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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的奴隶(25)

但是明天他们两人并没有婚礼。

时光之中,许岩遇见了程逸凯,他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现在回头看,两个人似乎已经真的走远了,不是身体,是心。

他想起玛丽安娜,想起十六岁的夏天在欧洲的海边,想起很多过往,以为自己不会再和爱情沾上边,却偏偏又有人逼迫自己拿出一颗真心换彼心。快乐吗?他很快乐,一种不用放在嘴边向人展示的快乐。痛苦吗?他很痛苦,一种无法向人诉说无法看到未来的深通卡在心口。

程逸凯,这种爱情,我们最终要付出多少代价,许岩很想问问他,却明白谁也没有答案。

许岩扳过程逸凯的身体,两人面对着面,许岩低头,程逸凯一双眼睛睁得雪亮。

“小逸,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

程逸凯的嘴角渐渐拉出弧度,他脸颊有些红,热度不断的往外冒。好像许岩再近一点儿就能感觉到似的。他轻声的回应,“死也在一起。”

“如果注定要分开,现在在一起你愿意吗?”

“哪有那么多假设,就是明天要死了,我今天也要和你在一起,除非你不愿意。”

许岩把程逸凯嘴里的话吞了下去,他是第一次如此凶狠地彻底地吻一个人,付出多少,得到多少都抛却脑后,这一刻只想好好吻他。在

这样的吻这样的夜晚,程逸凯觉得自己醉了。

第十八章 刺青

第二天,程逸凯早上醒来便跑到许岩房间门口,踟蹰了很久,他脑子里都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最终他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许岩嗯哼了一声儿,他便推门进去。

屋里的男人穿着睡衣,坐在躺椅上看窗外,也许外面什么也没有,但是许岩却看得很入神,甚至没有回头看程逸凯一眼。

“吃早饭了吗?”

许岩微微摇头,嘴上说着:“豆浆在厨房,自己拿。”

“你……怎么了?”

“没事,昨晚失眠了。”

程逸凯听到许岩这么说,刷的就脸红了,昨天晚上两个人虽然没有打完全垒,但是也算接过吻了,舌吻,正宗的舌吻,吻得程逸凯现在脑子都还有点晕。许岩却像没事人儿一样,只说,失眠了,豆浆在厨房。一点表示都没有,难道昨天是幻觉?

厚脸皮这个时候得到了很充分的发挥,程依赖没有转身去厨房,而是去到许岩跟前,蹲了下来。

许岩回头看着他,面色有些白,像是冻到了。德国十二月的早晨也有些许的雾,凉意倒是说不上来。

且,窗也没开啊,程逸凯又抬头看了一眼窗户。

“不一起吃早饭吗?”

“不了。”

“石头……昨天,你是说的是真心话?”

“是真心话。”

“那我们什么时候下一步?”

许岩装听不懂,这人怎么这么猴急。他只是冷冷的看着程逸凯。

程逸凯有些着急,结结巴巴的说:“我是说……我是说,等表演完了,我们……可不可以,做。”

等了许久,空气像是凝结了,许岩漂亮的嘴唇里吐出了两个字,“可以。”

程逸凯跳起来欢呼。

许岩暗地里翻了个不算有气质的白眼。这人能不能低调点啊!

吃过早饭两个在客厅合奏,算是提前练习,等文森特来的时候程逸凯已经又饿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许岩,许岩却装作没看到,他现在看到文森特就没胃口,这人脸皮比程逸凯还厚,每天掐着饭点儿来练习,这不是摆明了蹭饭么。

文森特倒是不提吃饭的事,练习得很认真,大提琴在他手里像是被施了魔法,程逸凯也弹得很兴奋,遇见水平高的人在一起合奏,那简直是种享受。

一周后的演出,许岩为此专门给程逸凯定做了西装。

程逸凯又瘦了。

也许是天天在一起所以许岩之前没有注意到,可是这一量尺寸就看出来了,那小细腰更细了,肋骨也可数了,失去了原有的一种骨干美,显得有些干瘪。

许岩打量了半天,疑惑的问:“你怎么又瘦了?吃那么多,就长到哪去了?”

“脑力劳动也消耗啊。”

“看来你练琴还真是用脑子了的。”

“你什么意思啊!”程逸凯抓起一个沙发靠垫砸了过去。许岩笑着接住,把脸埋了进去,那些稀疏的笑声就此湮没。

演出当天,因为许岩和文森特的人气他们的节目备受关注。

程逸凯一个劲儿的在后台喝水,紧张得话都得瑟不清楚了。许岩不知道怎么安抚他,于是也不说话,文森特在旁边干着急。

上台的时候许岩走在最后面,文森特最前面,程逸凯被夹在中间,许岩笑得差点儿出声了。

他看到程逸凯顺手顺脚,那样子又可爱又搞笑。

不知道下面的教授们看到会不会笑厥过去。

当然那是因为许岩不知道程逸凯参加大赛的时候也这样。他自作多情的当成是程逸凯和他同台演出所以紧张,其实程逸凯不过是觉得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很恐怖。

坐定以后,文森特给了程逸凯一个安抚的笑。

演奏过程中程逸凯仔细的听着从许岩的琴里拉出来的声音,他微微的笑着,忽然发现自己在热恋,石头也在热恋。

那些都不是错觉。那些琴音是身体最本能的反应,老实得不似人心,不会骗任何人。他们快乐或痛苦,他们失落或幸福都会简简单单如实的泄露。

至少这一刻,许岩爱上他了。

无论多少。

晚上三个人象征性的在一起聚餐,表示对合作结果的满意。其实程逸凯更想和许岩去二人世界。酒过三巡,程逸凯就倒下了,许岩也快了,他摆手说,“不行了,我要带小逸回去了,文森特,回头你回汉诺威我们再一起吃饭。”

文森特笑笑,把酒杯都满上,说:“那,最后一杯,我很喜欢你们俩的音乐。”

“谢谢。”程逸凯举杯,许岩也低头把酒倒进肚子里。

那杯酒一下肚子许岩就知道坏菜了,妈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眩晕,失去知觉,这过程大约就用了两分钟。

醒过来的时候许岩觉得浑身酸痛,倒也没有其他的症状。

睁开眼睛,感觉大房间很陌生,且有一股不祥的感觉从心底飘起。那杯让人昏昏沉沉的酒最好别人被人下药了,许岩看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有些诧异的起身,去到洗手间,别□是GHB,怎么一点儿发生的事都记不得了,就记得最后是在和文森特喝酒。

文森特,这个人不会把程逸凯怎么样了吧?他们三个人应该是在一起的。

想到这儿,许岩也顾不得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有多糟糕,开了房间门就冲出去。这里很富丽堂皇,柔软的地毯非常厚,从走廊能看到一楼大厅,而这栋别墅少说也有二十个房间。要怎么找?

许岩站在走廊尽头,大喊一声小逸,没有人回答,只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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