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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40)

邵右清很仔细,当初向南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很仔细,他比向南还仔细上十二万分,如果第一次的感觉很糟糕,那恐怕要花上更多的心力来加以修复,这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

正式关头,邵右清把向南的腿抬起来架到自己肩膀上,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丝观察向南表情的机会,这样可以便於自己做出正确的反应。开头不是很顺利,那个地方太紧了,简直完全无法进入,过去也有过失败的尝试,邵右清没有勇气突破关口,不过今天是非做不可,他连止血的药剂都准备好了放在抽屉里。

“要不我背过去,好进一点。”向南提议。

“没事,就这样。”邵右清急得额上慢慢渗出汗来,向南觉得自己没那麽娇贵,抬起来往前送。

这样磨磨蹭蹭了半天,才进入了前端部分,邵右清盯著向南,“疼吗?”

“不疼。”向南语气淡然,可是脸色已经发白了。

邵右清知道与其拖泥带水,不如一蹴而就,一个挺身,没入大半,向南本能地退了退,防止那个大家夥尽根而入,那样他真的会死。

短促的呜咽声被吞没在邵右清的口中,他随著轻缓的节奏边亲吻边抽送,向南仿佛一团精细的白面,被推挤揉搓著,邵右清觉得自己功不可没,向南在自己的身下几乎被捏成了另一个面貌。禁欲主义的向南,正在放纵自己,更迷人,更性感。

这场性事动作缓和,但是持续了很久,後来向南可以适应疼痛,却实在吃不消邵右清在他身上长长久久地折腾。

他小声求饶,“你射了吧?”

邵右清亲了亲他,“受不了啦?”

向南瞪他,有气无力,“看把你威的?”

邵右清在向南的再三催促中终於释放,他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不过不敢吹嘘,那样显得自己经验太过老道丰富,向南未必高兴。

等以後把向南干熟了,那就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了。

31

31、一夜暴富 ...

自从搬家以后,向南上下班可谓极不方便,往常从宿舍到39所,步行也不过二十几分钟,公交车一站即达,现在他必须骑自行车到地铁站,坐一号线,再换成八号线,花一个小时到单位,下班后再花一个小时回家。

邵右清把他那辆奔驰760送给向南开,向南觉得太嚣张;邵右清二话不说,弄了一辆银灰色宝马,向南还是觉得不够低调;那么丰田凯美瑞够了吧?向南本来想说日本车他不喜欢,可是车库里实在不能停第四辆车了,凯美瑞就凯美瑞吧。

向南早上开着凯美瑞去上班,晚上回家仍然是坐地铁,一路走了四十多分钟才到家。

邵右清等着他下班回家做饭,嗷嗷待哺饥肠辘辘,直饿得前胸贴后背。向南一脸疲惫地进门,邵右清问他怎么回事,打电话还关机。向南说他手机没电了,另外,今天是他生平第一次上班迟到,倒不是迷路,而是这个城市的交通太恐怖了,塞车塞得他要冒火。

邵右清很好奇,虽然自己出门偶尔也会碰到上班高峰期,可是他很少给塞在路上,第二天他让向南开他的奔驰去上班,他沿途观摩,然后他算是闹明白了,向南这样绝对不闯红灯,停车不超白线,见到路人就让行的驾驶员,能在H市按时上班,那真是见了鬼了。

向南认为还是坐地铁自在。

后来他学聪明了,先打电话问邵右清晚上回不回家,如果要出去应酬彻夜不归,他干脆还回39所职工宿舍睡。

邵右清喜欢“晨练”,早上伸手一抄,身边没有向南,他就要发很大的起床气,整个一天心情都会非常不好。

为这个事,两个人很是闹腾过一阵,邵右清坚决不去39所的破宿舍睡,并且隐隐有意思让向南辞职,另谋高就。

对于跳槽,向南同样很坚决地拒绝了,他喜欢研究所的工作和氛围。

于是,最后经常就是,邵右清醉醺醺地应酬完生意场上的客户,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到39所宿舍,再由向南开车出来接他回家,这样向南可以避开傍晚的下班高峰,早上两个人又可以温存一会儿。

行路难是富豪生活的第一个不和谐。

向南对于物质享受并不热衷,他以前喜欢吃鸡蛋灌饼加豆浆,现在还是。内裤是超市里二十块钱一条的,现在手头松了,他还是觉得这种白色纯棉最舒服。邵右清很想改变他,三百块钱的内裤买一打,洗干净了放在抽屉里,向南拿过去穿,到了晚上邵右清脱他裤子的时候问,“怎么样,有没有感觉更舒服?”

向南摇头,“不舒服。”

“怎么会?”

“本来也就那样,你说一条内裤三百块,我就开始不舒服了。”

邵右清直翻白眼。

邵右清没什么文化,好在还有一张漂亮皮囊,因此格外自恋,衣柜里全是当季最流行的名牌服饰,他还喜欢收集古董手表,从民国老照片里看当时的有钱人戴的什么手表,再想办法去弄同样款式的。

向南觉得手机指示的时间又准还带闹铃,手表?洗手的时候有水打湿了表盘和皮肤相贴合的地方还难受得要命。

邵右清有意把向南的穿衣品味提升一个档次,一点点地充实了向南的衣柜,问题是向南就喜欢他常穿的那几件衣服,邵右清已经选了非常低调保守的款式,向南还是对那些衣服视而不见。

“为什么不穿我送你的衣服?”

“我以为那是你买给自己的,你哪里来的精力操心我穿什么?”

邵右清很委屈,“我跟你身高差不多,可是买衣服你一向比我小一码的,所以衣服也不好换着穿。那些衣服当然是买给你穿的。”

向南一感动,第二天穿了去上班,下班回来邵右清问今天有没有人夸你穿得漂亮?

向南想了一圈,答:没有。

邵右清顿时没了兴趣。研究所里的向南成天对着铁疙瘩,那玩意又不懂欣赏名牌,就是能喘气的同事,不是向南羞于穿名牌显得自己格格不入,而是同事们根本不会发出这样的惊叹:啊,你的衬衫是五位数的!?

向南没有那种让人猜衣服价格的嗜好,他倒不是刻意穿摊货,不过也不是刻意穿名牌就是了。邵右清认为穿名牌却没有识货人,就好像弹琴没有知音,向南的交际圈跟他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他依然奢侈着,向南很淡然,更加不会批评他,因为出去谈生意,衣着服饰和座驾那都是派头,没这个装点门面你怎么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向南甚至帮他烫洗衬衫,因为干洗店里把那么多人的衣服放在一起洗,十分不卫生,向南有轻微的洁癖。

这样一来,向南工作之余要干的事情太多了,邵右清认为家里有必要请个保姆打扫卫生,厨子就算了,哪个厨子都没向南的手艺好,外面星级酒店里的山珍海味早吃得他舌头麻木,不如回家吃些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