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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花同人)夕花+倦相迎(18)

“你找我?”棉花站起来。

“我找花家七少爷。”阿西规矩地打听。

“那还不是找我。”阿满笑笑。

“你卖酒吗?”阿西被他笑得紧张。

“铁匠来讨酒?”阿满往大厅走,“我给你分一壶,你等等。”

“你衣服破了。”阿西跟在他后面,看见他衣服上一个大口子,白色外套里面还是白色衣料。

“没关系。”阿满走到大厅,掀开酒坛子。

阿西看他舀酒,衣服上的口子看上去很碍眼。阿西闪身出去折了枝树枝,朝阿满的衣服一挥,口子上吊着的那块布总算掉了下来,阿西觉得比刚才看上去顺眼多了。

阿满被这么一招给楞着了。

“好了?”阿西见他不动,以为酒舀好了,便伸手去拿。

“哦。” 阿满摸了摸衣服破掉的地方,轻叹一口气。

“我把衣服给你吧。”阿西觉得尴尬。

“我要你衣服干什么。”

“你不是心疼你自己的衣服吗?”阿西脱下厚厚的白外袍。

“你折了我梅树的枝,开花的时候就少了一枝了,觉得有些可惜罢了。”阿满把酒壶塞他手里。

“衣服你穿着吧,当我赔你那几朵花吧。”阿西把衣服放桌上,往外走。

“你的衣服是白的吗?”阿满在他身后问他。

“你看不见吗?”阿西不耐烦的回头。

“我确实看不见。”阿满倚在门框边笑,也不生气。

阿西看着他的眼睛,深不见底,他觉得有点冷,转身加快步子往铁匠那儿走。

铁匠拿了酒喝了一宿,醉了一宿,睡了一宿,最后醒了,给阿西磨了一宿的剑,咂吧着嘴说:“下次来时我要吃花公子做的梅花糕。”

后来,春天到了,阿满家的梅花谢了一地,阿西又来磨剑,要去讨梅花糕,走到院子,看见他蹲在地上捡花瓣,想起他眼睛不好,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在帮他捡花瓣了。夏天的时候,阿西帮他去山上摘梅子做酸梅汤,秋天捉了螃蟹给他做蟹黄小笼,冬天的时候陪在酒窖里等青叶酒开坛。

一年下来,阿西忽然发现自己在自己家的时间还抵不上在他这儿的一半,更惊奇的是,过年的时候竟然跟着他去了花家过新年。

阿西很苦恼,非常苦恼,他看着阿门,苦恼得不得了。

“你看什么?”阿满觉得脸上发烫。

“没什么。”阿西看他脸红,心里焦躁,伸手碰了下他的脸,起先只是手指碰到,然后是整个手掌贴了上去,最后是臂膀里有了呼吸。

再后来,阿西看着自己的剑,问铁匠:“怎么都快磨没了?”

“一直磨一直磨当然会磨没了啊。”铁匠挑牙缝。

“你怎么不提醒我。”

“提醒你我就吃不饱喝不足了啊,再说你一用剑的就不知道自己的剑都快磨没了吗?”铁匠对着他暧昧的笑。

阿西皱着眉头扔了剑,回到阿满家,二话没说就要把他拖回自己家。阿满挣扎,不满,气恼,问他,“干吗非要到你家去?”

“我讨厌隔壁家的铁匠。”阿西想起每次和阿满出去遇见那铁匠时,铁匠不怀好意地笑。

阿满哑然,阿西机灵,抓住他发楞,直接把他搬上了马车。

“你这儿本来就有梅花?”

“没有啊。”

“一年能种那种这么多不容易。”

“多亏你那根树枝。”阿西摸他头发,轻轻滑过他的脸。

阿满别过脸,困了。

阿西搂紧他,远远看过去,两人就像是一团白棉花。里三层外三层,裹得紧紧地白棉花。

第六章

花满楼触到那柄狭长的剑,指间微凉,他淡淡道:“西门庄主何意如此?”

西门吹雪却不回答,只是仔细分辨车外动静,听脚步声来者只一人,身法轻盈,是个女子,西门吹雪又撩起半边帘子向外探,陆小凤也已察觉身后有人走来,迅速转身,一手扣住来人肩头,那女子却是没有防备,哇哇直叫,看陆小凤神色,似乎是识得那女子,赶忙放开了她。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她。”花满楼听见那女子说话声音,抿嘴一笑,推开那柄长剑,下了马车,西门吹雪也随他一起下了车。

“陆小凤,你混蛋王八蛋!”

“牛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陆小凤心里直喊冤,他路上刚被人把车夫给算计了,正检查尸体呢,突然冒出来个人他不出手不怀疑难道让他坐以待毙??

“你说,你碰到这么一好玩的事情你不找我一起你说得过去吗??”牛肉汤对伤却不在意,双手叉腰,杏眼圆睁极为不满。

“我这儿都死人了,能有什么好玩事儿?”陆小凤靠在马车上,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牛肉汤。

“死了人才好玩呢,反正你不告诉我这好玩事儿就是你不对!”牛肉汤一昂头一甩发,厉声道。

“你这是听谁说我遇上好玩儿事的?”

“这还用听说,江湖上都传开啦。”牛肉汤两三步走到陆小凤面前,奇怪地看着他,“怎么,陆小鸡,你可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陆小凤反问道。

“稀世剑谱,百年一现,西门闲庭,笑倚独孤,醉红染竹林,一路向东莫问穷。”牛肉汤吟完,侧身看持剑而立的西门吹雪,又看始终都没开口的花满楼,道:“你们都不知道?”

这还要说到三天前,长乐茶楼里一个疯婆子念着这句话从三楼包间里一跃而下,摔了个脑裂骨碎,起先也没引起多大动静,茶客看客店里伙计也只当是个疯子的疯言疯语,隔天,不知谁起了个话头,茶楼里讨论起了这句疯话,先是华山一个正在外云游的弟子说道:“论剑,自然属独孤一绝的厉害,剑式大气,一起一落净是大家风范,西门吹雪怎能和他相提并论。”

“那是你没见过西门吹雪的剑。”说话的是个白胡子老头,一杯清茶已经饮了大半。

“见过又怎么样,没见过又怎么样,我还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比独孤一绝更厉害的剑,那婆子真是个疯婆子,净说疯话。”华山弟子轻哼一声道。

“谁说没有,最近陆小凤不就在找这么本剑谱嘛。”这次说话的是个丐帮弟子,年纪不大,坐在茶楼门口,小破碗里只四个铜钱,他擦把鼻涕,不理会众人咄咄眼神,继续道:“听说那剑法可厉害啦,谁练了他别说一个独孤一绝了,就算是西门吹雪加上独孤一绝都未必是他对手,那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剑法啊!”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先不说这传闻是真是假,单是个“天下第一剑法”就够吸引人了,又加上个“陆小凤也在找”,想不信都难,于是乎,各大门派在明在暗都派了人去访这本剑谱下落。有聪明些的人,干脆直接打起了陆小凤的主意,派人跟踪起他下落。

不过,可笑的是,当事人现在还蒙在鼓里,浑然不知自己寻剑谱的事已在江湖上闹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