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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33)

或者这样也好。

“向南,跟我做一次,好不好?”

邵右清在等,他想向南也许会跟以往任何一次那样,温柔但是坚定地拒绝他。结果三秒锺不到的样子,向南湿润的唇颤抖著盖了上来,连同他赤裸而颤抖的身体,一起紧紧贴住了他。

邵右清这一次吓得退开去了,向南正好奇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邵右清重新拉开电灯,翻身下床开始穿裤子。

他走了出去。

向南被晾在床上,觉得自己如同表错情被厌弃的残花败柳。

三分锺後邵右清回来了,他把门关上,反锁,手里拿的是一小瓶於秀芬平时用来擦手的玫瑰香型甘油,那还是过年的时候向南带过来送给於秀芬的,他刷牙的时候一直盯著看,然後浮想联翩。

向南紧张地吞咽了一下,他没有想自己等一下要面对什麽,反反复复只是一个念头,他很难过,这大概是他最难过的时候,姥姥没了,手指没了,警察正在抓他,前途渺茫,而表哥永远冷酷无情。向南想过心软,可是都到这个份上了,他对自己说,索性硬到底,最後让他干一次,以後各过各的,这样对谁都好,不是吗?

邵右清抬腿上床,向南扭过头,老老实实地背对他。

邵右清把被子踢到一边,他喜欢看向南的身体,在莹白的节能灯照射下,向南的皮肤会反光,剔透得如同精美的瓷器。

邵右清并不急於求成,他紧贴著向南的後背搂住对方,那硬硬的东西就夹在两个人的身体间来回揉搓。手从腰间缠绕过去,握住向南半软的器官,向南还是有顾虑的,那里一直提不起兴致来,邵右清开始有力地撸动,後面有节奏的磨蹭著,当向南做好心理准备以後,他就是不试图进入。

两个人的呼吸变得急促,此起彼伏地喘著,向南只觉得後面呼哧呼哧的热气喷到脖子里,偶尔传来酥麻的疼痛,邵右清轻轻地咬啮吸吮著,并不真的用力,然而绝对饥渴和期待。

就这麽做水磨豆腐似的蹭著,邵右清还不时停下来,探头看看向南前面,用他残缺但是仍然灵巧的左手套|弄。向南想,他大概是希望我先放掉,脑子里迷迷糊糊地,身体跟著节奏挺动起来,结果背上一热,邵右清竟然先放掉了。

向南不敢笑,擦枪走火难免,尤其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但是很快的,他就意识到自己想错了,邵右清把那些灼热的液体刮到手心里,再涂抹到向南仍然硬|挺的器官上,是的,是前面,不是股间那个隐秘的所在。

“阿清?”

邵右清的手开始颤抖,他把床头柜上的甘油拿过来,倒了许多在手心里,然後继续涂抹,直抹到向南那里湿亮一片。

做完这些,邵右清把甘油塞进向南手里,干巴巴地说道:“我要你,干我。”

向南的眼睛都瞪大了,面部表情已经陷於惊恐。

邵右清转过身去,撅了撅屁股,那个地方就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向南跟前,他扭头道:“你怕什麽?我改主意了,我想你干我。”

“为……为什麽?我以为……”向南握著那瓶打开瓶子的甘油,结结巴巴不知所措。

“不为什麽,我爱你,其实谁干谁无所谓,我就想和你干,既然你不情愿让我干,那我就让你干。我想咱俩分开以後,留下点什麽。我要你记得,你一直冤枉我,误会我,你欠著我的。”

向南从後面抱住他,轻轻地亲吻他的後背,“傻子。”

邵右清鼻头酸酸的,不耐烦地吼,“你到底干不干?”

向南不想这样,他宁肯邵右清来干自己,他这算什麽呢?自我惩罚?用疼痛来提醒自己过去有多愚蠢?向南现在是骑虎难下,做是错的,不做也是错的,总之莫名其妙他就欠了他。他从来没和邵右清玩过赌局,邵右清就说,你欠了我的。

“还是你干我吧。”向南低声道,有点羞於启齿,不过还是把甘油重新递过去,“你不是一直想的?”

甘油在两个人之间推来推去,邵右清火了,“不要?不要那就拉倒。”

他一拉被子,两个人光溜溜地裹在被子里,向南下面还硬著,湿漉漉,滑溜溜,黏糊糊,他正犹豫著要不要去卫生间洗一下,结果邵右清的脸蒙在被子里,开始一下一下地抽泣。

向南觉得,自己这个混蛋是当定了。

他轻轻地把被子拉下来,倒不是想看邵右清的身体或者表情,而是想著明天涂满被子的甘油,於秀芬看了会不会多想。

他小心地倒出一点在手指上,然後涂抹在邵右清两股之间,再倒出一点,一边转动手指一边插|入前端,每一步都做得温柔小心,比他擦最贵的阻击步枪都仔细。

邵右清渐渐停止了抽泣,胡乱地用手背抹了一把脸,然後翻过身趴在那里。

“怎麽跟个孩子似的?”

邵右清没吭声,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向南把两根手指同时插|进去,“疼吗?”

“你磨磨唧唧,有完没完,快著点来吧。”

向南没理他,继续开拓,一边抱怨,“套套都没准备。”

邵右清下巴搁在枕头上,满不在乎道:“我就不喜欢那玩意,尤其第一次,用了就好像不是第一次一样。”

向南没觉得第一次有多麽重要,不过如果是唯一一次,或许没有任何阻隔的感觉更好一点,不是生理上的,更多是心理上的。

“我进去了。”他试探著把前端挤进去,穴口很窄小紧致,邵右清疼得全身绷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竟然也觉得疼。

邵右清没有吭声,抵御住了一开始的疼痛以後,他很快放松身体,催促道:“用点力。”

向南抬头望天,怀著复杂的心情将自己整个儿推入,里面滚烫而灼热,几乎让他哀号出声,当然,不是难受,而是这感觉前所未有的美妙。所以有些人沈沦欲海,纵情声色也是有道理的,这极致的享乐谁不喜欢呢?

向南开始缓和地抽-送,非常温柔,温柔到仿佛舞会上邀请淑女跳华尔兹,彬彬有礼,邵右清几乎想在下面咒骂,他要的是贯穿,是疼痛,是惩罚,是发泄,当然这些向南不会给他。

“你都快干得我睡著了!”他抱怨。

向南直翻白眼,他想骂邵右清骚,或者贱,可是他开不了这个口,邵右清只是在发脾气。

向南加大了幅度,尽管如此,还是趋於缓和。

邵右清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声,突然一把掀掉向南,然後把人扑腾得仰面朝天。向南见他欺身压上来,心里就一个念头,我这边还没做准备工作,行不行啊?

邵右清跨坐到向南身上,自己把那玩意送了进去,向南的脸涨得通红,他是替邵右清脸红,脑子里突然想,他这是跟别人学来的吧?而且是那些很奔放的,很热情似火的卖笑为生的人。

邵右清一上一下地动著,灯光在向南脸上晃动,直晃得向南头晕眼花。向南耳朵里听到邵右清齿间“嘶嘶”吸著凉气,也不知道他是疼的还是爽的。他试探著摸了摸邵右清前面,那地方绵软无力,於是他想,其实他很疼吧,他就是借疼痛来缓解压力发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