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二见钟情(又名:你才是零号)(32)

“我先进去了!”奥维尔看看两个人,识趣的想回避。

“我也回房间了!”夏尔米紧跟着说,引来奥维尔诧异的眼神,夏尔米转望斐决然,“决然,莫亚的事你担心也没用,别再想了,明天我会回公司,你过来吗?”

“嗯!”斐决然点点头,无论如何,他想保护夏尔米。

得到回答,夏尔米转身跟奥维尔一起回主屋。

“为什么不跟决然好好谈谈?”奥维尔忍不住问。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真的越来越想不透你了!”

其实没什么想不透的,在他还没理清自己的心绪的时候只会越谈越乱。

夏尔米根本没想过斐决然会回他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更不知道要怎么去跟斐决然相处,并且,他现在也没有这个心力去想这些,他有太多事要想,他的身边有太多的变数,尤其是在他现在生死不明的时候。

夏尔米靠进舒适的皮椅,望着原本属于斐决然的总经理室,手中轻磨着一块通体清透的翠玉。

那是沈天和给他的,沈天和有意收拢他做义子,可惜他只认定了奥维尔一个人,所以沈天和才给了他这块玉,只要到了沈天和的地盘,他就能凭这块玉以最快的速度联系到沈天和。

原以为,化解了沈天和这边,公司的企划也接近完成,已经投入生产,之后只有宣传部分了,一切应该都能步入正轨,但是昨天卡伯那的一句话又如一块石子落进了湖面。

要杀他的人还在身边,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让夏尔米坐立不安,为什么卡伯那会知道?他们有关系?或者就是同一个人?但是无论如何,他不想相信那个人是奥维尔。

可是,就算他硬逼着自己不去相信,却不得不承认,他跟奥维尔之间已经越来越疏远了,他们之间闭口不言的事也越来越多,不信任对方?夏尔米不愿这么想,却找不出别的理由。

“哼!”夏尔米忍不住冷笑出声,也许自己真的世故了,成长了,跟从前那个满脑子只想着讨好斐决然,听老大话的夏尔米已经判若两人,但是长大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失去信赖,失去单纯的爱恋?想的事越来越多,人也越发的难以猜透了。

真想活得单纯点、简单点,说这话感觉真像老头子。

可是不管怎么想,摆在面前的事依然是一筹莫展,藏在暗处的人依然在暗处。

办公室外响起敲门声,开门进来的是阿米巴,“夏尔米,差不多回去了吧?”

夏尔米看看表,确实是该下班了。

走出办公室,阿米巴和斐决然已经等在门口了,因为上次出来杀手是AD,世界排名前二十位的一流杀手,所以阿米巴、麻瑟、麦金斯、佐治拉、斐决然都同时出动做了保镖,声势浩大的很。

到了地下停车声,另三个人早早的已经在车里,夏尔米摇摇头,觉得自己像个珍惜动物。

正想着,沉寂的四周传出破空之声,夏尔米愣了愣,左肩瞬间传来锥心刺骨的痛。

夏尔米看见如涌泉的腥红血液喷涌而出,变魔术般的染红了米色衬衣和深色外套,刺眼的红色一滴滴,如断线的珠子般落向地面,同时耳边又听到不断传来的吼声。

“夏尔米!”,“夏尔米!”

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围到了夏尔米身边,斐决然抽出他的爱枪,望了眼夏尔米肩上的伤,转身锁定了一个方向。

地下停车场是公司的,部分是运输卡车的停车位,所以不同于一般停车场,顶高4米余,在他们的位置可以望到出口外的几幢商业楼,斐决然就是望着那里,然后举枪,仿佛已经看到目标般连开五、六枪。

“夏尔米,怎么样?”麦金斯和麻瑟扶着夏尔米因巨痛而渐渐泛冷的身体,急切的寻问着。

夏尔米咬着唇摇摇头示意没事,却甩下满额的冷汗。

斐决然不放心的回头望了眼,伤口在左肩靠锁骨下方,并不是什么要害,然后急朝自己刚刚开枪的方向跑去。

望着斐决然飞奔的背影,夏尔米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段单纯又年少轻狂的日子。

“还不跟上去?”回过神,夏尔米叫着尤在担心他的阿米巴和佐治拉,然后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急跑出去。

“夏尔米?”麦金斯扶夏尔米坐在地上,脱下他的外套和衬衣,接过麻瑟翻出来的止血药。

“没事……上药……子弹打穿了,没留在里面……”

麦金斯小心的替夏尔米粗略的涂上药,然后用撕破的衬衣压在伤口上,用领带绑紧,“去医院?”

“不,我们也过去!”夏尔米肯定的说。

“你要去医院!”麦金斯不认同的说,“而且警察马上会到,到时候更麻烦!”

“这点伤……死不了!”夏尔米灰白的唇依然抿得直直的,“我不能放过任何希望……我要把他找出来!”

对夏尔米的顽固没办法,其实是屈服于他眼中的寒冷眼神,麦金斯用电话确定了阿米巴他们的位置后扶起夏尔米直朝那走去,麻瑟则留下来找弹头以及处理现场的痕迹。

当夏尔米到时,只来得急看到一具尸体,斐决然在那么远又这么急促,并且没有明确目标的情况下五枪中了四枪,并且一枪打在右眉角上,枪法到这种境界的,世上不会超过五个!

“他就是AK?”夏尔米无力的坐到尸体边,眼前的男人大约四十出头,死时依然睁大着眼,是啊!他要是被人从这么远又这么快的打中,他也闭不上眼的。

“嗯!”斐决然点点头,“夏尔米,你该去医院!”

“马上!”夏尔米勉强笑了笑,他不能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几个人翻找了约两分钟,确定把可能有用的东西都翻出来了才离开。

“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老大问起来,就说什么都没翻到,就拿枪给他看好了!”

说完这句话,夏尔米才放心的昏了过去。

AK留下的东西并不多,却足够把所有人往一个方向引去。

AK留下了半张照片,那是夏尔米大学毕业时的照片,也是夏尔米所拍过的照片里距今最近的照片,任何大的家族、集团、组织里,高层的掌权者的照片之类的东西都是不宜外传的,而那张照片也成了夏尔米成年后唯一的留念,收放在大宅的书房里,连夏尔米都快忘了这张照片的存在了,而照片的另一半是来参加典礼的奥维尔和卡伯那。

还有一张二十万的支票,或许是作为订金给AK的,完事后才能收另一半,那个帐号麦金斯查过,是在签出这张支票的同一天建的帐户,显然是为了这次的交易特意建的假帐号,来办理的是个女人,后来证实是加农的秘书,而委托秘书的加农已经死了,这条线自然也断了,但是建帐户用的身份证与真正的身份证没有任何区别,这份做工不是随便能做出来的,虽然加农也有可能找到这样的能力,但是现在知道的只有卡斯特家族下的一个老头,而那老头却离奇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