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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53)

陈皇后才开口道:“听说,你宫里有个宫女昨儿承了宠,不知你有何打算”。

季宝珠巴不得水桃做个挡箭牌,自是不愿让她出去另立宫室,就道:“此事还需皇上和皇后明示,嫔妾无权自专”。

陈皇后道:“本宫想听听你的意思”。

那几个嫔妃都看着她,看她如何对答。

季宝珠不慌不忙道:“侍寝的宫女水桃是嫔妾宫里的,自是嫔妾照顾妥当,况皇上也没上封号”。

众人心里腹诽,谁不知你季嫔打得什么算盘,让个宫女拴住皇上的心,想独宠霸着皇上。

陈皇后眼神难以琢磨,手托着茶盅,不知想什么,半晌,道:“既是妹妹和皇上都这个意思,本宫就不多事了,这宫女由妹妹照顾着,本宫也放心”。

陈皇后暗想:这季嫔人精明,不会让一宫女成什么气候,也就是拴住,掉一掉皇上胃口,皇上宠季宝珠这贱人总比宠别人放心,和萧昂夫妻多年,陈皇后知道,他什么都不会给季宝珠,人老珠黄,季嫔的下场,不会比打入冷宫更好,观风向萧昂暗地已有所动作。

42暗结珠胎

明媚三月,上林苑

季宝珠和枚青站在雾霭亭,观赏苑中景色,阳春二三月,草与水同色。

假山后转出明黄,季宝珠望去,只见萧昂环着舒贵妃束素蛮腰,由小径深处往东行来,正好是季宝珠方向,枚青道:“皇上好像朝这边来了”。

季宝珠回身道:“们走”,说着,下了亭子,朝另一方向去了。

打老远,萧昂看亭子里站立有人,离得远,恍惚见好像是季宝珠,眨眼功夫,人却不见了,心里纳闷,这季嫔好像有意躲着。

问身旁张德全道:“前面亭子里朕看着好像是季嫔,怎么一晃就不见了”。

张德全才也看见了,只碍着舒贵妃在旁边,没说,这时,听皇上问,模凌两可道:“老奴眼花,看着像是,没大看清楚”。

舒贵妃瞟了他一眼,看萧昂眼中似有失落,心中不是滋味,暗骂:季嫔这狐狸精,又耍得什么花招,勾引皇上。

萧昂月内又翻了季宝珠牌子,季宝珠算算日子,解药不能在用了。

暗自吩咐枚青道:“让水桃老实呆在屋里,不许出来”。

枚青明白这是主子找个挡箭牌,借个由头而已,也有点可怜水桃痴心妄想。

季宝珠看她有不忍,道:“日后,找个合适机会安排她,当个主子”。

枚青道:“奴婢知道主子心软”。

三月将尽,春暖花开.

季宝珠睡梦中有点异样,一下子醒了,海红纱帐遮挡晨曦,季宝珠一伸手拉开帐幔,赫然见床单上一片殷红,葵水来了,季宝珠大失所望,一切努力付诸流水。

枚青候在外间,侧耳听主子屋里窸窸窣窣,轻轻推开隔扇门进去,一眼看见床上红红一片,心一凉,看主子面色平平静静,也不知说什么好,服侍主子起身,把污了单子卷起,收拾了,去柜子里找出新换上,抱着弄脏单子下去,交给雨燕舀去洗。

季宝珠无精打采起来,身无长物,何以争宠,眼看就做秋扇之叹,心灰,懒得梳洗,枚青把她一头青丝简单挽成垂云髻。

季宝珠懒懒吃了早膳,窝在屋子里不愿动弹,一动身下汩汩流出。

季宝珠坐在格子窗下看书,看着看着有点意兴阑珊,抬头向窗外望去,眼眸定住,只见院子里小水井沿边,水桃端着铜盆要打水,荣宽在院子里看见,即刻赶过去,帮着她摇上一桶水来,倒在盆子里,水桃端着姗姗走回屋。

荣宽站在原地看着水桃离去背影出神,季宝珠生出一丝异样感觉,太监或许也有感情,只是身体残缺,变得人不像人,也是可怜人。

枚青进来,看主子朝窗子外看,顺着主子目光也朝外看,只看见荣宽站在井沿边,朝东偏殿看。

有点纳闷他看什么,季宝珠收回目光,小声道:“节下,让盯着,看他们都同那个宫里人来往,察觉出什么吗?”

枚青过去掩上门,悄声道:“春财和乾清宫有来往,好像很熟络,荣宽没有,不和什么人来往,赵胜和乾清宫也没有往来,只跟俞太妃宫人走得很近”。

季宝珠心里犯了寻思,春财,是个较活络人,荣宽人际交往较木讷,赵胜表面上看着没什么。

枚青又悄声道:“主子,难道是春财?”

季宝珠摇摇头,若有所思,道:“这事必是背着人,怎会在明面上看出来,春财可能性不大”。

“至于是赵胜还是荣宽,这可不好断定,这宫中事往往不是眼睛所看到”,季宝珠思谋着道。

枚青说:“奴婢留意着,总会露出马脚”。

“主子,午膳时辰到了,是不是摆饭”,外间,雨燕声儿道。

季宝珠看看墙角滴漏,可不是,快到正午了。

草草吃了午膳。

春日倦怠,季宝珠斜倚香妃塌,小憩。

梦境有些纷乱,一会冷宫,一会乔御女狰狞模样,一会又是石美人遇害时可怕情景。

季宝珠惊醒,汗透重衫。

惊悸,抚了抚胸口,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是不是不祥预兆。

熙和宫

小厨房,水桃坐在一张矮凳上,高嬷嬷烧制菜肴,开春火大,掂量着给娘娘做几样开胃菜,荤腥东西,娘娘食不下咽。

小锅里放上油,才把青菜下去,一股子浓烈油烟子味扑面而来,正在旁发呆水桃猛地干呕起来,急速站起身,跑到泔水桶跟前,‘哇哇’就是几大口,昨晚饭食倒了个干净。

刘嬷嬷去领新鲜菜蔬,只高嬷嬷一人,忙放下铲子,跑过来,问道:“怎么了,水桃姑娘,那里不舒服?”

水桃捂住锁骨处,摇摇头,难受说不出话来。

‘哇哇’又吐了几口酸水,身子才直起来,高嬷嬷看她小脸白白,毕竟有些年纪,宫里呆了有些年头,也隐约听说,水桃姑娘承了宠,不禁狐疑起来,试探着道:“身子没什么异常吧?那个,来了吗?”

水桃方才一折腾,显得有气无力,摇摇头道:“没有”。

高嬷嬷眼皮突地向上一挑,自言自语道:“别是有了吧”。

水桃才在矮凳上坐下,一听这话,激灵站起,紧张地道:“嬷嬷,这可不能乱说”。

高嬷嬷了解地点点头,道:“就这么一说,是不是还不知道呢,先回屋,躺一会吧,叫雨燕陪”。

说着,朝院子里唤雨燕,雨燕出来倒水,刚舀着空铜盆往回走,听高嬷嬷唤她,忙跑过来,看水桃脸色不好,吓了一跳,道:“怎么了?”

高嬷嬷道:“水桃早起胃里不舒服,扶她去歇歇”。

水桃现如今主子吩咐不用上去侍候,一人住了东偏殿一个屋子,每日她闲着无聊,就各处聊天。

雨燕知道她侍寝事,宫里历来不能随便打听,也没问她,扶着她回屋,躺下,雨燕给她倒了杯清水,端到床前,问:“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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