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琅琊榜同人)半生,为珏(7)+番外

白璧旁若无人的在桌边坐下,对着还站着的两个人道:“你们说你们的,在下旁听即可。”说完,自己给自己沏了杯茶,还真就不再说话了。靖王与苏哲对视了一眼,走过来面对面坐下,又接着刚刚的说。

士兵端来火盆,又拿来了新的手炉,白璧就抱着不撒手了,好像根本不关心他们在说什么的模样。

苏哲喝了口茶水,道:“对于这件案子殿下有什么想法?”

“我已看过证据清单,此案并不难审。”靖王辞气凛凛,“庆国公不仅仅是纵容,他还是主犯。”

“可他是二品军侯,有获恩赦之权。”

“犯人命案满三人者,不赦。”

“他在京都,人命案他并非亲自所为。”

“朱家村屠村之举,有他的密函为证。”

“密函不是他所写,仍是他府中师爷所书。”

“这位师爷昨晚被我请来,今天就招了供,也不是什么硬骨头。”

“哦,原来是殿下请来的。”梅长苏目露赞赏之意,一笑道:“殿下能够在悬镜使的证据链中发现少了这位师爷,下手如此之快,抢得先机,苏某佩服。”

苏哲说道:“如今朝廷最担心的局面是各地豪强联手结盟,所以殿下在处理不同的案件时,要恰到好处的有些偏差。有的轻判,有的严惩,让他们摸不着你的规律。这样一来,各豪门之间利益不均,从而相互猜疑,这盟就结不成了。”

听他这一席话,萧景琰神色震动,沉吟良久,低声说了一句:“先生所言甚有道理,如果只是一视同仁,说不定反而达不到效果。”

梅长苏一笑,顺便又道:“既然誉王现在愿意助殿下一臂之力,你也不要太不给他面子,如果偶尔遇到他手下的人犯了事,你就挑几个情有可原的从轻发落,以示给他回应。”

靖王奇怪地道:“他本应该全力维护庆国公才对,怎么会拿着手里的肥肉,向我这块硬石头示好?”

“你现在对他来说可是相当重要的。”梅长苏伸出手在炭火上烤着,眼中亮光轻闪。

“为了让我显得很重要,承蒙先生让誉王兄舍弃了庆国公,又让谢玉露出了马脚,”靖王冷淡地哼了一声,“真是多谢了。”

“怎么,殿下不愿意给记我一功吗?”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站在誉王那一边的……太子和誉王,谁的身边我也不想站……”

“殿下这些年受的委屈人人皆知,纵然姿态有些放软,大家也是可以理解的。”

“其他人的看法,我并不在乎。”靖王的牙根微微咬紧,视线有些不稳,“可是逝者英灵在上,我不想让他们也以为我萧景琰,最终低了头。”

白璧握紧了手中的瓷杯,微微开口,却没有说出声。他看向苏哲,只听他轻声说:“既然是英灵,当知你心。”

萧景琰无言。

白璧放下茶,也不当隐形人了,道:“祁王殿下是什么样的人,英灵在上,你当他们就没有脑子不会想。又不是人人都同你一般,一根肠子通到底。”

萧景琰看着他,哑口无言。白璧瞪他:“怎么,还不许我说话呀。那我闭嘴好了。”他继续往火盆烤边靠了靠。

萧景琰一时不说话,直到苏哲缩了缩身子。萧景琰看了,才问:“怎么了?先生还是冷吗?”

“没什么,坐久了脚有些麻,起来走两步就好了。”苏哲站起身,弯着腰微微挪动着步伐。

萧景琰深深的吸了口气,白璧给他倒了杯茶,萧景琰刚接住就见苏哲看到书房边上挂着的弓,伸手似是想要摸一摸。

“别动!”靖王立即叫了一声,梅长苏一惊停手,略一沉吟,慢慢将手臂放下,也不回头,口中低低说了一句:“抱歉。” 靖王也觉有些失礼,讪讪解释道:“请先生不要介意,这是我朋友的遗物,他生前最不喜欢陌生人碰他的东西……”

苏哲沉默一会儿,回身一礼:“是苏某失礼了。”

白璧一向能言善辩,可这个时候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苏哲抬头时目光扫过白璧,白璧对他一笑,不加任何修饰的友好的一笑,眼中装着许多东西,有善意有无奈还有,沧桑。这让苏哲一下知道了他的来意,怪不得他方才如此作为,为的不过是想见他一面,想要告诉他,他已经知道了,他是......

苏哲不动声色的和重新坐下,伸手烤火道:“户部侍郎沈追,殿下已经与他相识了吧。”

“苏先生那日传信,让我去积云楼小坐,我怎敢不去。既然去了,又怎么会没注意到沈追呢。”

“户部掌管国库钱粮,关系国计民生。可现在却被楼之敬搅得像个大染缸,放眼望去能够扎扎实实做事的,竟只有沈追一人。”

“我与沈追相交甚是投契,只是,他既不是东宫的人也不是誉王的人,想要再进一步拿到尚书之位,只怕不容易吧。”

苏哲换了个姿势,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白璧坐久了也难受,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想再打扰这两个说话,虽然,一个面目全非,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但两个人联络联络感情也好啊。他虽然已经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他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实在是变不成空气。

恰是这个时候外头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像是什么鸟在叫,可这些天往日里群鸟嬉戏的靖王府鸟儿都快绝迹,哪里来的鸟。

鸟儿一下下撞击着书房的窗户。白璧一下脸色大变。景琰伸手就想说赶出去,可白壁已经站了起来,还以为坐久了又一下子站起来差点又给摔回去,景琰扶住他,见他脸色一下子惨白又有些激动,失了平常的从容也觉得不对,疾声问:“怎么了?”

苏哲也是疑惑的看着,可白壁却稳不下心绪浮动,连走一步都难如登天一般,他一推景琰,“把窗子打开。”

“什么?”

“我说吧窗子打开,放它进来,快去呀!”白璧急的要命连连推萧景琰。

萧景琰一见立马快步上前一把打开窗就见一个白色的小小影子一闪而过快的像是一道闪电。萧景琰回头就见那白色的影子一头撞进白璧的怀里,只是通体雪白只在翅膀尖端有些许黑色的小鸟,巴掌大,活泼可爱的很,在白璧怀里直蹦哒。

白璧抱住小鸟,“我,我先出去。你们聊。”说着脚步匆匆的就走了,连礼数都失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失措,仪态尽失的模样。”景琰看着白璧的背影,如是说道。

苏哲不接话,只是道:“殿下坐。”又从从怀中摸出一页对折好的纸交给靖王,道;“皇上让殿下自己来选辅审的三位官员,据我所知殿下只在邢部选了一个主司是吗?”

“我......”

书房里的人依旧谈着,而白璧躲回自己的房间,看着白鸟脚下绑着的字条,连拿下来的勇气都没有。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