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陆小凤摸起了两撇小胡子,嘴角勾起了笑意。
花满楼不说话只向着窗口,他知道陆小凤问的不是他,他问的是门口的那个人。
“西门吹雪,你去不去?”陆小凤站起来,走到门口,开了门,一席白衣的西门吹雪正站在门外。
花满楼先前确实感觉外面有人,也确实感觉到了那人与众不同的气息,他猜那人或许是西门吹雪,但他不能确定,若是西门吹雪,他为何会深夜出现在自己窗口?他可不像爱大体别人闲事的江湖中人。
“那老夫人也请了你了。”陆小凤抱手在胸前,只觉得西门吹雪身上那白衣亮的晃眼。
那颜色就跟他刚刚跟着那老妇人走,看见的那个挂满白绫的密室一样晃眼的白。
一想起那白色,他又想起他看到的那具被封在冰棺材里的男人尸体,那具尸体正在萎缩,干瘪,发黄,不过还能模糊的看到那男人的脸,他死的时候还很年轻,不会超过二十五岁,死因很明显,是脖子上一道血痕,长而凛冽,无比狰狞的攀爬在他皱起的皮肤上,看得他浑身别扭。
还有那老妇人无比温柔的凝视着尸体的眼神更让他不舒服,都过了一个时辰了,他想起那种眼神,仍旧无法适应的头皮发麻,想掉鸡皮疙瘩。
“去做什么?”西门吹雪也不进屋,冷冷看着陆小凤。
“去找本绝世剑谱。”陆小凤抖了抖身子上前拍西门吹雪的肩。
“不去。”西门吹雪一转身,使出轻功,白色衣角卷起一阵风,旋转着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你决定去了?”花满楼转头对着陆小凤。
“当然去,为什么不去,我倒要见识见识能胜过西门吹雪的剑法到底是什么模样。”陆小凤把手背在身后,走向自己房间,“花满楼,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花满楼倚在窗口,不自觉的笑,这陆小凤,怎么就那么确定自己也会去。
“胜过西门吹雪的剑法吗。”花满楼还是靠在窗边,背景里是大片大片昏昏沉沉的夜色,他轻声呢喃着,伸手接过一缕微风,风中暗香浮动。
第五章
一大早,陆小凤就被敲门声给吵醒,那人不光把门板敲得响亮,她那嗓子也很是响亮,陆小凤迷迷糊糊想起这个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过,渗是耳熟,可他现在懒得深想,他现在只想再睡会儿。
“陆小凤,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可就撞门进来了!”
陆小凤挣扎着从床上爬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去开门。
“大小姐,大早的就闯男人的房间会嫁不出去的。”陆小凤冲着叫门的女子打了个哈欠。
“少废话,本小姐的事不用你管。”女子不为所动,一手就去揪陆小凤的衣领。
陆小凤喜欢漂亮女人是没错,可他最不想招惹的就是母老虎。
眼前的这位大小姐自然好看,可她明显是只母老虎,还是只力气颇大的母老虎,陆小凤坐定在昨晚那个大厅里就在想,这世上能单手把自己提来的女人力气还不大??
“花满楼,这不公平。”
花满楼还没蹋进去,就听见了陆小凤的抱怨。
“哪里不公平了?”问话的是那个力气奇大的小姐。
陆小凤看了眼领着花满楼来的笑起来很漂亮的女人,再看了看那个挑眉叉腰的小姐,摇了摇头再多说。
“是啊,哪里不公平了?”花满楼显然在调侃他。
陆小凤闷头吃点心,吃得噎着了就喝口茶,喝完茶继续塞点心,就是不让自己的嘴空着。
两人坐了会儿,昨天那老妇人就出来了。
一见老妇人出来,两个女子都退了下去。
“怎么样,两位可准备好了?”
“准备,我们需要准备什么?”陆小凤咽下点心,咕嘟咕嘟倒了两口茶问道。
“好,那就好,就请二位跟着小华出庄吧。”老妇人依旧面无表情,说完话就要折回去。
“夫人且慢。”花满楼忽然开口,“不知我们这次要从哪里着手。”
“到了门口自然有人会告诉你们。”老夫人背对着两人,陆小凤看着那背影直想达冷战。
“你是担心有诈?”
陆小凤眯起眼看着花满楼,从那大厅出来后花满楼的脸色就不好看。
“不是,只是觉得奇怪。”
“哦?哪里奇怪?”
“什么都奇怪。”说话间,两人已然到了门口,花满楼笑笑摇摇头道,“这个更是奇怪。”
“恩,确实奇怪的可以。”陆小凤看着眼前那人认同的点头道。
“找剑谱当然要找个懂剑的人一起才行啊。”带路的女人又冲着他们笑,“上了马车自然就知道要从哪里开始了,一路上也自然有人告诉你们要怎么继续。”
话虽如此,可上了马车之后他们还是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起码陆小凤和花满楼都不知道。
“西门吹雪,你知道从哪里着手?”陆小凤实在憋不住,问道。
西门吹雪看着马车外,摇头。
“我们不知道,车夫肯定知道。”花满楼应了句。
“我只是好奇西门吹雪怎么有兴致和我们一道。”陆小凤话音未落,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糟糕。”花满楼坐的离车夫最近,等他感觉不对劲再掀开帘子的时候,那车夫已经摔下了马车。
陆小凤见状跃身下车,只见那车夫已然倒在血泊中,他俯身察他鼻息,已然没了呼吸。
“死了。”陆小凤道。
花满楼正欲下马车,不料被人拦住,“别去。”拦他的人正是西门吹雪,他提起那把乌衣长剑挡在了花满楼前面。
无责任短文
为了证明这文不是个坑,插个无关的短文……等新章出了就3了…
阿满很怕冷,阿满很喜欢白色。
冬天的时候他穿着自己的白色衣服,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裹成了一团白棉花。
阿西不喜欢冬天,他只喜欢剑和白色。
冬天的时候他拿着自己的剑,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找一个铁匠磨他的剑。
铁匠是个怪人,冬天的时候偏要喝青叶酒才肯给人磨剑。阿西皱着眉头拿他没办法,他问他,“你要喝哪家的酒?”铁匠咧出一个没门牙的笑,“我要喝隔壁花家七少爷酿的青叶酒。”阿西把剑放下,出了铁匠家左转看见一户人家,门上挂了个花字。阿西敲门,没人应,他心急自己的剑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阿满冬天的时候也起得很早,起床洗漱完就直奔酒窖,抬出一坛刚酿好的青叶酒放到大厅里准备分出几壶送人,到了大厅开好窗,感觉太阳出来,想起院子里的梅花,拿了桶取了些水就去浇花,到了花跟前,一不留神衣服让树枝给扎上了,衣服穿太多,阿花只得蹲下身去弄那树枝。
阿西一路往里面走,一路没见着人,到了一个院子,只看见一大团白棉花窝在地上,再走近些,只觉得这团棉花大得不可思议,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长头发,有眉毛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的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