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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见钟情(又名:你才是零号)(34)

自己会死吗?夏尔米不知道,只是脑中不停的浮现过往的画面,回忆就像间没有窗的房间把他紧紧包围,就连多细小,多久远之前的事都像在眼前重现般清晰。

他清楚的看见斐决然小时候的脸,看见斐决然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眼神,得不到他的痛苦仿如啃咬着他的身体。

他想让斐决然爱他,只要自己被他爱着的这个事实,可是无论他付出多少都得不到,反而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到体无完肤。

他是个情痴,直到现在,他依然想把斐决然紧紧拥在怀里。

今天就能见到他,对斐决然的思念让夏尔米自己都讶然,一想起,就像被撕裂。

一个人痴想到晚饭开始,餐桌上只有他跟奥维尔,围绕在身边的诡异气氛让所有人都坐立不安,话不多,都温和的像多年好友间的对话,却缺少一种名叫亲近的感觉。

苦涩的吃完这顿饭,夏尔米又回房间。

他该回去了,明天一早的飞机要赶,但是什么东西促使着他不要离开,他在等着些什么。

直到斐决然猛地闯进房间,夏尔米才终于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等他。

“你要去法国?”斐决然粗喘着气,脸上的神色似要失去某些很重要的东西。

“对!”夏尔米说不出更多的话,只是点着头,垂在身侧的手竟不停的在颤抖。

斐决然望着夏尔米,一边平复着呼吸,久久,才像是寻找希望的问,“还回来吗?”

还回来吗?夏尔米像是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心里猛得被刺痛了,低声说,“当然,当然回来。”

斐决然看着夏尔米的眼睛,脸上渐渐透出绝望,“你骗我,不会回来了,你不会回来了!”

夏尔米哑然。

他是在骗斐决然吗?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骗斐决然,也不知道两人间,欺骗是不是也是一种罪。

“你说谎的时候,眼神总是特别诚垦的看着别人,直直的,问心无愧的看着,让人忍不住就会相信你。”

是这样吗?夏尔米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对奥维尔撒谎的时候心虚的不敢看奥维尔的眼睛,结果当然是被奥维尔一眼就识破了,之后,他都努力着看着别人的眼睛撒谎,却发现这样更容易,因为谁都相信,当一个人直直的看着另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撒谎的。

一边想着,一边却理所当然的回答着,“别多想了,我只去一个月而已,又没什么事,为什么不回来?”

“那就带我一起去!”斐决然认真的看着夏尔米,漆黑的眼神透着坚定。

夏尔米讶然于斐决然的话,但是脸上又不动声色的笑了起来,“你走了谁帮老大?那边我一个人足够应付了,况且,谈完了正事,我也想顺道散散心,你去了我反而会担心老大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夏尔米,跟我走吧!”斐决然突然跨前一步冲动的说,“我带你去任何地方,不再为这里的事心烦,我们散一辈子的心,我来照顾你,只要……”高亢的声音忽得跌落,斐决然带着不安的望着夏尔米,低声说,“只要,你肯愿谅我。”

夏尔米呆呆的,满心酸涩的看着斐决然,几乎怀疑自己的眼泪会落成行。

他等斐决然这些话等了多久?他等的多苦?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毫无预兆的被重重触动了,夏尔米坚强的外壳几乎瞬间裂成碎片、崩落、倒塌……

可是这些话来的不是时候,夏尔米不得不止住奔到了喉口的哽咽,硬生生的把快涌到双眼的眼泪吞回去。

“决然,我不想说这些。”

斐决然垂下了头,像是失去了希望,一时间没有再说话。

沉默了很久,夏尔米也不想打碎这平静如镜的气氛,什么都不说,反而让夏尔米比任何时候都感觉靠近斐决然。

沉默最终还是被打破了,斐决然低着头恍如在自言自语的低喃,“我不记得自己为你做过什么,以前没想过,现在想,却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我没有别的……只有我自己,只有这具身体……你要不要?”

那张总是冷漠冰冷的脸,现在却如火烧般红了起来,高大的身型却诡异的透着羞涩。

夏尔米石化了般站在那,脆弱的神经已经经不起斐决然一再的诱惑了。

静了下,斐决然等不到回答,抬起头,近似带着自暴自弃的说,“你就当去嫖妓,就当让我赎罪,就当我求你。”斐决然红了眼,硬着声音说,“我记不起你的身体是什么样子,记不起你情欲里的脸,甚至……不记得抱着你时的体温,记不起这些,就好像,我们的过去只是我的幻觉,没有爱,没有存在感……”

夏尔米深吸口气,胸口涨满的除了空气,还有浓重的感情,他以为他永远都得不到的男人正在求他跟他上床。

“……你…在下面也可以?”他现在只想抱紧斐决然。

“嗯!”斐决然肯定的点点头。

“我可能会很粗暴。”夏尔米粗哑着声音说,他等的太久,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嗯!”斐决然依然点头。

夏尔米几乎是同时的扑了上去,激狂的吻着斐决然的脸,无法控制力度的啃咬舔吻如兽类般依附着本能。

斐决然回应着,同时用心刻下每一个吻每一个气息,贪婪的不想放过一丝一毫属于夏尔米的东西。

浪费了太多次的机会,直到现在才开始害怕时间太过短暂,不够他将夏尔米记个仔细。

两个人相拥着一头倒在床上,夏尔米却忍不住缩起了身体,疯狂的欲念被肩上的痛硬生生的撕裂也碎片。

“夏尔米?”斐决然担心的哑着声音寻问,慌乱的想拉开夏尔米的衣服。

“没事!”夏尔米勉强笑了笑,“伤口早就不会裂了,只是不能用力碰撞。”

斐决然想了想,涨红了脸,压着夏尔米让他仰躺,“你还是不要动了。”

“?”夏尔米静静躺着看斐决然。

褐色的发,浅米色的肌肤,红色的唇配上鲜红色的毛衣,躺在纯白色的床单上,一丝一毫,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邪魅,夏尔米清色的眼神简直媲美最强的情药,谁都挡不住那种诱惑。

斐决然紧张的整个人都在颤抖,放在夏尔米肩头的手抖得都让夏尔米有点担心。

俯下身,斐决然吻上夏尔米的唇,不是带着掠夺,而是奉送,缓缓的跟随着夏尔米的步调,让夏尔米记住他的唇他的吻,也让他自己记住夏尔米的唇夏尔米的吻。

之前的狂风急雨变成了绵绵的情雨,斐决然撩起夏尔米的毛衣,夏尔米解开斐决然衬衣的扣子,互相的珍惜,互相的缠绵,就像一对相恋一生的情人,仿佛他们现在做的不是性,而是爱。

夏尔米确实不用动,斐决然拥着他的头,艳红的乳尖在夏尔米的舔逗下以然成熟,涨满的情欲让斐决然止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夏尔米的发,满身满心的羞涩和欲望交缠,让他体验从未有过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