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赛尔嗫嚅着,觉得刚才有点诡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怎么了?做噩梦吗?”达克瀚支起身子亲了赛尔一口。
“还是上次那个梦吗?”苍挨过去摸摸弟弟的脑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梦境就再也没出现过。苍以为自己解脱了而赛尔却还在做那个梦。
赛尔一脸迷惑地摇摇头:“不是,那梦没有出现过了,你呢?”
“我也没梦过。”苍坦白道。
“其实……我刚刚……”赛尔的声音发颤,“刚刚好像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腿……”
“啊?”达克瀚与苍互望一眼。
苍问达克瀚:“你感觉到什么气息吗?”
达克瀚摇摇头,捏捏赛尔:“你做梦了吧?”
“我也以为是做梦……”赛尔紧紧握着达克瀚的手,“直到第二次,那只手又摸了过来……”
苍疑惑地望向达克瀚,你摸的吗?
达克瀚摇摇头。
“那只手很冷……很硬……”赛尔脸都白了,“感觉不是人……”
不是人?难道是魔兽?开玩笑!这里可是人类世界啊!
“它摸你哪了?”苍问。
赛尔移开被子,挪着身子把大腿露出来。
修长的大腿上白白净净,靠近根部的内侧分布着一些斑斑吻痕,胯间丛林中的器官还红红地耷拉着脑袋,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赛尔坐的位置上有些精液正在持续地扩散濡湿着床单。
这一切情欲的痕迹都忠诚记录着不久前的激情。
苍红着脸不敢多看一眼,赛尔也红着脸,满脸尴尬。
达克瀚发现了异样,他摸摸赛尔的大腿:“你看,这里。”
大腿外好像有一些淡淡的淤痕。
“像不像一个手印?”达克瀚望着苍。
苍摸了摸淤痕的位置,偷偷用手比划着,惊奇地发现确实像一个人用脏脏的手摸了一下遗留的痕迹。
“疼吗?”苍按了按淤青的位置。
“不疼。”赛尔涨红着脸,现在疼的是另一个位置,这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夜里,大床里分别睡着斯利亚,苍,赛尔,达克瀚。
苍搂着斯利亚,与赛尔背靠背。赛尔在达克瀚怀里缩成一团,达克瀚用腿夹着他,把他紧紧护着。
这一夜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只是第二天,苍和赛尔都腰酸背痛起不来,斯利亚还在昏睡,于是模范丈夫达克瀚包办了他们一天的伙食和家务。
龙族对气息特别敏感,达克瀚几乎走遍了公寓的每个角落,又在寝室里仔细地感应,确实什么都没有。
这个空间里根本就没有多出什么生物,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那么,那只多出的手和手印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四章 胎动
王钢钢摆弄着一支录音笔。
录音笔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女孩的声音:喂?你好?喂?哪位?喂?喂?喂?……
王钢钢皱皱眉,按下了删除键。
大牛这时候也放下了电话,朝大家说:“今天小美生日请客,她宿舍的妹子也去噢!”
宿舍的几个男生立刻俩眼放光。
大牛提醒:“嘿嘿,单身的哥们注意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嘿,大牛,人家小美是不是看上你了呀?”
“就是啊!人家肯定觉得单独喊你不好意思,才连带捎上咱!”
“哎哟哟,咱只是陪衬哟。”
大牛羞涩地红了脸:“王钢钢你去吗?”
“好啊。”王钢钢也笑了。
“嘿嘿!小钢,怎么不装清高了呀?我还想着把你那份也吃了呢!”一哥们打趣。
“有免费吃喝,怎么可能不去啊!”王钢钢唬他,转向大牛问道,“大牛,小美是谁啊?”
“隔壁班的,还一起上过课呢。”大牛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那时候她还坐我旁边……”
“哟!哟!”宿舍的男生们起哄。
王钢钢也跟着他们笑起来。
大病一场回来后的王钢钢,与宿舍的朋友们打成了一片。大家都觉得之前还神神秘秘一语不发的王钢钢好像变了个人。
不过,这个开朗又礼貌的王钢钢更招人喜欢。
难道大病一场,开窍了?
斯利亚昏睡了两天,终于醒来。
迷迷糊糊中他觉得很挤,翻了个身,结果噗通一声滚了下床。
苍被响动惊醒,睡眼朦胧地支起身子想看看发生什么事。
“怎么了?”赛尔揉揉眼。
最先清醒的达克瀚起身把灯开了。
柔和的光线笼罩房间,斯利亚摔得晕头转向,正想埋怨几句,等看清眼前的几个男人,不由得一愣:“咦?怎么你们……”
这明明是苍和自己的卧室,怎么他们俩也在?
赛尔脸色一红,不知该怎么回答好。
“你睡够了?”苍摸摸斯利亚毛茸茸的脑袋,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床上挤着三个大男人,斯利亚望着床边属于自己的一点点空位,心里纠结到底是继续躺上去好还是直接坐床沿好。
达克瀚偷偷拉拉赛尔,眼神询问:回去吧?
赛尔犹豫着。
这几天挤在一起睡,那只冰冷的手再也没出现过。万一回去那边,那手又出现了该怎么办?
赛尔实在是怕了,那无形的危机太恐怖,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达克瀚轻轻搂上赛尔,在他脸侧印下一个吻,暖暖的体温传递出令人安心的坚定。
“咦?你们去哪?”苍扶起斯利亚,却发现赛尔和达克瀚起身下床。
“回去睡。”赛尔一脸尴尬,觉得自己任性地来,任性地走,似乎在无理取闹。
“呃,不过……”苍想起赛尔大腿上的手印。
“那东西几天没出现过,可能走了吧?”达克瀚笑笑,搂着赛尔出去,轻轻关上了房间门。
“什么出现没出现的?”斯利亚坐在床沿,一头雾水。
苍解释:“赛尔被一只奇怪的手摸了,在大腿上有个手印。”
斯利亚脑海中忽然闪过厅里的白色人脸。
会不会有联系?难道那时候的不是错觉?
“你现在还晕不晕?”苍摸摸斯利亚的额头。
虽然说主人可以随时提取奴隶的力量,苍心里明白,他们已经超越了主仆关系,两人动情结合仅仅是情侣间单纯的接触,早就没有力量传递。
赛尔说他是力量流失过多而晕倒,可苍无论怎么回忆,也感受不到有多余的力量填补进自己体内。
那么,些流失的力量到底去了哪?
斯利亚趁苍失神之际亲了一口:“终于心疼老公了?”
“什么老公不老公的!”苍狠狠擂了他一拳,斯利亚哎哟一声可怜兮兮地捂着胸。
“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苍摸了摸小腹,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斯利亚挤进被子,手摸上苍的腹部:“怎么,怀上了?”
本来是一句无心的嘲讽,谁也没想到,居然会一语成谶。
苍瞪了他一眼,卷着被子翻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