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才不是什么东西!”我反驳。
他愣了愣,眼中的神情晦涩难猜,我看不大懂,只能垂下眼.
“京乐春水?你怎么还和他搞在一起?不对,不应该这么说,你们本来就是要在一起的,是不是啊,京乐夫人。”
心颤了颤,我未答话。
这下不仅胃疼了,还有心肝脾脏,疼得我想满地打滚。
只听他又道,“锤子,为什么?为什么要和那个人……明明我们才是一起来的……为什么要为他受伤?”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从未想过心里的这点小心思会被人发现,谁也没有,包括京乐春水。那个我甘愿以身涉险的男人。
风鸟院花月将头抵在我的颈窝,“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还要了解,你想坐到和他一样的位置吧,让所有人都认同你,让他们以为你们门当户对?可笑!”他咬牙,“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谁也不能!锤子,你别忘了,我们终将是要回去的。”
听他这么说,我问,“你找到办法了?”
风鸟院花月蹭了蹭我的脸,黑色的长发带着柔润的光泽,动了动手指,冰凉的发丝从指缝流泻而出,晕染出黑色的光华。
我的发,他的发,缠缠绕绕,最终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风鸟院花月摸了摸我的头发,“锤子,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庆幸我被分到七十八区,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听着,睁大眼睛,一瞬间,仿佛置身于血色弥漫的世界,内心中所有的不安化身成黑色阴影将我笼罩,紧紧缚住,挣脱不开。
只听得他的温和嗓音淡淡响起,组成了我如今最大的梦魇。
他说。
“因为,那里的规则是掠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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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春水叔的求婚
不知道是谁用了什么办法,回到学校我并未受到什么特别严厉的处罚,甚至连向我询问的同学都没有。这一次的战斗在压抑中被人为消灭,就像是所有的档案全都损毁,以至于很久以后任何人也无法找到我的资料。
由于一班的人基本覆灭,我们存活下来的人在老师痛心疾首的表情中,提前毕业了……
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次演习的危险性还是走露了风声,于是,我走到哪都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
过于热烈的注目礼甚至还一度成了我的恶梦。
也因为快要离开学校的原因,五十铃同学竟然主动找到我和好。在聊天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和市丸银又复合了,目前正处在磨合期。我对她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五十铃同学都不会听的吧。
毕竟,打扰别人谈恋爱会被踢的。
京乐春水的八番队倒是忙完了,只是经过了凤鸟院花月的事情,每次我都会躲着他。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问了我想做什么。
做什么?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想做他会信吗?
我没说话,京乐春水就说,我求你了,锤子,别不理我。
他那副样子很可怜,根本不是属于他的表情。
我突然愤怒了,觉得把他变成这样的我不应该存在。
“没什么。”我咬了咬嘴唇。
他不信。
“锤子,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他说。
京乐春水还是看出来了,或者说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不问,今天爆发出来了。
我没有办法回答他,他也永远不会明白我的顾虑,也用不会知道我的恐慌,这对于已知未来的恐慌。
“没什么。”我说,“春水,给我点时间,番队事情太多,我需要适应。”
“借口。”京乐春水盯着我,“锤子,谎言什么的我很熟悉,你不要想骗我。”
我呆了呆,没想到他会把话说得这么开。自从交往以来京乐春水都很宠我,他知道我瞒他,知道我有很多想法,但他从来不问,这种温柔宠腻的感觉让我很受用。
但现在……
“春水,给我点时间……一点点就好……”
他把我搂进怀里,下巴抵在我的头上。“你最近看起来很累,我很担心。”
“……”
“有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毕竟我们是要走一辈子的。”
我努力憋回要流出来的眼泪,我不能哭……至少现在不能。这是第一个答应给我一辈子的男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可以吸引他。
想着凤鸟院花月的话,想着最后我倒在血泊的样子,这种未来我真的能改变吗?
毕竟,时间已经不多了……
可能察觉到我的情绪低落,京乐春水凑过来吻我,我没拒绝。
仅仅是嘴唇相贴,也不知何时变了味道,我们彼此的气味相交,非常急切地想要着对方。
或许想要的是他。我扶着酸疼的腰,暗暗感叹,难道经验丰富的人都比较持久?
“呦,看起来昨晚过得不错。”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瞥了他一眼。
涅茧利发出桀桀的怪笑,苍白削瘦并带有尖利指甲的手按在我的肩上,“把昨天交给你做的报告给我。”
“没做。”
“你是不把我这个三席放在眼里了吗?冰队员。”他摸着下巴,笑的一脸恶人样。
我叹了口气,拿起橡胶手套套在手上,随他进了实验室。涅茧利对我的自觉非常满意,点点头,不理会旁边发抖的炮灰们,自故自也进去了。
看过死神的人都应该记得这么一个变态科学家,事实上涅茧利不仅变态他还很疯狂。并未接受临床实验的疫苗他都敢往自己身上扎,还面不改色的。
我在一旁当助手当到无语,一般来讲做手术之类的我还可以接受,不过活体解剖就把我恶心到了,所幸是一些虚的试验,要是人,……我还真受不了。
三天后,我面无血色的被人从实验室里拖出来,旁边的阿近戳了戳我的脸,老气横生的叹了口气,“都说不让你和副局长走得太近,你怎么就不听呢?”
“……近你个头!”我骂了一声,“要不是你们不帮我,我至于么我。” 阿近吊着他的三角眼一副很拽的模样,“我凭什么要帮你?”他这幅正太样配着这么恶毒的话来有些……欠扁。
忍了忍头上的青筋,我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这时旁边的门打开了。
一脸胡子邋遢的浦原喜助挠着头出来,看见我,双眼发亮。“冰!冰!来见见我新的发明!”
“……”
阿近给我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我只能再次感叹,十二番的人果然都是冷血啊……
浦原喜助的发明已经越来越趋向危险,就拿他给我看的这个吧,已经有了所谓崩玉的雏形。咳,这我原本是不知道的,要归功于‘彩虹之心’的外挂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