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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52)

枚青这才恍然大悟,道:“主子是这番心思,奴婢方才还真不理解,主子无端会分宠出去,这样子后宫的人就会想原来皇上不是冲着主子来的,是看上个宫女”。

季宝珠道:“正是这话”,她却还有层不能说的心思,掩人耳目,也好行事,这媚药下起来就方便多了,不会让人产生怀疑,。

次日,季宝珠命枚青出去打听,皇上去哪个宫里了。

枚青回来道:“昨个皇上去了锦华宫”。

季宝珠合上手里的书,道:“是怕惩治了徐修容,寒了舒贵妃的心,也是给她找点面子回来”。

枚青道:“皇上要制衡后宫,也费了不少心思,既要照顾舒贵妃心情还要照顾皇后的情绪”。

说到这,枚青看眼主子,飞快地说:“可就是不替主子着想”。

枚青说完有点后悔,偷瞧主子的脸,见主子平常一样,才放心。

谁料想,当晚,萧昂却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地来了。

当雨燕气喘嘘嘘跑进来说:“皇上来了”。

季宝珠心中一喜,机会终于来了。

朝窗子外看看,宫门前已有灯火,忙对枚青吩咐道:“皇上问起,说我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附耳又吩咐几句。

说吧,忙忙地顺着后门出去,雨燕傻愣在当地,看主子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疑惑不解地问枚青道;“主子这是为何?难道不想见皇上,偷偷摸摸,躲躲闪闪的”。

枚青急着下去,也没空多说,只道:“过了今晚你就明白了”,说着,匆匆出去。

萧昂进宫门,见枚青匆匆迎出,宫人们见皇上都两厢跪着。

萧昂问跪着的枚青道:“你主子呢?”

枚青垂首不敢抬头,恭敬地道:“主子出去了,不要人跟着,说一会就回来”。

萧昂一听,就进了寝殿。

靠在榻上顺手拿过一本书来翻看,枚青奉上茶来,萧昂眼睛未离书本,问:“你主子经常夜晚出去?”

“偶尔出去”。

枚青跪着双手举过头顶,呈上茶水,萧昂接过杯子。

开始有了不耐烦。

枚青倒退着下去。

又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季宝珠人影,萧昂书里的字看不进去了。

正自烦躁,一淡粉纱衣的袅娜影子向他走来,朦胧宫灯晕着淡淡的浅黄色的光,萧昂定睛看去,一个标致美人,翩翩拜了下去,伏地娇怯不胜。

萧昂情不自禁走下卧榻,双手去扶,那美人颤巍巍起身,含羞带怯的水杏眼梭了萧昂一眼,深情款款,萧昂恍惚记得这是季宝珠的侍女,平素看着虽有几分颜色,不过尔尔,今晚看着却如此动人,灯光下看美人多添了几分颜色。

在加上这宫女投怀送抱,萧昂心有些痒,不禁心猿意马起来,水桃见皇上目光柔和少许,适时地作了个大胆的动作,萧昂心浮气躁,拦腰托起她娇小的身子,走向卧榻。

萧昂难以做到坐怀不乱,大抵也没必要如此,这后宫美人都是他的女人。

季宝珠帘幕隐着,望向鲛绡粉红帐里,上下重叠人影,面色似早春的夜,撒着寒意。

萧昂早起,看身旁躺着的女人不是季宝珠,恍惚回想起昨晚的事,天道还早,水桃昨晚承欢,兀自睡着,萧昂也没唤醒她,自己穿了衣裳出来。

等在门外的太监看皇上起了,赶上来侍候,萧昂走到门口时,张德全跟在后面问:“皇上,记吗?”

萧昂答非所问道:“季嫔去了哪里?”。

张德全答道:“季嫔娘娘歇在西次间,想是还没起”。

萧昂走出寝殿大门,站定,朝正殿西次间望了一眼,冰冷声儿道:“此不记录在册”。

这一句话就注定了一个女子的命运。

张德全感到皇上今儿好像闷闷不乐。

萧昂舆撵走远。

季宝珠从西次间缓步出来,站在汉白玉石矶上,早春不知不觉中到了。

水桃从正殿出来,见到主子,神色慌乱紧走几步,跪伏在地,叩头道:“奴婢该死,主子责罚”。

季宝珠平淡的语气道:“起来吧,你何罪之有,只要你听话,我会给你一个你想要的结果”。

水桃连连叩头,道:“谢主子成全,主子大恩奴婢当牛做马报答”。

季宝珠声儿淡若清风,道:“从今儿起,你就不用上来侍候了”。

说完,挥手,让她下去。

水桃谢恩走了,季宝珠小声的对枚青道:“传出去,水桃承了宠”。

枚青点点头,就走出熙和宫,片刻,季嫔的宫女承宠的事就在内廷传开来。

坤宁宫

皇后的声儿轻柔地道:“今儿不是请安的日子,怎么妹妹们无事都来了”。

坤宁宫西暖阁中,皇后坐在暖炕上,地上一溜椅子坐着淑妃、惠婕妤、潘贵人,宋昭容、柳昭媛、孔美人、方才人等。

柳昭媛新奇而神秘地道:“皇后娘娘听说了吗?季嫔的宫女昨晚承了宠”。

陈皇后不急不慢地端起描金黄釉白里茶碗,啜了口茶水,道:“这事我才听说了”。

孔美人道:“听说皇上没让登记在册”。

方才人有一丝幸灾乐祸道:“看来皇上对这宫女不甚满意,要不早就下旨给正式名分”。

一直未说话的惠婕妤,此刻却接口道:“皇上怎么想的,谁能猜得透”。

这话合了皇后心思,还是惠婕妤是个明白人,谁说不是,也许皇上是顾忌季宝珠的面子,或许怕季宝珠多心,在或许是不给正式位分,这宫女就留在熙和宫,随时御幸,也未可知。

宋昭容献宝似的道:“这宫女嫔妾见过,有些姿色,尤其是那双眼睛勾人,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不知季嫔留她在跟前是不是糊涂”。

潘贵人一脸的不屑,她在舒贵妃有了身孕后,频频侍寝,后宫当属侍寝次数最多了,日子久了,就滋生傲娇性情,她瞟了眼宋昭容道;“宋姐姐,依嫔妾想这一定是季嫔想留住皇上,多个膀臂,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陈皇后正色纠正道;“这话怎么扯远了,什么打仗、上阵的,都是自家姊妹,这后宫又不是战场”。

陈皇后话虽如此说,然潘贵人的话被大家一致任同,那季嫔鬼精灵,那会让一个宫女抢了风头,爬上龙床,这一定是有意而为之,意在拴住皇上。

陈皇后却默默无语,心道: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次日,季宝珠命雨燕把竹藤躺椅搬到廊子下,和罗御女对面喝茶唠嗑。

罗御女的宫女来回说:春常在找,罗御女也就是从前的罗常在,就笑笑道:“这还没坐热乎,就寻来了”。

季宝珠笑道:“我不留你,忙正事去吧”。

罗御女才走,坤宁宫的袁姑姑就过来,传皇后懿旨:“宣季嫔娘娘去中宫”。

季宝珠跟着她来到坤宁宫西暖阁,一进门,就见不少嫔妃都在,季宝珠敛身行了礼,陈皇后道:“赐座”。

宫女搬了把椅子放在柳昭媛下首,季宝珠又和众位嫔妃见了礼,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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