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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制内杀手(4)

作者: 糖小川/马甲A 阅读记录

A懊恼地“嗷”了一声,“你这人太没意思了!”

杨立中这一回很中肯地点头,“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对于他的坦诚,A反倒笑了,“干我们这一行,结婚生子就算了,就是要个固定伴侣都难。所以,劝你一句,及时行乐吧。”

杨立中想了想,“问题是,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乐子。”

A气结,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那你说说,你觉得干什么事能让你比较痛快?你不会告诉我是杀人吧?”

“很多事,看一场电影,吃一顿美餐,有时候天气好都会让我很愉快。”

A痛苦地扭着脸,觉得无话可说,“你别告诉我,今天是你第一次干男人。”

杨立中点了点头。

A突然又发现新大陆一般,“你是生手!我第一次也比较慌乱。哎,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第一次就在这种开放的环境之下,我的错!其实这件事本身真的很棒,你应该多试几次,多试就有感觉了。那之前呢,你都和女人睡觉?”

杨立中嗯嗯啊啊地,最后表示,“其实我跟女人也没有睡过。”

A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我居然认识活的处-男,哥们儿你太了不起了,我以为处-男早就绝种了!那你打手枪吗,别告诉我你只用黑星!”

杨立中被他说得笑了起来,带了一点点腼腆低下头,“这个有。”

“我明白了!我算是彻底明白了!”A凑过来,在杨立中面前跪下,仰头看着他,仿佛朝拜的信徒,“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说完他捋下杨立中的长裤和短裤,一口含住了软绵绵的性器。

杨立中有些吃惊,不过并没有退却,A不至于把那玩意一口咬掉。

在A手嘴并用的套弄之下,杨立中下身一紧。

“撑住,别射了!”A含含糊糊地提醒。

十五分钟后,A对着垃圾筒“呸呸”两下,他抽了纸巾擦擦嘴,笑嘻嘻地问:“爽吗?”

杨立中坐在床沿上,脑子里空荡荡的,眼神也有些发直,裤子掉在脚踝处,他都忘了去提起来。

“你能让我干一次吗?”他问。

“操!”A咒骂着,“我后面只让一个人操,别人想都别想。”

杨立中轻轻地笑了,“你就那么喜欢边远?为什么?我现在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入行的?”

A重新点了一根烟,烟雾弥漫了他的脸,他缩着脖子窝在沙发里,宽阔的肩膀因而看着更加健壮,他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乳晕上那几根毛跳动了一下。

“我是个小公务员,原本就该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讨个小学老师做老婆,再生个没出息的儿子。我是让边远给祸害的。”A苦笑,“不过你要想知道我怎么入行的,除非答应让我干一次,或者你自己去问边远。”

第4章

杨立中再一次看见边远,是一个月以后了。他和A去墨尔本的行动打成了观摩报告,用电子稿的形式传给边远,边远看过以后没了音讯。

他甚至一度以为边远抛弃自己了,直到某一天在电脑跟前打新的求职简历,电话响了,边远说要见他,让他到单位正式报到。

边远工作的地方,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单位,挂着环境监测所的牌子,隐在一条不大的巷子里,90年代初的老式房子,是那种平时骑自行车上班路过都不会扭头注意的地方。递交通行证跨入大门,沿途可以遇见爱看电视的门房大爷,以及织毛衣扎堆闲聊的大妈,虽有“闲人免进”的四个大字挂在铁栅栏前,真闲人路过也未必想进去一探究竟。

杨立中无所适从地东张西望,二楼有人探出头来,道:“这里!”

带路的是个相貌平平的年轻人,身材略胖,戴着眼镜,很符合一般人对宅男的描述。

穿过几进院子,到了一处旧楼内,年轻人指指,“二楼左手边第三间,就是边老师的办公室。”

杨立中谢过,然后“噔噔噔”上楼,在第三间办公室前停下,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一个闷闷的声音。

杨立中拧开门把手走进去,边远正坐在电脑前边打电话边看资料,他见了杨立中挥挥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跟电话里的人道:“那就这样了,再见。”

杨立中正襟危坐。

边远看他这副模样,不禁笑了,“你最近在找工作?”

“就是……不想闲着。”

“如果缺钱花,可以跟财务报个数,买房子是不行,应个急总还是可以的。”

杨立中羞愧地低头,“我不是嫌工资低,这两个月工资卡上都有打款,上次去墨尔本,我其实什么也没做,也有一笔不小的奖金。只是……我命贱,闲不下来。”

边远点头,“没关系,你继续找工作。我这边,不忙的时候,可能几个月都摊不上事情,但是忙起来,足以让你的老板炒你鱿鱼。所以平时你可以找点事做,只要基于保密原则,一般组织上不会干涉。”

“我知道了。”

边远给他泡了一杯绿茶,“你的报告我看过了,遣词用句不像你的风格。”

杨立中直到瞒不过去,其实当初那份报告成文的时候,他也觉得不合适,事实上从小到大,他从未在任何一次考试中作弊,也没有因为写不好作文而请过枪手。“厄……是A帮我润色的。”

“我就知道!”边远苦笑,“他有没有说要跟你睡觉?”

杨立中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他还说要跟我睡觉?”

杨立中低头笑了起来。

“你可别信他,那家伙满嘴胡话。你知道干这一行的,多多少少有点儿心理问题,心理治疗并不能解决所有的工作压力,因此他有点神经兮兮的。不过还不影响正常工作,所以我也由着他。我们这里习惯性叫做七组,我也不清楚前面是不是真的还有六个小组,反正以后你就管我这里叫七组可以了,组里的同事跟你在部队上的不太一样。怎么说呢,众生百态,一般你们不会互相接触,偶尔有些任务一个人顾不过来,会互相配合一下。我会在任务之前提醒一下如何与你的同事相处,有时候,可能目标可能还不如这些同事来的危险。”

杨立中想想A,再看看面前的边远,决定谁的话也不信。边远之前可没提醒他,A是那种盯着男人屁股的货。当然也有可能,在边远看来,除了性命攸关的事,其他根本不算个事。

边远继续说道:“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怎么入行的?”

“我一开始没问,后来有点儿好奇问了他,他又不肯说了,他让我来问你。”

边远无奈地挠了挠发根,“没啥新鲜的,就跟你一样被挑上的,刚开始那会儿比你还装模作样,慢慢就老不正经了,他原来对男人不感兴趣的。”

杨立中静静地听着,故意别开目光,看着地板。

“工作压力是必然的,所以你想清楚,我给你最后一次退出的机会。”

杨立中没有犹豫,“我已经犯过人命,所以我觉得可以胜任这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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