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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同人)[东方]笑傲ol游(101)+番外

东方不败一惊,挥舞红线,散去来势。他弹指,又是一针飞向风清扬。

风清扬脚尖轻点,一剑出手。

恍若龙蛇游斗。

一人破势极强,无可违抗;一人游走轻盈,一如鬼魅。

不过瞬息,便听得针剑碰撞之时,不绝于耳。然缠斗十几招,独孤九剑剑势愈猛,东方不败不得不暂避锋芒。

风清扬直直递剑。

——只是简简单单一招,却是极猛,而东方不败退无可退。银芒强制出手,堪堪抵挡剑势。内力疯狂上涌,银剑“咔嚓”折断——却抵不住随之而来的一掌。

嘴角溢出鲜血,东方不败依然不退。

有过十招,东方不败败势愈显。

风清扬眼中精光愈甚,像是要将东方不败置于死地。南柯骤然回眸,不顾额前冷汗,陡然上前一步。他寻得冷僻角度,以太极之势,借力反推。

风清扬借势后退一步,稳稳落地。

而东方不败退后五步,直至靠上树干,猛然吐出一口血。

南柯急忙将人小心拢入怀中,从袖中掏出那瓶疗伤之药,让他吞下。他将东方不败为冷汗浸透的鬓发拂至而后,目中怜惜愈发。

他见东方不败面色稍稍好了些,才对风清扬拱手一笑:“这场比武,是前辈赢了。”

比武么……

风清扬不语,只是缓缓闭眸。

风清扬淡淡看两人疗伤,缓缓迈了一步。他扬剑,断剑直指东方不败:“魔教之主既敢踏入此地,想来已做好失败准备。既然如此,那便留下你的命罢……也算是这些年来,老夫为正道同盟所做,唯一贡献!”

语罢,他陡然睁开眼。

——眼中冷光闪动,杀意无边!周遭陡如森冷阴寒,飞鸟扑棱翅膀恐慌离去,而田伯光陡觉狂压扑面而来!他不可抑止般后撤一步,骇然凝视眼前老人。青袍微扬,他脊柱却笔直,宛若一把利剑,而剑势锋锐,一往无前!

东方不败一窒。略有平息的气血再度沸腾,又吐出一口血。

南柯踏前一步。

——只此一步,堪堪抵住剑势!

他深吸一口气,面色白了些许,又小小迈前一步。“世人时常谓之曰魔,”四下如死亡寂寥,除心跳之外,便听的他这般说。“却不知风前辈认为,什么是魔?”

风清扬不语。

压力依然!

东方不败拭去唇角血迹,扶着树干缓缓站起,顶下浩瀚杀气,与南柯并肩而立。宽袖之下,两手紧扣。

风清扬依然不语。

漫天杀气稠密无隙,将两人俱网入其中,无可逃脱。

南柯恍若未觉,笑容一如既往,从容不迫。

东方不败脚下一软,差点便瘫倒在地。南柯放了手,转而扶了他的腰,让他靠着自己肩膀,这才缓缓道:“昔日晚辈于少林向方证大师求证,方证大师曰:魔者所谓魔罗,便是夺命。因夺去一切众生之法身慧命,使其永世无法成就佛之期许,无法渡苦海彼岸,立地成佛。”

风清扬一顿,将目光放到南柯身上。

淡漠,清明,覆着一分看透世事的沧桑。

“魔又名恶者,因为多情多欲好生恶死,并杀害一切出世之善根;又名恶极,因依靠佛法,而得到善利,非但没有饮水思源的报恩,反而忘恩负义的加毁;又名华箭,因为好像一朵鲜花飞来,眼看是花,其实中了一箭……”

他不看风清扬,只是替东方不败擦去额上汗水。

“佛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这世上无处不在是魔,心魔也好病魔也罢。是以他要渡人苦海,到达西方极乐……既是如此,又何谓之曰魔教?”

风清扬闻之沉思。

而东方不败凝眸,缓缓浮出一丝笑意。

他的南柯,似乎比以往愈发会说话了。

圈在腰际的手又紧了一些,便听到身旁之人继续道:“自古正邪不两立。然而正难道便是毫无偏倚的正,而邪又是毫无正确的邪么?便拿六十年前华山气剑之争来说,剑宗除了前辈您几乎全部覆灭。那么气宗,难道便是所谓的正?正邪之分,其实也不过夺江湖天下之分!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所谓的正道邪教,亦不过只是胜利者自编自排而已。”

风清扬指尖一颤。

南柯继续道:“除了佛陀,谁又能说自己没有任何恶念?这般一来,你五岳与我魔教,又有什么区别?”说着,又冷笑一声,“以晚辈之见,正道之所以为正道,便是习惯、并懂得掩饰罢了!”

南柯说罢,便闭口不再言。

风清扬依旧不语。

良久,缓缓放下了长剑。

漫天杀气如潮水般悄然褪却,山林又恢复平和清幽。田伯光豁然回神,已是冷汗淋漓。

风清扬深吸一口气:“为何要告诉老夫这些。”

南柯挑眉:“大抵是因敬仰,抑或这世界唯一清醒之人唯有前辈你。晚辈已入这一句局。除非棋局完结,无可脱身。”

风清扬叹息一声:“可惜老夫已老了!”

“是。”南柯漫不经心轻笑。“是以我家教主大人此番前来,只为比武。”

风清扬目光略有柔和:“年轻人,你太狂傲了!……可惜,却不适合学老夫的武功。可惜,可惜!”

东方不败皱了眉,正要反驳,听得耳畔之人失笑:“既是不适合,又何来可惜。与其人明知不可而为,又有何区别。”

风清扬闻之,紧盯南柯。而南柯亦不甘示弱,淡漠与之对视。

半晌,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风清扬瞧着他与东方不败,大笑道:“好多年了,不见小子你这样不尊礼数之人!甚得老夫心意!小子,将来若你我皆还活着——何时想到了,便带上酒,来看看老夫!”

南柯闻之微笑。

他恭敬行了个晚辈礼,扶了东方不败告辞而去。

直至三人背影再看不见,风清扬才陡然变了脸色,无可抑制般吐了一口血。

而他后背,青袍已为血色染红。

他拂去嘴角血迹,苦涩一笑:“江湖果真是能人辈出……令狐小子……希望你将来运气够好啊!”

秋风拂过,其挺拔的躯干亦显佝偻。

东方不败受伤颇重,若非南柯扶着,大抵已跌跌撞撞。南柯干脆将人横抱起来。东方不败环着他的颈子,半晌才闷声道:“你敬佩他?”

南柯一笑:“嗯。”

金庸大人此书代表其政治观,大多人皆言风清扬便是金庸精神之典型代表,他南柯怎能不佩服?

东方不败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闷闷不乐:“你早知我会输?”

南柯不答反问:“若我说实话,今晚依然可以抱着你睡?”

东方不败哼了声,良久不说话。片刻后,又抬眸道:“既然早知我会输,为何还要让我比武?”

“因为你是天下第一。”

因为天下公认东方不败为第一,东方不败自然也是这般认为。是以东方不败潜意识里总觉这世界无人可伤害到他,譬如原著之中,他出场那一段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