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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初恋(21)

如果是和同一个人长久保持关系,像过日子那样地生活,已经做不到了。

罗彻预备上车,突然身后那人猛地拉了他一把,这样大的力道,这样凶悍的姿态。

“你……你干什么?”虚像变成了尸体,陈永灿阴魂不散地跟着他。

“你怎么到这里工作了?”陈永灿表情诡异。

“我在原来那边,名声太臭了,想到这里换个环境。”

“我还以为你不在乎。”

“我是不在乎,不过名声臭,很难找到喜欢的对象。”

“那怎么到这里来?因为这里有你喜欢的?”

“因为这里的医院要我。”

陈永灿点点头,“我还以为是为了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啊?”

“我跟你说过的,我家在这里,你好像没放在心上。”

罗彻尴尬地笑笑,“绝对是巧合。”

“那就是缘分了!”陈永灿自我安慰。

罗彻“呵呵”笑,开始眼观六路寻找撤退方向。

“我早上到的,因为太早,不想回家,路过医院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就下车了,我拖着行李在电梯口的长椅上坐着,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喜欢看见穿着白大褂的人走来走去,想象你要是在这里工作该多好。然后你就真的出现了,虽然没有穿白大褂,不过你走进电梯的时候,我简直傻了。我都不敢相信,直到看见住院部的墙上贴着你的新照片,我……我……”陈永灿激动得要跳起来,罗彻见势不妙,转身就要跑路,结果陈永灿扑上去一把将他拦腰抱住。他个子高,要弓下身子才能扣住罗彻,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罗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你说你这样撞上门来自投罗网,我怎么能放过你!”陈永灿露出胜利的笑容。

论力气,罗彻不是他的对手,他幻想过袁徳铭把他抗上肩一路背麻袋似的扔到暖和的床上,结果这么做的是陈永灿。

“孱头,你不能这样做!”罗彻哀嚎,“我……我跟袁徳铭在一起了。”

“哦,是吗,你昨天晚上还说跟他在一起,我追到他家里砸门,结果他一个人出来的。”

“你……你去他家砸门了?”

“差点跟他干了一架,不过反正你也不在他家睡着,就不值得拼命了。你跟他也就是炮友,睡了那么多年也没睡出感情来,我怕什么?”陈永灿嘿嘿笑,露出傻乎乎的白牙,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最佳典范,“不过我可告诉你了,以后什么炮友一夜情的,统统不可以有。”

罗彻这回就是冷笑了,“你凭什么……”

他很快为这句话付出了代价,陈永灿一把将人扑倒,激烈的热吻铺天盖地落下来,几次要挣脱都没能成功。陈永灿的臂展超过他的身高,打篮球的一把好手,防守网那是密不透风的,还有假动作和反制,罗彻就觉得自己给笼罩起来了,衣服瞬间给扒了个精光。

“你疯了?”罗彻完全动弹不得,就感觉一个硕大坚硬的玩意儿不停往里捅,他“嘶”地痛呼一声,表情痛苦。

陈永灿本来要跟他玩一回强奸游戏的,可是罗彻一露出那种表情,他就怂了,他没敢再硬顶,光是压着罗彻不放。

“我就问你,跟我过一辈子,行不行?”

“不行。”

“怎么就不行?”

“我就喜欢……第一次的感觉,我跟你已经有过了,所以不行了。”

“我操!”陈永灿吼道,“处男终结者,他们说的还真没错,你他吗的这是什么毛病?”

“我不知道。”

“你知道!”陈永灿呸了一口唾沫在手心里,然后一指插入罗彻两股间,“我今天一定要你知道!”

17.合奸

罗彻知道他今天无论如何跑不了了,如果激烈反抗,搞不好会弄伤自己,他看看陈永灿压抑着愤怒和痛苦的脸,这种微微的扭曲反而使那张娃娃脸显出一种残忍的英俊。如果反抗到底,其实他不会真的乱来,如果乱来,那他们以后就真可以断得干干净净。

一瞬间晃过一个想法,他觉得这个时候,也仅仅是这个时候,他很爱他。

只要是自己愿意,强奸就不能叫强奸,不管怎么说强奸都是太悲惨了,他想起那个时候和曹维宁在一起,为了什么已经忘了,曹维宁也这样很生气地把他按倒。起初他反抗了一下,后来就半推半就了,只是曹维宁最后没有压上来。

“你在想谁?”陈永灿突然问道。

罗彻心里一惊,“没想谁。”

“你就是在想谁。”陈永灿掰过他的脸来,罗彻反抗到中途,彻底放弃,就这样躺平了任他为所欲为,他反而下不去手了。

“你别停啊,今天可以玩强奸。”

陈永灿气哼哼地,“你没玩过?”

“玩过。”

陈永灿的心里又开始躺血,他发誓以后不问这种白痴问题,无论真假,罗彻的回答都能刺伤自己,太自虐了。他的过去摆在那里,有什么好追究的,那是因为他过去没遇上自己。

陈永灿双手扣住罗彻的腰,把他的下身抬高,直接用唇舌往那穴口外涂抹唾液,罗彻惊得直抖,不是说他感觉脏,而是这种程度的舔舐,那不是强奸该有的样子。

“告诉我,你在想谁?”

下身传来酥酥麻麻的快感,陈永灿手口并用,前前后后全都照顾到了,罗彻的意识涣散,曹维宁的脸在慢慢模糊,“说了你也不认识。”

“他是不是死了?”

罗彻的心一揪,反问,“为什么你这么想?”

“如果不是死了,很难让人一辈子去想念,只有死人能够永生。”陈永灿举起罗彻的双腿,一个挺送,性器慢慢挤进甬道。

很好,这种紧致的感觉,可以证明罗彻这断时间没有出去乱搞,至少昨天晚上跟袁德铭没有。

爱一个人,就会有占有欲,希望他整个身心都是自己的,罗彻对他是有好感的,只是这好感稍纵即逝,他必须把握住。

罗彻绷紧的身体全然放松,伴随着一声叹息,他把双手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陈永灿不允许他逃避躲藏,他凑上去吻他,用自己的脸蹭开罗彻的手,“我允许你有性幻想,可是不停重复地想一个死人,你会快乐吗?”

罗彻的眼睛里闪过危险的光芒,这是代表愤怒的意思,陈永灿七手八脚地才能制住他不停扭动的手脚,“哎!哎!断了断了!”

罗彻应该继续愤怒的,可是听到这样的惨叫,他第一反应还是爆笑。

陈永灿能从连接的地方感觉到喷笑时身体的震颤,罗彻面对不能面对的状况时,就开始这样笑,不是歇斯底里的笑,很温柔,很控制,很斯文,简直有点苦笑的意味。他心有不甘,今天一定要冲破这层坚固的防御。

下身被粗硬的性器不断进出突入,罗彻被快感包围,同时理智又让他拒绝这种侵犯,不是生理上的,而是这个黄口孺子竟然企图剥开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