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别惹戏子(9)+番外

作者: 诗花罗梵/女庚 阅读记录

戏子清眉一挑,将怀里的拐杖抱得更紧了些,偏过头略有埋怨地小声道:“……你就没要过我!”

我执着自己的拐杖在书桌前坐下,随手翻开一本画刊,漫不经心道:“没要过?只不过是没去在里面而已。”这话一出,身后倏然静了下来。我觉得奇怪,停一会儿回头,望见戏子那张秀丽的脸红红的,双手抓着自己衣裳的下摆,像是被陌生男子调笑过的良家妇人一般。

这戏子,竟也知道害羞二字如何写?

我只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画刊。一页页翻过那些轻薄的纸张,上面的宣传画无非是些哀国哀民的题材;我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便将它放下,起身到书架旁寻些科学的理论来读。

……

指尖滑过标记着俄文的书列时,耳旁又软软地流过酥媚入骨的低吟。我拿着书册的手蓦然一紧,抓皱了它的封皮。——他果然不知道害羞二字如何写。

我转身的时候他正背对着我,衣衫虽然还楚楚地挂在身上,可手下的动作却是一看便知的。我走过去压在他身上,伸手除了他凌乱的下衫,拂开他面颊上的发道:“你想要罢?”他仰头看我,用几不可闻的细小声音道:“想……”

我轻笑一声,拾起那根被他遗落在身边的拐杖:

“呶,自己捅。”

……

……

“不行,学程,好……好深……唔……”戏子的眼眶有了湿意,在我身下哀哀地扭动,脖颈上溢出的热汗顺着锁骨缓缓流淌,衬着一对艳色乳.头分外晶莹。我舔去他嘴角残存的酱汁,感受到那甜咸交错的滋味融化在嘴里,低下头吻上他等待着采撷的红芽,在他的惊呼中将手中的拐杖更深地探入他的体内。

不会自己来,我勉强帮他一下也无伤大雅。“深?”我握上他正慨然流泪的前端,将拐杖抽了出来,“你不是很受用么。”

我端详着拐杖,看到它除了原本黑沉的光泽外,就是一层薄而淫靡的液体,并没有什么脏污。“这么干净,莫非你天天都有清洗么?”我俯身在他耳边问着,两根手指探进他的股缝,在那湿热的软肉之间徜徉,却没有一点想要自己融入它的念头。

戏子躺在我身下,已经全然失了气力,只知道一边喘息,一边用湿漉漉的乞怜目光看我。

我注视着他裸.露在外的男物,试着用手指按揉了一下它软腻的柱身。这地方同他的身子一样光洁漂亮,肉红的颜色宛若处子,丝毫看不出之前与众多贵妇人有染的迹象。

想到这里曾经进出过冰冷的尸体,我突然感到一阵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也没了与他温存的情绪,起身就扔掉手中残存着他余温的拐杖,打开窗缓慢悠长地做着深呼吸,许久才坐了回去。

“我疲了。”我支使他从床上起来,冷声道,“出去让阿五给我送杯茶来,我要午睡一会;下午若是有报馆的人来拜访,就把我昨日搁在藤柜上的文稿给他们,不必叫我。”

戏子幽幽地坐起来。他的后.穴刚被粗大之物蹂躏过,并不能合拢得紧密,淡红的褶皱中拉开几道平整的缝隙,在我眼下极富生命力的翕合,愈发冲撞着我如麻的思绪。

这景象实在荒谬极了,也实在诡丽极了。

他虚弱地看我,然后伸手掠开我的衣摆,凑上来就想以口舌相就。我心中莫名地有些微涩,拦住他道:“不必。”

“……不难受么?”他迷惑道。

我摆手,催促他起来。戏子低着头,像是多日以来堆积的怨气终于爆发了一般,突然欺身上来,不由分说地跨坐到我身上大声道:“你到底如何才肯要我!!”

他泫然欲泣的姿态,实在比径直哭出声要可怜得多。

我有些头疼,却并不觉得奇怪。他已经忍了这么多时日,原本的禀性一直被苦苦压抑,想必是很不好过罢。

“肯要你的人多的是,何必单单执着于我。”我将他那日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顺便讽刺地笑笑,“路尚德年轻英俊,定比我这枯槁的残人本领高强。”

戏子闻言一愣,坐在我两腿间沉思半晌,忽然道:“你是妒了?”

我皱眉。他展颜道:“你若是妒,我便去杀了路尚德罢。”

“荒唐!他也是你能招惹的?”我心中大骇,忙警告他道,“不要给我招来些无谓的麻烦,这事和路尚德毫无干系;你还嫌你的手不够脏,染上的血不够多么!”

戏子嗫嚅道:“那是为何……明明对那个松货就可以……”

“阿五自小就服侍我,我当然信他;可你来得蹊跷,又淫.荡得蹊跷,我怎能放心要你?”我冷然一笑,“戏子,你倒是来说说,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当然,是除了十三春雨之外的那个身份。”

……

戏子簌簌穿起衣衫,趔趄着跺一跺脚,捡起那根拐杖冲了出去。

次日,路尚德在东交民巷失了踪迹。

我边吃早茶边读报,头也不抬道:“你说说,他除了杀人还会做什么?”

阿五默不作声。

我笑起来:“哦,还会京腔儿和昆曲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戏子着实消失了几日,回来时又是一番婉转的姿态。

我实在疲于去审问。

……

这个年就这样不温不火地过去。

路尚德的身份嚣张,不能像大哥和宋方觉那样草草了事,使馆的人和灰褂都来这里侦查了好多次,可戏子实在做得干净,没让他们查出什么端倪来;于是他们就开始很乐观地认为,路尚德一定是醉倒在了东交民巷的哪个酒馆里,或是流连在哪位风流佳人的床上忘记归去而已。

上元节当日,我在书房里整理着新一期《荒野》的简稿,注意到阿五进来时在捂着嘴咳嗽,便关切地问道:“阿五,近些日子可是身体不大舒服?不如我陪你去医馆瞧瞧?”阿五摇头,只是恭敬地道:“老爷,门外有一位廖先生说要见您。”

什么廖先生?刚被戏子解决一位路先生,很快就有别的先生补上了么。我不以为然地笑笑,让他去请进来。

进来的人却是廖春生。

廖春生身着长衫,容貌较多月前丝毫未变,看见我时竟学洋人予了一个热情的拥抱,笑道:“学程老弟,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我笑骂着,锁紧书房门压低声音道,“自从你我皆被开除党籍后,就再没见过你这厮的影子。如何,最近过得还顺心?”

“还成。倒是你——我本以为这次来京师会见到你的尸体,啧,谁知竟还活着。”廖春生打量着我,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嗤道:“我活着,是碍到你了?”

“不碍着我。”廖春生捧着阿五送来的麦茶,轻啜一口道:“你碍着新右.派了。”

这话犹如兜头一瓢冷水,瞬间将我浇得透彻。

去年六月党内有了分歧,以蒋公为首的新右.派要求众党员退出共.党,我和廖春生、宋方觉等人由于难以接受,坚持不肯退.党,被蒋公开除了党籍;这之后我回到京师任东华女子中学校长,宋方觉任新格会会长,廖春生等也失去踪迹再没讯息,谁知这相见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骇人。“讲明!”我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