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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花同人)夕花+倦相迎(20)

“你是这里管事的?”陆小凤道。

“正是在下。”白面书生规规矩矩坐到花满楼旁边一个座位。

“司空兄弟,你陆爷爷我时间紧迫,你就别在这瞎折腾了。”陆小凤起掌,掌风掀起茶盖直逼白面书生面门。

白面书生翻身一跃,落地时,已然换了另一张脸孔,茶盖在他脚边碎成一朵花。

“陆三蛋,你还真来趟这混水了。”司空摘星一屁股坐到摆着茶具的桌上,也翘起了二郎腿。“连花满楼都被你带坏了。”

花满楼笑了笑,不置可否。

“废话,江湖上的混水岂有不趟的道理。”陆小凤白他一眼,“说说都打听来什么了?”

“我这昨天才把镖局那下子绑到城外,他老爷子还没回来,我能打听到什么?”司空摘星道。

“猴子,你也想借绝世剑谱看看?”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司空摘星摇头晃脑,又从袖子里掏出张面皮往脸上盖去。

陆小凤刚想问他这是受谁之托,又是终谁之事,却听得推门声,一个虬髯大汉跨了进来,身后跟着好几个抗着镖旗的镖师。

“爹,这是陆小凤陆大侠。”陆小凤再看司空摘星,这小子又成了白面书生,手持折扇糊弄着眼前人。“这是花满楼,江南花家七公子。”白面书生介绍到西门吹雪时,顿了会儿才道,“这位是万梅山庄庄主,西门庄主。”

那虬髯听见这名号,不由一惊,“你们先下去吧。”

待到屋子里只剩五人,那虬髯大汉竟扑通一声跪在西门吹雪脚边。

“爹,这是怎么……”司空摘星称职地扮演着“儿子”的角色,赶忙上去扶。

“西门庄主,刘一刀死不为憾,但求留下小儿一命,继承家业。”虬髯说罢,便给西门吹雪磕了三个响头。

“爹!!”司空摘星也扑通一声跪下抱着虬髯作泣不成声状。

西门吹雪不为所动,陆小凤面上正经,心里却笑开了花,花满楼向那虬髯道:“总镖头,何以至此?”

“都是你们这些个杀千刀的剑客,非认定了什么绝世剑谱在我们这里,白日来造访就算了,到了晚上还要学人小贼在梁上探听!什么西门吹雪,也不过是个勒索敲诈的恶棍!”司空摘星噼里啪啦一通话,听得陆小凤的嘴角难以控制的抽搐着。

“刘少主,此话怎讲?”西门吹雪不想开口,楞是雷打下来他都不会说一字半句,陆小凤不能开口,生怕一开口,喷了司空摘星一脸口水,关键时刻也只能是花满楼开口,陆小凤闻言,颇为感激地看了花满楼一眼,这一眼却看见花满楼不为焦急的看着西门吹雪。

“噗。”

在这极为严肃的时刻,陆小凤终于喷出了一口极不严肃的口水,司空摘星抹了把脸,继续泪眼婆娑演起戏。

“抱歉,抱歉,刘少主您继续继续。”陆小凤直打哈哈。

“少儿,莫要多嘴!”那刘一刀制止了司空摘星,仰头看西门吹雪,半晌,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西门吹雪扫了那书信一眼,冷冷道:“不是我写的。”

“你凭什么说不是你写的!”司空少儿抢白道。

刘一刀暗念声“不好”身手抓住司空摘星的胳膊,陆小凤也觉出异样,三两步上前擒住司空摘星肩膀,听得一声拔剑声,司空摘星本能地闭上眼,却什么都没感觉到。

他小心得摸上自己脖子,长吁出一口气,再睁眼看去,西门吹雪的剑被一柄折扇挑高,耀眼的光顺着剑尖而下,溯及折扇,全被那墨色吸去。

“西门庄主不必和个无知小儿过不去。”花满楼无意收手,两人僵持在原地,西门吹雪瞥了眼圆桌,陆小凤再快也只能将将碰到司空摘星,而花满楼竟能拿了桌上扇子格档住他的一剑。

西门吹雪慢慢放下剑,浓重躁动的杀气早已被那柄浓墨折扇化解殆尽,没有了杀气的剑杀不了任何人。他犀利地看向花满楼,到底他是如何档下那一剑?

或是他功夫了得,或是他觉出杀气,又或是他……已看透自己心思。

花满楼礼貌一小,收起折扇还予司空摘星。

“刘总镖头这信可能借在下看看??”陆小凤打破僵局。

刘一刀递过信,司空摘星将他扶起到座位上。

“我保证这绝对不是西门吹雪写的。”陆小凤看后大笑道。

“此话怎讲??”

“西门吹雪从来只下战书,从不写勒索威胁的信,我看嘛,这语气这字迹倒像我另一个朋友写的。”陆小凤摸着下巴诡秘一笑。

“另一个朋友?”司空摘星和刘一刀异口同声道。

花满楼也低语道:“另一个朋友?”

“没错,我那另一个朋友,姓司空,大名摘星。”陆小凤摸着小胡子斜斜看向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刘一刀不解道,“不知陆大侠这位朋友为何要借他人之名寄信予我啊。”

“这……”陆小凤迟疑了一会儿,食指指向司空摘星道,“恐怕就要问他了!”

司空摘星甩袖扔下一张脸皮,轻点脚步飞身而出,陆小凤赶忙追出。

“花满楼,三日后,在那客栈再见,我追这小贼去!”

第九章

刘一刀见着自己少儿忽然变做他人,目瞪口呆,花满楼上前安慰道:“刘总镖头,不如到附近弃庙找找,或许能找到公子。”

“花公子……”刘一刀回过神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拉着花满楼坐下,从袖中取出一枚物件交在花满楼手上,西门吹雪兀自截取,花满楼想,这人真是霸道,随即一笑,对西门吹雪道:“西门庄主可认得?”

“认得。”西门吹雪冷言道。

刘一刀却是吃了一惊,追问道:“花公子也认得??”

“应该是认得的。”花满楼把手摊开,西门吹雪将那物件放在回他掌心,“不知这暗器,刘总镖头从哪里得来?”

“实不相瞒,这是有人托在下交给花公子的。”

“交给我?”花满楼觉得有趣,不禁笑了笑,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陆小凤这样的人物,净有麻烦事找上门。

“不知花公子可知道长乐茶楼?”

“听说了。”花满楼忽然觉得身侧一凉,原是西门吹雪坐到了他边上,他向那里“看”了眼,西门吹雪直直盯着他那双没有聚焦的眼睛,像是要从中窥探挖掘出什么,又似乎是在叹息感慨着什么。

“这物件便是那长乐茶楼的老板娘托在下带给你的。”刘一刀倒了杯茶水,干渴得紧,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那刘总镖头可知老板娘现在何处?”

“她……已经死了,当日跳下茶楼便死了,这东西是她死的前日交给我的,只说让我要我交给江南花家人。”刘一刀想到此事,不禁动情,眼中泪水打着转。

“那,茶楼老板,他……”

“不知道,老板娘跳楼死了之后,他便失踪了,我是从官府手上买了这茶楼改了镖局的。”刘一刀的语气冷了许多,起身似要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