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戏子(7)+番外
我住了几日,愈发觉得无趣。有戏子看着,我也不能去偏远的巷子里找倌儿来泄欲;于是只在夜深人静之时将他哄睡,给他喝些安神的中药补汤,起身去阿五房里那事。
我知道戏子一向狡猾警觉,所以每次都要紧锁上门,仔细检查才好;可没想到还是失策了一回,被那戏子当面撞个正着。
“看够了没有?”我冷声问他,下身仍在阿五的股.间抽.送着,抬手指一指门外道,“出去!”
戏子幽怨地看着我,甩着袖子走了;待他再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把椅子,坐到我面前扬着下巴道:“怎么,你能做,我就不能看呀!”
我便不再理他,只专注地冲撞着阿五的身子。
戏子的目光极为露骨,阿五窘迫得不行,抬起身想要伸手推我,却被我一把翻过来,面对着顶入深处。戏子凑近观察着我们两人交合的私.处,抿着嘴鄙夷地哼了一声,不屑道:“那么松,一看就是很多人操过的,你喜欢他什么呀?”
阿五惨白了脸。
我恍若未闻,两臂制住阿五的双肩,低头在他胸前暗红的一点上啃咬起来。
旁边忽然安静了。
抬起头时,戏子已经除了自己的衣衫,正难耐地抚摸着自己的胸膛,在那两颗乳.头上轻揉慢捻,双颊上布满了娇艳的红晕;双腿也朝我大大分开,露出中间私密的美景来。见我看他,他颇为可怜地将食指含入口中,语气有些微微的气恼:“你都没有这样对过我……”
说罢别过头不再看我,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放荡。
我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他的胸膛上。那两颗乳.头是柔嫩的淡粉,饱满坚硬地挺立在空中,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温顺地贴着乳晕转动,明显是从未有人采撷过的姿态。
下身也不知不觉停了动作,我抽出自己还未释放的物什,淡然对他道:“过来。”
他眨眨眼睛,十分乖巧地迎向我,毫不客气地把尚在喘气的阿五挤到了一边。
我掠开他落在锁骨上的长发,对着那两颗早被他捻弄得红肿的乳.头看了许久,低下头将其中一点含入口中,用舌尖勾弄起来。戏子愉悦地欢吟一声,一条腿高扬着缠上我的腰际,同时挑衅地瞥了一眼阿五。
阿五默默地打理着自己被我施虐后的身体,抬眼看看我的脸色,见我丝毫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就安静地坐到了一角。
戏子搂抱着我的脖颈,将自己的胸膛一次次挺到我的嘴边摩挲,迫使我的舌在那两点间打转;他的下端早已濡湿不堪,硬硬地抵在我身前,正因得不到满足而拼命摸索着我的腰腹。
“学程,摸这里……”他用乞求的目光看我,拉着我的手去碰触那硬涨的物什,抚弄一番后又渐渐拉着它滑入那身后的密地,指引我在它的包裹下缓缓抽动,“还有……这里……呜……”
我压着他的大腿直起身,和他静静对视着;他羞赧一笑,双眼逐渐变得迷离,轻喘着凑上来想要吻我。
我皱着眉避开。“戏子,我这算是惹到你了罢?”我刮挲着他的内壁道。
“谁知道呢~”他眼波流转,轻笑道,“毕竟还没有人真正‘惹’到过我……”
我将他的两腿分开,抵住那柔嫩的会阴.道:“我不会惹你一辈子。你若想一直跟着我,就乖顺些——我厌起人来可是很快的。”说罢就要送进去。
“那还是算了罢。”他居然拦住我的动作,将自己的后.穴从我的物什上抽了出来,高傲地披起衣物道,“一辈子都不会厌我的人多的是,我何必要执着于你。”
顶端失去了穴口的温度,我心中有些烦躁,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道:“你能想通就好。”
说罢拉过一旁歇息的阿五,冲入了他的身体。
“学程,我……”戏子的脸上呈现出慌张的表情,手搭在我肩膀上像是要悔改方才的话,却被我一把甩开,眼睁睁瞧着我在阿五身体里去了。
抽出时汩汩白液也随之流淌而下,那一瞬间我知道,戏子是极其愤怒的。
“我还以为你会哭哪?”我取笑他道。
他低着头,再起仰起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了娇媚的笑。“厌了我也行……”他像一条水蛇般缠到我身上,头靠在我的胸膛上喃喃道,“只要现在不厌就好。”
……
“阿五,你说他这么美貌的戏子,怎么会是一疯子?”我边穿衣物边道,“知道他是个疯子,我还偏偏要去惹他——许是我也成了疯子。”
阿五疲惫地睡着,并没有回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
那日我不理会戏子,单单折腾了阿五许久。戏子一直在旁边安静地看着,目光幽深而诡魅。
之后很长一段时日,他望着我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比以往学会了几分察言观色,甚至还和阿五一样做下人的活儿,生怕我一个不顺心赶走他,或是再不忍耐他的骚扰——其实他着实有些多虑,毕竟这是路尚德送他的房子,要走,也应是我走罢。
我虽然仍不想动他,却没有再动阿五的兴致了。
如此也好,我的欲望并不浓烈,戏子不再动辄惹我生气,这段日子也算过得合心。
然而我早该知道,历史是不会容许我有半分喘息机会的。
年初,张作霖宣布东三省独立,与北京政府断了关系;日本殖民侵略日益猖狂,铁蹄践踏之处民不聊生,大连成立了特别支部。敢于直谏开罪军阀的报刊,都被私下里暗暗盯着,我们《荒野》也不得不谨慎了些;我的学生纷纷为被奴役的人民哀毁骨立,执一份《共.产.党宣言》,与我戚戚地谈论着。
护着学生去参加了反日国民大会,表面上我和他们一样义愤填膺、泣不成声,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我的内心深处却只觉得凄然。我的思想一向比较消极,只觉得这祖国的钝化和天下的乱伐,终究是不可避免的。
我过了个不太圆满的新年。之所以说是不圆满,还是新家太空旷的缘故;没有了大哥和父亲令人心惊胆战的聒噪声,也遣散了些长工,只余下我和戏子、阿五的西洋建筑冰冷而幽寂,每到夜晚都能听到东交民巷中奏响的阵阵梵婀铃声。
戏子不再天天去梨园唱戏,更多时候都是打扮得中规中矩陪我各种应酬,有时与我一起上街吃些西点。他这般对我,正如以往我对梁婉仪;而我已被淑女那欲擒故纵的姿态耗尽了耐心,于是便不去找她,转而安适地被戏子陪伴了。
“学程,你听曲儿不听?”戏子伏在我身边,一双巧手轻而有力地按揉着我因残疾而有些萎缩的断腿,抬起头柔柔地看我。
见我不言,他的身子愈发和我贴近,一只手也和我交缠在一起,清清嗓,用细细软软的语调唱起了昆腔儿。
戏子的确是个艺术家。他本就是戏班子培养出的头等花衫,也不惮去演生角乃至丑角,嗓音极其婉转多变,既会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也会彪猛大汉的铿锵之声,连给我唱的曲儿都从来不重样;我知道他是怕我厌,才总变着花样来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