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纸巾抹了把嘴,想了一会儿才说,“他是性 伴侣。”
“你为了一个性 伴侣揍了我一拳。”
“你能现在给我找一个和他一样好看的金发小子代替他吗?”
他是我经过长久寻找后发现的无可取代的性 伴侣。
“你爱过他吗?”
“我不知道,或许有吧,他救过我一命。”
我
10、第十章 ...
喜欢和他上床,要是这种喜欢能称得上爱的话,那我就爱过他。
“你恋爱过吗?”
艾伦·托马斯又实现了和强尼惊人的同步率,强尼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他当时目光呆滞,腿上坐着我奉弗朗尼先生之命给他找来的能让他好好体验一把生活的脱衣舞女。他揉着舞女丰满的胸部和我讲述他的恋爱经历,他当时所说的话我已经忘记了大半,只记得他说恋爱便是日思夜想。
我想我和弗朗尼先生那张五十万美金支票恋爱过。
“我们能聊些别的吗,托马斯先生?比如您的好消息。”我我朝艾伦·托马斯微笑,发动汽车,往他所说的玛丽医院驶去。
“好消息是昨天早上的披萨外卖正好是安娜送的,她还记得出来拿披萨的人,是个漂亮的男孩,右手上有颗星形纹身。”艾伦·托马斯在自己的手上比划着,“我已经发了短信让人帮忙找了,一定能把星形纹身的小子找出来。”
我不知道他的自信源自哪里,光是我认识的,右手上有星形纹身的漂亮小子就不下十个。我告诉他:“东城的繁星俱乐部,那里面的小子右手上都有星形纹身,那是他们俱乐部的特色。”
“那就去那里找,我们从医院出来后就去那里。”
“你知道男孩的长相还是名字?”我问他。
“安娜说她当时听到屋里有人叫他科林。”艾伦·托马斯拍了下我的肩,“我和你说过,我是专业的。”
我让他别妨碍我开车,他把手拿开,耳朵里塞上耳机又开始鼓捣他的手机。开往玛丽医院的一路上,艾伦·托马斯都在哼歌,断断续续的,有时候旋律完整,还能听出歌词;有时候只发出像要被掐死般的气声。每当听到他发出这样的声音,我就忍不住想他是个将死之人,正在作最后的挣扎。
这可比听他念叨末日危机或是童年往事舒服太多。
根据艾伦·托马斯得来的消息,白车车主就在玛丽医院三楼的停尸间里。我们走进医院时,只在空荡的大厅里看到个趴着打盹的护士。医院里十分安静,电梯上下的声音听得尤为清晰。艾伦·托马斯利用乘电梯的这段时间给我讲了个蹩脚的灵异故事。
“你不觉得可怕?”讲完之后他睁大眼睛问我。
他认为我会觉得可怕这个想法才可怕。
“你不相信幽灵?”
“听说医院是最多幽灵徘徊的地方,他们最喜欢缠着一刻不停都在说话的人。”我对艾伦·托马斯报以微笑。
艾伦·托马斯哈哈大笑起来,看电梯门打开快步跨了出去。三楼的停尸间门口站着名看守的警察,他看到艾伦·托马斯时
10、第十章 ...
立即放下了手上的报纸,对他抬手致意。
“这是我的助手汤姆。”艾伦·托马斯热情地将我介绍给头顶微秃的中年警察认识,“汤姆,这是乔。”
艾伦·托马斯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我的腰,低声让我和乔握手。我没理会他,他便笑嘻嘻的指着我说,“别看这小子平时挺傻,反应比别人慢,跑腿办事都很勤快。”
乔对我没太大兴趣,匆匆瞥了我一眼,便和艾伦·托马斯说起了昨天中午时分发生的车祸。
“死者叫做泰德·巴顿,但是他的驾驶证是假的,车牌也是伪造的,汽车是偷来的,已经在联系失主,至于他的真实姓名还无法确认。”他摸着自己凸出的啤酒肚,两颊的肥肉随着他的描述上下抖动着,他让我想起一种叫沙皮狗的斗狗,仿佛再多说一句话,唾液就会沿着嘴角流到他颈间皱着的皮肤夹层里。
“他的车在高速公路出口上和一辆蓝色甲壳虫相撞,初步分析死者当时试图接听手机才导致了这场车祸。”
该死,他的嘴边真得冒出了白色的口水。我觉得恶心,刚才吃下去的披萨正在胃里翻滚,迫不及待要往我嘴里跑。我扭头退到艾伦·托马斯身后。
我听到艾伦·托马斯问起泰德·巴顿的手机。
“在警局里,你可以找弗兰拿。”乔继续说道:“蓝色甲壳虫里两名乘客一死一伤,伤者今天凌晨苏醒,正在二楼病房里休养。”
“谢了,乔。”艾伦·托马斯指着停尸间说,“我进去看一眼就出来。”
乔看了眼手表,眉心皱着叮嘱他道:“最好快点,你哥大概十分钟之后到。”
艾伦·托马斯不想遇到他哥?这家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傻小子快进来,别愣在那儿。”
他看上去挺享受喊我“傻小子”时的感觉,脸上乐开了花,整个人神采奕奕,比他那位管家熬夜看《花花公子》时还要精神。
“你好像不喜欢汤姆这个名字?”艾伦·托马斯走到了停尸间里唯一摆着尸体的病床边,笑着问我。
我对这个名字没什么意见,我现在只是有些想废了他右腿,正好能让在医院里挂个急诊,顺便把左腿的伤口也缝合。
“能成为大侦探艾伦·托马斯的助手我倍感荣幸。”我把艾伦·托马斯拉到尸体面前,掀开尸体脸上的白布问他,“大侦探你现在有什么看法?”
艾伦·托马斯捂着嘴巴和鼻子抱怨:“这味道可真难闻。”
他还指望尸体散发出多美妙的香味?
泰德·巴顿的死相惨烈,撞击造成的伤痕遍布他整个身体。受伤最为严重的脸整个凹陷进去,剃成光头的
10、第十章 ...
脑袋上能看到一条可怕的裂缝。
“你认识他吗?”艾伦·托马斯指着他面目全非的脸孔问我。
我摇头否认,艾伦·托马斯绕着尸体转了一圈后俯身到他颈边使劲嗅了嗅。
“有蓝纹奶酪的味道。”他说。
他想我现在给他吐些披萨出来当配餐,在停尸间里大吃一顿?
“他是个杀手。”艾伦·托马斯举起他的左手示意我过去看。我拒绝了他的邀请,站在原地听他解释道:“这是只用枪的手,手腕上的纹身是组织代号,是俄罗斯的杀手组织。”
我凑近了去看泰德·巴顿左手腕上的纹身,细长的蛇形纹身像是条手链,绕着他的手腕转了一圈,蛇尾的尖端有两个非常细瘦的数字:89。
“或许是他杀了你们弗朗尼先生后撞开了铁门逃跑。”
“你的意思是一个俄罗斯杀手组织的职业杀手,用弗朗尼先生的高尔夫球棍打死了弗朗尼先生?”
这听上去实在太荒诞,如果是职业杀手,想必会做好更充足的准备,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他可以用枪,用刀,用任何比高尔夫球棍都能更有效夺取目标生命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