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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外(29)+番外

“射都射了。”孙敬寒咽下唾液,滋润干燥的口舌,“把抽纸垫好了再拔出来,我不想洗床单。”

“垫哪儿?”

孙敬寒皱眉指了指两人交合的位置:“你现在插的地方下面。”

陈墨亭的脸由红变紫。

尽管他放慢了退出的动作,大量的乳白色浊液还是一股脑涌出来,孙敬寒用手摸了一下:“怎么这么多?”

陈墨亭没法像他这样坦然谈性,尴尬得胸膛都红了:“我好久没自慰了,积攒得比较多,都给你留着。”

孙敬寒哭笑不得,翻身下床。陈墨亭呆呆地看着他两腿间滑下的一缕精液,失魂落魄地尾随其后。

孙敬寒打开淋浴调节水温,看见他赤身裸体地呆站在门口,似乎该说点什么打破尴尬:“春节快乐。”

陈墨亭低头挠了挠鼻梁:“春节快乐。”

大年初一就做这种不靠谱的事,孙敬寒看着他走过来,任他在温热的水流中吻着自己,心说,不是什么好兆头。

第14章

往年春节,孙敬寒都在奔忙于鸡肋零碎的工作,如今难得一次空闲却比工作还要累心:留恋初夜对象是很常见的事,可像陈墨亭这样尾巴似的粘在屁股后面,随时伸手进裤子替自己手淫还要索吻,实在难以忍受。

只是坐在沙发上打个盹的工夫,陈墨亭居然跪在他腿间悄悄解开睡裤舔了起来,孙敬寒迷迷糊糊察觉到时脸都绿了。

“别靠过来!”孙敬寒偏头躲过他的吻,“你一个明星怎么干得出这种低级的事!”

陈墨亭转而埋头到他的颈窝里亲吻,握着他的分身上下套弄:“我忍不住了,随便哪儿,让我亲一下过过瘾。”

“你给我适可而止。”孙敬寒一手捂着他的脑门推开,一手提好了裤子,“回家去。”

陈墨亭保持罩住他的姿势僵硬三秒,直起身说:“好。”

他这么痛快地答应,孙敬寒憋了一肚子说教无处发泄,点了根烟。陈墨亭从洗手间拿出外套,边穿边把烟灰缸从茶几二层放到顶层:“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开机,随叫随到。”

他的风衣上有大片污渍,是昨晚被吐上去的,处理过却没处理干净。孙敬寒叼烟看他把围巾绕在脖子上,注意力始终无法从污渍上移开,仰起脖子往半空中吐烟:“我体力差,一周一次是极限了。”

“那你好好休息。”

孙敬寒清清净净地抽完一根烟,张开双臂搭着沙发靠背,闭眼享受午后斜进屋内的半米阳光,陈墨亭跪在腿间的情景却给了他一个伏击。孙敬寒猛地弯身把脸埋进手掌,试图把这个情景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他怎么什么都干得出来,真是够了。

孙敬寒不记得陈墨亭是打车过来,也就不会考虑到春节期间在这附近打车有多困难,更没想到此时的公共交通十分空闲而陈墨亭还穿了件扎眼的外套。在他后悔自己意志力不坚定的工夫,陈墨亭穿着脏外套搭地铁公交的照片已经悄然扩散,晒偷拍晒合影的一堆。于是就有人凭借几号公交几号地铁的蛛丝马迹拼凑起陈墨亭的路线,一副要推理出他住址的架势。

等孙敬寒注意到这件事,推理结果已然揭晓,落在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一处高档社区。

孙敬寒去那儿接过陈墨亭,知道那是演员文砚的众多落脚点之一,松了口气。

不久文砚发了条微博吐槽陈墨亭千里迢迢跑来蹭物业的免费干洗服务,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便圆了过去。陈墨亭和文砚的交情始于一次摄影棚外的闲聊,两人隶属不同公司,身价地位有天壤之别,相差十岁却偏偏一见如故,不知陈墨亭是用哪一种人格征服了性格内敛的文砚。

孙敬寒考虑过利用陈墨亭的魅力搞定柴可,但柴可散发出一股大势已去的气息,他不想陈墨亭冒着被拉下水的风险拯救一个自作自受的人。

没出正月,演艺圈再次传出波及甚广的负面新闻,前一年的艺人吸毒事件刚淡出人们视线,新抓获的毒贩又吐出一批帮艺人送毒的经纪人和助理名单。媒体记者把各姓氏的艺人都提名了一遍,网民也是唯恐天下不乱地各种猜测,这场演艺圈的扫毒行动越来越像一档名为“吸毒猜猜看”的全民娱乐。

孙敬寒在消息流露之初就着手准备应急策略,不仅做了颇高的危机预算,还做了最坏的准备,连表达忏悔的公开信都提前写好,然而等到名单正式披露,却依然没有柴可的名字。

“只要我不承认,没人能抓到我的把柄。”柴可交叉双腿搭在桌上,半张脸埋进毛衣的高领,“如果你是来问这件事的,你可以走了。”

与孙敬寒上次到访时的一片狼藉不同,屋子里不再堆满东倒西歪的酒瓶和垃圾食品包装,全然不像之前那般萎靡不振:“家里是你自己收拾的?”

“怎么可能。”柴可垂眼拨弄怀里的吉他,“找的家政。”

孙敬寒搬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你吸毒跟任洲有关,对吧。”

柴可手上的动作一顿:“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看来没猜错。”

确定始作俑者是任洲,孙敬寒稍微松了口气——任洲不仅是西原地产的老总,还有一重人大代表的身份,大概比孙敬寒还要担心柴可吸毒事发,无论他对柴可是真心还是玩弄,都是一张牢靠的保命符。

音符从柴可的指尖流动出来,并不流畅却十分动听。孙敬寒看着他暮气沉沉的脸,微微皱眉:“我解散了你的枪手团队。”

音乐戛然而止。

柴可脸色煞白,一歪嘴突然笑了:“你汇报给东哥了吗?解散那群音乐学院的学生,我怎么能做到半年一单曲一年一专辑?你写给我?”

“东哥不会不知道,他没表态就是默许。”孙敬寒沉声道,“今年不需要出新曲,明年也不用,不出商演不开演唱会,东哥找人担责任有我在。”

柴可把吉他扔到一边:“那我干什么,休假?”

“给你三天时间收拾善后,我把你送去强制戒毒。最快半年就能戒瘾,或者一年两年我都拖得起。一切都安排妥当,等你从戒毒所出来,没人会知道你进去过。”

“如果我拒绝呢,举报我?”

“我不会举报你,毕竟我不想看到你被大张旗鼓地押进戒毒所,断了你的星途。”

“伪君子。”柴可冷笑,“第一步是戒毒,第二步是不是就要跟任洲断绝关系?”

孙敬寒也笑了笑:“让你戒毒是为了你的身体,让你离开任洲就不可理喻了,万一你们是真爱,我岂不是多管闲事?”

柴可抄起手边的杯子砸向他,孙敬寒脸一偏,杯子里的水泼溅了他一身。他站起来掸了掸水珠,摘下眼镜擦拭镜片:“我没有道德洁癖,要不要被人包养是你的个人选择,如果你心甘情愿地从中得到好处,我也无话可说。但只要你说一句不愿意,我可以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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