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什么?”达克瀚不解地望向斯利亚的肩,脸色一变。
斯利亚的肩上多了几道淤青,乍一看像是个手印。
与赛尔的一样!
“这个屋子可能真的有东西。”斯利亚觉得浑身都冷。
达克瀚的脸色凝重起来。
那个多出来的东西似乎只有斯利亚和赛尔感觉到了,而自己却一点也没觉察到,不知道苍有没发现呢?
晚上,苍回来的时候依旧是一脸疲惫。
“苍,你回来了,今天熬了粥哦。”斯利亚从厨房出来,眼睁睁地望着苍摇摇晃晃地进了卧室。
“把菜热了,吃饭吧。”赛尔在沙发里回过头,“咦,苍呢?”
“苍?你怎么了?”斯利亚进了卧室,打开灯。
苍连衣服都没换,直接躺倒在床上,像一条濒死的鱼。
达克瀚过来,与斯利亚对视一眼。
斯利亚过去,捏捏苍的手:“该吃饭了。”
苍摇摇头,懒得说话,直接捞过被子盖着睡了。
“你哪不舒服?”达克瀚也过去摸摸苍的额头,没有发烧,还是只冒汗。
“不想吃,没胃口。”苍闷闷的声音。
斯利亚朝达克瀚示意:“你们先去吃吧,我陪陪他。”
达克瀚正想叮嘱几句,厅里忽然传来赛尔的惊呼,接着是噗噗噗几声闷响。
沙发被幻化出的冰刺扎成了刺猬,赛尔扶着墙,脸色铁青。
“这是怎么回事?”达克瀚诧异了,“你为什么无端端打沙发啊?”
“那……”斯利亚哆哆嗦嗦地指着被扎穿的沙发。
沙发旁,有一张惨白的脸……
Aaron正在厨房里炒菜,忽然门铃响了。
奇怪,是谁呢?
Aaron打开门后愣住了。
斯利亚架着苍,达克瀚扶着赛尔。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Aaron下意识地想让他们进来,电光火石间,猛地想起公寓里还有一个危险人物。
不行!不能让他们进来!
不管怎样,先把他们打发一下,绝对不能让他们见到冥王……
“咦?谁来了?”冥王裹着浴巾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噢!Shit!
Aaron扶着额。
门外的四人霎时愣在当场……
Aaron曾经想过很多种办法,例如新租一套房子专门把冥王关里面,又或者是找一间有地下室的把冥王弄进去锁着……
总之什么情况都好,也不要像这样,几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地不说话。
苍与斯利亚神色复杂地瞄瞄Aaron,又瞄瞄旁边的冥王。
赛尔脸色铁青,没想到在公寓撞鬼罢了,在这边居然撞上了一只比鬼更可怕的家伙。
达克瀚淡定地挑起话题:“你们住一起了啊?”
冥王缅甸地笑了。
Aaron支着额:“阿紫……拜托你先把裤子穿上……”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呢?”冥王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盘着腿,浴巾的阴影下隐隐约约泄露出一些春光。
斯利亚撇撇嘴:“你们发展到哪种程度了?”
“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Aaron头都快炸了,闷吼一声捂着脸,等冷静下来后,断断续续向他们解释了一下情况。
“嗯,就是这样,我们同居了。”冥王作了个总结性发言。
Aaron心里把冥王的祖宗给问候了个遍。
苍不认识冥王,所以不怕他:“Aaron,我们想住你这。”在人类世界中,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
“啊?”Aaron诧异了。
众人中最镇定的是达克瀚,他从赛尔腿上的淤痕说起,一直解释到今晚斯利亚与赛尔同时见到的东西。
斯利亚配合地把领子扯开,露出肩膀上的手印。
“达克瀚你见到了吗?”Aaron觉察出当中的一些疑点。
“没有。”达克瀚摇摇头,视线落到苍那,苍也摇摇头。
就只有赛尔和斯利亚见到,这是为什么呢?
“一个纯种魔族,一个神族,两个极端种族,能见到不奇怪。”冥王笑笑。
“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达克瀚很淡定。
“灵体,一种负能量而已。”冥王在众人的视线下慢悠悠地捞过橘子开始剥。
“你的话能相信吗?”赛尔冷冷盯着他。
“你好像很了解?”达克瀚也接话。
冥王蔑了他们一眼:“小年轻,我活得比你们久。”
气氛一下子凝固,有一堆炸药,就看谁去点火。
Aaron岔开话题:“放心,这里很安全,它们进不来。”
“嗯,六层结界。”冥王偷偷瞄向大门。
刚才被结界格挡的小纸人,应该就是他们说的东西吧?
说不定那玩意在门外徘徊正愁进不来呢。
哈,六层结界就是好啊。
Aaron住的公寓很大,杂物室和书房清理出来,连同卧室刚好成了三个房间。
至于冥王,Aaron实在不放心把他放在厅里。毕竟现在多了那么多人,搞不好这个冥王趁着众人熟睡偷袭了一俩个那就不好向魔界之王交代了。
于是冥王睡了那么多天沙发,终于盼来了柔软的大床。
柔软的大床上,躺着两个失眠的男人。
“Aaron,你不必那么戒备,我不走。”冥王觉得有点好笑。这只白龙不仅把房间门给反锁了,还亲自贴身严加看守。
Aaron望着天花板:“你先睡。”
“好,我睡了。”冥王把被子捞高,闭上眼。
Aaron凝神感受那边的动静。
冥王安安静静地呼吸,没有多余的动作。
Aaron开始有多余的动作了,他扬起手在冥王眼前试探地挥了挥。
冥王好像睡着了,正当Aaron松了口气的时候,冥王突然睁眼朝他眨眨,见到Aaron吓了一跳的样子,紫水晶般的眸子里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你到底睡还是不睡?”Aaron火了,狠狠擂了冥王一拳。
多天来给这个米虫折腾得满肚子怨气,要不是顾及他的力量,Aaron肯定要爆发一次狠狠打个够。
“呜呜,好疼。”冥王委屈地皱着眉。
Aaron凝神戒备。怎么?要打吗?来啊!
冥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Aaron觉得额上的血管就要爆了。
这只冥王借白龙结界来避难,使Aaron总有一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错觉,心里憋屈翻涌着把结界撤去的冲动。
“你试试撤啊。”冥王笑道,“你有本事就赶我走啊!”看我不把这里变成一片废墟!
Aaron扶额,满脸痛苦。
同时,还有一个人也很痛苦。
另一个房间里,斯利亚觉得被子里实在太热了。
有一种暧昧的气息在蔓延,斯利亚正在努力抑制,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明天苍还要上班,不能冲动。
苍的手又搭了过来,蛇一样游走在斯利亚身上,摸着摸着,就伸进了裤子里。
“苍!”斯利亚猛地弹起,捏着苍的手。
苍慵懒地半磕着眼,脸上平静得看不出情绪。
“苍?”斯利亚望着他又像睡了又像醒着的样子,心里有点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