袁姿保持安全距离,说:“我哪里乱说了,明明是你不敢承认,每次只要爸爸和别人提起柏腾哥,你都要反复追问细节,并且每次都要关注国内的消息,只要有关柏腾哥的财经新闻,你每本闭买。”
袁姿被弟弟揭了老弟,脸上的嫣红更甚,恨不得袁长明这破嘴撕碎了才好,她送来沈柏腾,便朝袁长明追了过去说:“你这破嘴还给我乱说!”
袁长明四处躲着,还调皮的对袁姿吐着舌头,草坪上满是他们姐弟的欢笑声,沈柏腾含笑的凝视着,好久,才出面和解这场面说:“好了,都别闹了,小心歪到脚。”
袁姿听到了沈柏腾的制止声,也意识到自己脚上还穿着一双高跟鞋,并且又是草地上,立马停止了追跑,一副小女儿模样朝沈柏腾走来说:“柏腾,你千万别相信我弟弟那张烂嘴的话。”
沈柏腾淡笑,并会回答她。
袁姿喘了好久的气,这才注意到依旧站在这里的我,她似是想起什么,指着我眉间闪过不解的袁长明问:“长明这位是……”
袁长明这才意识到,立马朝我边走来,满是不好意思对袁姿说:“是这样,我刚才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小姐,酒泼脏了她的裙子,我想赔她……可是……”袁长明瞟了一眼我脸上的眼色,随即才小心翼翼说:“她不让我赔……”
袁姿看向我身上的裙子,发现了酒渍,她脸上立马闪过一丝抱歉,替她弟弟道歉说:“这位小姐,我弟弟性子有些毛躁,破脏了您的裙子,真是不好意思。”
我看都不看袁姿,只是面无表情看向沈柏腾,袁姿以为我没听到她的话,她还想说什么,忽然察觉到我视线,她侧脸看了一眼身后的沈柏腾,又抬脸看了我一眼,有些没弄清楚情况,疑惑的问沈柏腾:“你们认识?”
沈柏腾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隔了很久,对我说:“脏了就上楼去换掉,沈家应该给你备用了。”
他对那女人说话的语气,要对我说话时的语气完全不同,面对我,他永远带着那说不出的疏离与距离,可面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人,语气说不出的柔软。
我面无表情的脸,裂开一丝笑,我说:“难道你不打算和他们介绍我是谁吗?”
袁姿听了我这句话,又疑惑的看向沈柏腾,她同样在等待他解释。
沈柏腾眼神淡漠的从我身上收回视线,对身旁的袁姿说:“这是我爸爸一位旧友的女儿,目前暂时在我们家小住。”上找沟号。
袁姿得到沈柏腾的解释后,她脸上竟然闪过一丝轻松,不自觉紧张的脸也重新带着灿烂的笑,她说:“原来是这样,我说我怎么没看见她。”
袁姿生性爽朗,自然是主动对我笑着自我介绍,又朝我伸出手说:“你好,我是袁姿,我们家和沈伯伯家一直是世交。”
我看到她细腻白皙没有一丝硬茧,标准的养尊处优的手时,并没有动,只是看着她。
袁姿持着手好久,见我始终不见回应,她抬眼眼神带着询问看向身边的沈柏腾,可却发现沈柏腾的视线并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眉目微皱着的看向我。
她感觉到一丝尴尬,便只能悄然收回手,又再次重新拾起笑问我:“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做什么的?”
对于袁姿的问话,我脸上带着一丝不咸不淡的笑说:“我叫梁笙,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我扔下这句话,没有看他们谁,提着裙摆转身便从这里离开。
袁姿明显感觉到我眼神内的不善,她从小便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长大,哪里碰过钉子,她的热情到达我面前却成了热脸贴冷脸,她有些委屈的看向沈柏腾问:“我……刚才是不是问错了?”
沈柏腾淡淡的说:“不用理她,她性格一直这样。”
袁姿松了一口气,说:“好吧。”
袁长明的视线一直长久落在我后背,就算走了好远我都能够感受到。
到达自己的房间后,我将门合上,靠在门上一直都没有动,脑海内全部都是袁姿明媚的笑,她的开朗,她的落落大方。
这样的人谁不喜欢,身上就好像随身携带着一只太阳,就连听她声音都会觉得开心。
我们这样的人,就算走在大街上,都不能被喧嚣的声音冲刷掉身上的阴郁,我们这样的人,和她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无法用来相提并论。
我头仰在门上,抬头看向刺眼的水晶灯。
之后我没有再出门,只是待在自己的房间,因为刚才我出去溜了一圈,发现这宴会中的人有熟面孔,有江南会所时的客人,出去了,就暴露了自己身份。
沈廷曾打发人上来让我下楼,我都以身体不舒服给拒绝了,这场寿宴一直维持到到下午夜晚七点。
☆、043.希望你喜欢
沈廷的寿宴终于结束后,已经到达大半夜,沈廷从仆人口中得知一直没有出房门的我,以为我身体是真的不舒服,刚忙完宴会,送走最后一批可疼。便又马不停蹄的来房间看我。
他看到我躺在床上,快速来到我床边,便伸出手来我额头量体温,轻声抚慰我问:“哪里不舒服?需要请医生吗?都怪我今天太忙了,一时疏忽了你。”
我缩在被窝,对沈廷摇着头说:“沈伯伯,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这句话落音,大太太也从我房间进来,她站在沈廷身后,观察了脸色。便对询问沈廷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