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只未被我砍死的虚扬起它的其他触手朝苏小姐而去,而后,它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消失于无形中,或者说周围的一切都变成分子在慢慢消散。
我抽了抽嘴角,低头看了手中其貌不扬的刀,真没想到你是召唤器,还是能召唤三匹草泥马都抵不过的苏小姐神兽,真是好物阿,等我回去一定把你供起来,每天三炷香……
于是,在我的风中凌乱中,苏小姐不失优雅又迅速的解决了我们伤亡惨重还未消灭的敌人……
苏小姐站起身,扬扬眉,看了眼朽木白哉,“锤子,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啧啧,真不怎么样啊……”
我回头一看,原来朽木白哉不知何时已昏迷,他刚才因为战斗而形象灰败,所以导致苏小姐看不上眼。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幸亏这样,不然以苏小姐这样的纯黑发控,还不知日后会作出什么事。要知道,朽木白哉是所有女票文中必女票的那位。毕竟他的脸……咳咳,不多说,不多说你们都懂得(笑)
苏小姐又将脸转向我,张了张唇,还未说什么,一阵烟雾扬起,待散下时,苏小姐已不见踪影。
我目瞪口呆,激动地浑身发抖,尼玛竟然还带时限,尼玛的我究竟是多好的人品才爆出这么好的装备啊!!!推boss我要推boss!!!我要副本!!我要练级!!我要升级!!!
尽管内心不得安稳,咳咳,激动不已,但现实是十分残酷的。没有boss让我推,我倒是差点成了boss让人推了。
是京乐春水领队来的,他来到我身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和我一起坐下,待我平复下来,才道,“好点了吗?”
“嗯。”
“吓到了?”
“……嗯。”
“以后别进十三番了,也别来我的八番队了,都太危险了。”
“嗯。”
“一番队怎么样?”
“……”
“或者五番?”
“……不要。”
“那?”
“……十二番吧。”
“好吧。”
在他同意之后,我被赶来的山田花太郎带回四番队治疗,京乐春水要留下来打扫战场,这种事情与我这种学生无关,啊,顺便说一句,山田花太郎已经成功毕业,成为四番队的一员。
路上我们聊了一些话,大多是他对卯之花队长的崇高敬意,我笑了笑,对于好久不见的人来说,这种开场白还真是怪异。
“冰,你呢?”他问。
我哑然,回想最近做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能说的出口的,但对他这种期冀的眼神,我还是捡了几件事说,“找斩魄刀,跳级,嗯……然后实习……哦,对了,我和五十铃同学绝交了。”
“什么?!”山田花太郎很不可思议,“你们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
“是啊。”我点头,“所以我打算过段时间去道歉。”
“这样就好。”他松了口气,嘴唇张张,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怎么了?”我问道。
“你,你……你和京乐队长……”
“非常好。”
关于和京乐春水的事情我没有刻意隐瞒,所以和我关系近的人大都知道,只是他们大多没什么反应,除了五十铃同学。
她当初一副了然,眯眯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我就知道是这样,不过,冰同学要幸福哦~~”
说到底,她也是第一个给我祝福的人。
叹了口气,任他给我包扎,“好了。”他说,又有些为难的看着我。
“那个,我要去给其他人治疗……就,先走了?”
他这么问我,倒是令我不好意思,“不用担心,我没事。”
山田花太郎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不过拗不过同事的一再催促,还是走了。
我坐在四番队的走廊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很不舒服。
虽然当时不是我自愿成为小队长的,但死伤这么大,我也难逃其咎。全是我的责任,我太过信赖‘彩虹之心’了,它让我看见的只有我最后平安回去的画面,所以,我就先入为主的以为这次会受伤的只有我一人,看来……我果然太白痴了……
风鸟院花月诧异的看我一眼,“锤子,你怎么在这里?脸这么难看?”
我这才抬起头,因为刚才的自我厌恶,使我看上去有些落魄,见是他,勉强笑了笑,“没什么。”
“你这幅样子可不像没什么的样子。”他说,伸手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将我带进一个病房。
我这才看清楚他的右手打了石膏。
“怎么回事?”
“没什么,战斗时不小心弄得。”
他一阵轻描淡写,弄得我也挺不舒服的,正尴尬着,只听他又道,“倒是你,怎么回事?”
刚才想的又重新回到我身上,过分沉重的愧疚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张了张口,没说出什么话来。
风鸟院花月温柔的笑了笑,为我倒了杯水,“慢慢来,一点点的说,把你想说的都告诉我。”
转了转玻璃制的水杯,水温正好,入口温热,我闭上眼,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他。
“你有受伤吗?”他问。
我点了点头,突然觉得不对,这种时候不是先安慰我吗?还是说这时他另类的安慰方法?
“伤在什么地方?严重吗?”
“不,不是挺严重的。”我放下水杯,指了指肩膀,“这里被抽了一下,最严重的伤在背上,不过没什么大碍。”
“给我看看。”他伸手抓住我的未受伤的肩膀,手中一扯,便想去解我的衣服。
“哎哎哎。”我叫道,“男女授受不亲啊,好歹给我注意点。”
他不理我,执意要去看,我无奈了,便转过身把上衣解开,不是我没有羞耻心,只是对着花月这张脸,很难有人把他想象成男人吧……这种模糊性别的美,会不自觉让人放下戒心的。
等了一会,那边没什么反应,我转过身却见花月正盯着我发呆,系上衣带。我道,“其实你看也看不到什么的,全是绷带。”
“谁帮你包扎的?”他恶狠狠的道。
我呆了呆,“花太郎啊,怎么了?”
“男的?”
“是啊。”
花月猛地把我推到墙边,剧烈的撞击碰到我的伤口,疼的我抽了口气。“哎,你……”
话还未说完,便迎见风鸟院花月充满杀意的眼神。
他说。
“锤子,你是我的。”
说实话,如果不是他那种要将我碎尸万段的眼神,我想我听到会很纠结的,而现在,我不纠结,我胃疼……
“你说什么阿?”我推了推他,佯装不懂。
“你知道的,锤子,你什么都知道的。”他靠近我的耳边,轻声道。“我们才是一起的,那些人,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