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不知道,刚刚的决定在未来的道路上打下了个路标,在不久的将来,有个人猜测出了他们的身份,引发了一场致命的危机。
在平静的生活下,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赛尔望着对面的花坛,花坛里盛开着一些紫色小花。
“苍,早上你梦见了什么?”赛尔失神地问。
一个不断重复的梦境里,居然第一次出现了苍。这是巧合?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或者,只是自己在胡思乱想罢了?
苍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
“你们同时叫了出声。”斯利亚补充。
“大合唱似的,同步率惊人。”达克瀚继续补充。
苍和赛尔互望了一眼。
“我在梦里见到你。”赛尔回忆。
“我……我也见到你……”苍盯着赛尔,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周围的雾真浓。”赛尔失神中。
“是啊……”
“远处有个紫色的身影。”
“……是啊。”
“你记得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模样吗?”赛尔望向苍。
苍的脸色开始泛白。
斯利亚一惊:“你们做了同一个梦?”
达克瀚思索着:“紫色的身影?你们见到他的样子吗?”
“没有,距离太远了,看不清。”赛尔记忆中也有一抹紫色,不过那个紫发的男人,不是应该被父皇丢进空间裂缝了吗?
达克瀚搂上赛尔的腰:“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是谁?你们认识吗?”
赛尔顺势偎依在达克瀚怀里:“不认识,我连他样子都记不清,苍,你记得不?”
苍收回视线盯向地面:“我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斯利亚也偷偷环上苍的腰,却被苍瞪了一眼,只好讪讪收回手。
“咳咳,赛尔,达克瀚。”斯利亚酸溜溜地提醒,“你们小俩口注意点形象啊。”
“什么小俩口!才不是!”赛尔急红了脸。
“那我们是什么?嗯?”达克瀚打趣地望着赛尔。
赛尔红着脸不说话。
“咳咳,总之,大众场合下那么亲密不太好哦。”斯利亚实在无法直视那边的甜甜蜜蜜。
“为什么?”赛尔不解。
斯利亚支支吾吾:“这边的世界不同魔界……总之……咳……很少男和男的…那个…你懂的……”
赛尔撇撇嘴:“哼,管他们呢!”本皇子还要看其他人的脸色办事?哼,笑话!
“哈。”达克瀚妩媚地拨了拨深蓝的长发,朝赛尔笑笑,“你把我当成女人不就好了?”
“真的?”
“假的。”
“……”憋气中。
“哟,生气了?”摸摸赛尔的脸。
“没有!”赌气地别过头。
达克瀚凑过去亲了赛尔一口。
路上的人来来往往,投来一些惊诧和暧昧的视线。
斯利亚和苍低着头,盯着地面发呆。
感觉到腰间环来一只手,斯利亚惊喜地望向苍。
苍满脸通红,却依旧目不斜视地盯着地面。斯利亚探下手,珍惜地覆盖上苍的手背。
Aaron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天花板。
又是这个梦……
Aaron烦躁地起身,去了客厅,灯也不开,直接捞起烟点了慢慢吸。
豪华公寓很大,一个人住显得太空旷。小小的火星明明灭灭,烟雾缭绕却填不满客厅的寂寥。
Aaron觉得应该找点什么事干,于是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日记本,一页一页地翻。这个空白的日记本早就被翻了无数次,他总有个感觉,这个日记里肯定记载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可翻来翻去就只有一页里有个大白兔的印子,无论怎么回忆,一点都想不起这图案代表的意义。
Aaron吸完烟,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光,躺在沙发上又来来回回翻着日记本。也许太疲劳,Aaron翻着翻着,慢慢在沙发上睡着了。
起雾了,又是这个梦。
Aaron一脸厌恶地朝远处的紫色身影喊道:“你到底想怎样?”
那身影果然在说着什么,可距离太远,听不清。Aaron站在原地懒得走。之前第一场梦的时候,Aaron往那个身影方向走了很久,可距离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那么远,好像两人之间隔着道什么结界。
Aaron用力掐自己,想快点清醒。
那边的紫色身影急了,Aaron虽然听不清,可明显感觉到他在高声喊着什么。
“我听不见你说什么,你别来烦我了行不?”Aaron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梦里的一切都毫无逻辑可言,Aaron忽然感觉到脑海中传来微弱的声音:“白龙……你……在哪?”
Aaron觉得不应该回答他,可梦里控制不住思维,潜意识中闪过附近的街道,住宅小区,公寓的画面。
好像放下什么重担般,这个充满浓雾的空间一下放出了光,雾散了,Aaron睁开眼。
窗帘外透进来的一丝阳光正好照在Aaron脸上。
天亮了。
卫明病了。
整个晚上都在吐,吐完几轮,瘫在床上起不来了。
KEN坐在床边,摸摸他的额头,皱着眉:“你发烧了。”
看看钟,清晨六点半。翻出手机给秘书留了个话,交代今天自己和卫明不去公司了。
做老板就是自由,去不去公司也就是一句话能解决,连请假条都不用写。卫明这个小程序员也沾了老板的光,有老板养着,生活倒是过得滋润。
KEN给卫明掖好被子,出去淘米熬粥。
卫明弓着身子,浑身难受,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身体上没有哪里痛,可胃里翻江倒海的总想吐。
“卫明,起来吃粥。”KEN过来推推他,“吃完带你去医院。”
卫明睁开眼,虚弱着没有力气。
短短的一夜间,卫明憔悴了不少,脸色发青,眼下挂了层黑眼圈。
浓稠的白粥里洒了点白糖,香喷喷的散发热气,卫明吃了半碗,猛地脸色一白,捂着嘴,又冲去洗手间……
KEN跟上去,卫明又在抱着马桶撕心裂肺地呕来呕去。
“卫明……”KEN心中莫名一痛,轻轻抚摸卫明颤抖的后背,幽幽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折腾完,KEN把卫明塞进车里,一打方向盘,跑车滑出了停车场。
一路上,卫明软在副驾里,成了一具尸体。
“卫明,老板亲自煮的东西,你居然敢吐出来。”KEN开始找话题,“你好大的狗胆。”
“呜呜……”
“下次你再敢吐,就喝回去。”
“咕……”
“喂,你还好吧?”
“呜呜……”摇摇头,摸摸肚子,胃都空了。
KEN撇撇嘴:“卫明……”
“嗯……?”
“你该不会是怀上了吧?”
“我呸!”
“哈……也对,我们前几天才做过,要怀上也没那么快有反应呢。”KEN薄唇抿出个嘲讽的笑。
卫明不由得脸上一红。
虽然这是个讲人权的社会,男人与男人间的那种事情,谁攻谁受确实是值得争论的问题。可偏偏每次与KEN打架卫明都会落了下风,他从来不知道这个老板格斗技那么厉害,输了就是输了,卫明每一次都狼狈不堪,以极不光彩的姿势被老板压在身下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