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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41)+番外

But don't forget who's taking you home, And in whose arms you're gonna be, So darlin’, 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 mmmmBaby, don't you know, I love you so. Can't you feel it when we touch, I will never, never let you go, I love you oh, so much.

You can dance (you can dance), Go and carry on, 'Til the night is gone. And it's time to go, If he asks if you're all alone. Can he take you home you must tell him no, 'Cause don't forget who's taking you home, And in whose arm's you're gonna be. So, darlin’, 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

古佑民循著音乐的声音,走到罗逸的卧室门口,轻轻地一推,门开了。电脑中,Brian正和Justin翩翩起舞,此时的Brian,一点都没有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专注地看著Justin,而Justin,笑得那麽开朗,那麽动人,Sunshine,大家都这麽叫他。在Brian的怀中,他真的如一缕阳光,温暖著那颗不相信爱的心。

古佑民像呆子一样,站在门口,听著音乐,看著那两人的舞蹈。旁观者中,有憎恶的,有羡慕的,有鄙视的,有漠然的。可是,那统统跟那两个人无关。他们沈醉在音乐中,沈醉在两人的世界里。

古佑民的鼻子有点儿酸,眼睛很涩。在他家看下载的时候,罗逸坐在他的身边,那麽的近。此时,以後,将遥不可及。

这一部分循环地播放著,那两人一遍又一遍地起舞。Brian搂著Justin,抱著他旋转,两人的鼻尖靠近,温柔地吻著。两人笑著,那麽温馨,似乎能让南极的冰山融化。身体摇摆著,无比的融洽。

罗逸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古佑民站在门口,默不做声。只有音乐,只有电脑闪烁的画面,在冰冷的夜里摇曳。

不知道过了多久,罗逸的椅子转了个圈,床头灯暖暖的灯光下,罗逸的眼睛似乎在发光。他盘起的腿放下,穿著棉拖鞋,慢慢地站起来,走向古佑民。靠近他,左手抬起放在他的肩上,右手放在他的左手中,身体微微前躯,脸几乎碰到脸。

古佑民像中了魔咒,身不由己,右手搂住了罗逸的腰,左手握住罗逸的右手,就著音乐,慢慢地摇摆著身体。

男人的歌声仍在环绕,Brian和Justin一次又一次地旋转。宽阔的卧室中,两个穿著棉睡衣的男人,默默地,无言地摇摆。

两具身体靠得很紧。只是两颗心的距离有多远,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这样的雪夜,那样的纠葛之後,暂且放下心防,与你共舞一曲。

So darling, 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

第43章 性?爱?

罗逸洗了澡,身上有一股子清香。头发软软地伏在头皮上,挡住了额头。没有戴眼镜,眼睛眯缝著,看著古佑民的侧脸,太近的缘故,反而有点儿模糊。

不喜欢他那种冷漠的没精打采的表情。不适合他。他应该是开朗的,温柔的,眉眼含笑的,顾盼生辉的。他虽然没有凌厉的眼神,却有著雄性的自尊和包容。他对很多东西都淡淡的,可是一旦上心,却绝然,不肯後退。他不是怨天尤人的,聪明,能干,知道自己的弱点和不足,却不会看得太重。他是知足常乐的,擅长在枯燥无趣的生活中找到快乐。

可是,同时他又是博爱的,花心的,冷酷的。一旦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或者不是自己要得起的,会果断地抛弃,抽身离开。即使痛彻心肺,也不会低头,不会委曲自己,不会丢掉那可笑的自尊和脸面。对老情人如此,对石月华如此,对自己也是如此。

罗逸更加靠近古佑民,脸几乎挨到了脸,似乎可以感触到那人脸上的细微的汗毛和自己的交错。古佑民没有洗澡,身上有淡淡的男人的气息,一点点汗臭味,一点点雄性荷尔蒙的气味。不知道为什麽,每次跟古佑民靠近,都可以分外清明地感觉到这是个男人,虽然并非那麽强壮有力,可是确实是不折不扣的男人,能够把自己抱起来,会为了保护自己跟别人打架,而伤心欲绝的时候,还能挺直腰杆,在众人嘲弄的眼神中坦然承认自己的失败,然後昂首离去。

即使是伤心难过,即使是痛不欲生,也那麽优雅,那麽得体。

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词可以用来形容他。从初次见面时起,罗逸就觉得古佑民是粗俗的,没脸没皮的,没有节操的,没有责任感的爱炫耀的雄孔雀。罗逸非常憎恶被视为弱者,可是跟古佑民相处久了之後,演戏时渐渐的没有了恶心难受的感觉,反而有著一种轻松,一种愉悦。真的好像演戏,要说服自己,在这样的情形下,应该做什麽,怎麽做,怎麽笑,怎麽吃饭,怎麽撒娇。然後,随著演戏时间的加长,入戏了,慢慢地进入了角色,似乎已经不再需要剧本,不再需要导演,日常的言行举止,自然而然,甚至觉得,自己本身就是扮演的那个角色。

直到那天,瓜熟蒂落,等著看那人窘迫的样子的时候,不期然的发现,日日夜夜的相处,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那麽轻浮,那麽无耻。反而,在经历一般人难以忍受的挫折之後,透出那麽一股高贵和不容侵犯。那两枚戒指,以及他出柜的事实,让罗逸心中泛起了涟漪。不得不佩服那时他的表现。同时,对他真的爱上自己的现实,不是没有一丝窃喜。

放在古佑民肩上的左手,慢慢地移动,碰到了他的颈,指腹在颈动脉处摩挲,稍稍用力,可以感觉到脉动。那是他心跳的迹象。罗逸的鼻尖碰到古佑民的鼻尖,见他坦然地注视著自己,瞳孔里是自己的影像,不是平常的精英的模样,倒有点儿娇俏,有点儿可爱。那人的眉头微微蹙起,细纹出现,分明写著欲望和挣扎。

罗逸无声地笑了。这个人的弱点,就是自己。不,或者说,那个可爱的傻头傻脑的罗逸。那麽,你就逃不了了。既然还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干什麽,就先把你锁住,慢慢地弄清楚。

罗逸微张嘴,舌头伸出来,舔上了古佑民的唇,悠悠的,柔柔的,描摹著古佑民的唇型。这人的唇稍厚,肉肉的,噙在嘴里慢慢地嘶磨,口感很好,不由得更靠近,将下唇含入口中,吸吮,啃咬,还不够,贴近,舌头伸入口中,缠住了那人的舌头。

暖暖的灯光下,古佑民看著罗逸的睫毛扑闪著,脸红润著,呼吸急促著,手松开,环住了他的脖子。古佑民不知道罗逸在干什麽,自己在干什麽。事实上,此时的罗逸,没弄头发的缘故,没戴眼镜的缘故,脸红的缘故,气势削弱的缘故,让他以为,怀中的人,是那个曾经以为存在却从未存在过的小逸。

不是。惯在花丛中流连的古佑民知道。不是。这不是那个小逸,这是那个气势逼人的精英,那个冷酷无情的变态。可是,此时,如果能够重温一下小逸在怀中的感觉,哪怕那人又在做戏,哪怕那人又要耍什麽花招。豁出去了,此时此刻,先把这人抱住再说。反正,就当是做梦,梦醒之後,固然惆怅伤怀,也好过没有梦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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