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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播,不要(91)

冷风一吹,萌竹的小脸生疼,她用手背胡乱的抹了一把脸蛋儿,才发觉指尖所及之处全是泪水,一片冰凉的濡湿。

她没出息的把脑袋埋在双腿间,小肩膀剧烈的抖动起来。

她不想回家,难道再与许其然重复一次吵架的过程?争执——妥协——和好,而点脂依然存在的事实,任是谁也无法改变。

她不要。

可是寒冷的漫漫长夜她又能逃去哪里?她心里乱糟糟的。

这一瞬,萌竹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许其然,离开北京。

机场酒店。

萌竹连行李都来不及回家收拾,打上一辆车直奔机场。可还是没赶上夜班机,她只能窝在酒店睡一晚,等着明天搭乘一大早的航班回香港。

她早就关了手机,做出这个决定,她更是没有通知任何人。

夜深人静,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当初她第一次遇到许其然时,俩人便是在机场酒店睡了一宿。半年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而以后那个臭男人是死是活,她都不想管了。

她的唇边扯出一抹苦笑,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小脑瓜,她扯起被子蒙在头上。

第二天一早,许其然风风火火的找到WC集团驻北京的分公司。

由于一晚上没睡,他的印堂发黑,面色暗沉。即使如此,他的长腿一跨进WC的办公室,依然引来一阵侧目。

“好帅的男人啊!”

“这不是SBTV的许大主播嘛,帮我们公司拍摄婚纱照的那位。”

“是哦,真人更帅耶。”

分公司的员工第一次见到许其然本人,几位女人按耐不住激动,一边偷瞟他,一边叽叽喳喳的小声热议。

许其然目不斜视,径直走向Jack的办公室。进门前,他刻意瞥了一眼挂着经理助理牌子的座位,眸色随之一暗。座位上空荡荡的,那个死丫头竟然没有来上班?

Jack看到突然闯进办公室的帅哥,顿时一愣。他很快意识到来者是谁,马上客气的问道:“许先生啊,你怎么来了?”

尽管他与许其然未曾打过照面,但面前的男人在京城颇有名气,又是WC集团的合作对象,他不可能不知道。

许其然顾不上与他客套,直接问:“刘萌竹没有来上班?”

Jack心中的疑团更甚,本来许其然冷不丁找上门已经够让人匪夷所思了,一开口竟是指名道姓要找他的助理。他转念想到,萌竹与许其然曾经一起拍过广告片,俩人认识亦不足为奇。

他压下心中的诧异,不动声色的问:“我也在找她。不知道许先生找她有什么事情?”

“我找她有点事情。”许其然犹豫了一下,搪塞道。

在WC集团的旗舰店里,倒是有几位与萌竹要好的同事知道她在同许其然拍拖。不过,她刚刚调来分公司没多久,和新同事还不算太熟。因此除了Jack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谁。

Jack岂会听不出许其然的敷衍,他不再继续追问。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拍脑门,兴致勃勃的说:“萌竹的男朋友是你们台的记者宋卿生,不如你去问问他吧…”

“砰”一声闷响,许其然的拳头重重的砸在Jack的办公桌上,桌面上的文件夹都跟着跳了一下。

他瞪圆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他把一张充满愠怒的俊脸凑到Jack面前,咄咄逼人的低吼道:“谁说姓宋的是她男朋友?!”

Jack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模样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退后几步,他来不及梳理混乱不堪的思绪,赶快结结巴巴的解释:“上次我们一起吃过饭的,卿生确实是她的男朋友啊,他们俩都承认的…”

足足折腾了一整夜的许其然早已体力不支,眼下又听到这般如雷贯耳的消息,他已然失去了理智。

他眼中的怒意越来越盛,狠狠的揪起Jack的衣领,一字一顿的告诉他:“我才是刘萌竹的男、朋、友!”

许其然不是失心疯了吧?Jack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但他一脸焦躁不安的表情,让Jack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他不敢激怒许其然,软言相劝道:“许先生,你别急。萌竹那么大个人应该不会丢的,我们大家一起找找看吧。”他断不敢再提及卿生的名字。

许其然沉着脸没说话,手倒是从他的衣领上松开了。他浑浑噩噩的转身走出Jack的办公室,脑子里反复叫嚣着同一句话:流氓猪,你到底死到哪儿去了?!

萌竹两手空空出现在香港的家门口时,刘父、刘母大吃一惊。

刘母看着目光呆滞、面容憔悴的女儿,心里一紧,一把拉起她的小手,焦急的问道:“女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一脸憋屈,颤声说:“曲奇…他欺负我…哇哇…”萌竹的声音越来越小,话说到一半,又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看到父母,她压抑已久的委屈更甚,一下子爆发出来。她的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哗啦”掉个不停,仿佛一辈子的眼泪都在这一刻流光了。

刘母听得一头雾水,但看样子肯定是许其然那个混账小子做了对不起自家闺女的事情。她心疼的把萌竹搂在怀里,一边摩挲着她的后背,一边恨声说:“我们刘家还怕找不到女婿!那个小白脸算个屁,不要也罢,哼!”

找到主心骨,萌竹往妈妈怀里缩了缩,如捣蒜泥般一阵猛点头。剧烈的抽泣让她呼吸困难,她狠吸了一口气,坚决地说:“嗯,不要他了。”

闻言,刘母紧绷的心情略微放松几分,她最怕萌竹迷了心窍,拿得起放不下。她眼珠子一转,安慰说:“女儿,只要你想得开就好。男人就是滚床单用的,这个不行再换一个,脱光了都一样滚的。多滚几个你就会发现,其实都差不多的,曲奇那个白眼狼未必有什么过人之处。”

男人原来就这点用处?也太不堪了。杵在一旁一直插不上嘴的刘父自尊心严重受创,他干咳一声,说了句公道话:“大家还是先搞清楚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吧。我看曲奇那小子不像是那种人…”

刘母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嫌他多管闲事,她抬高声调说:“曲奇是什么人,你又知道了?现在是咱们女儿给野男人欺负了,你懂不懂?你一心护着许家的小子,难不成你对他妈还有非分之想?”一看刘父胳膊肘向外拐,刘母立马不乐意了,顺带扯上陈芝麻烂谷子。

刘父尴尬的抽抽嘴角,支吾了老半天,只是弱弱的吐出一句话:“你这话怎么越说越难听了。”

刘母眉眼一横,冷声说:“话怎么说不重要。在这件事情上,刘家必须统一立场,一致对外!”她的气势逼人,语气丝毫不容辩驳,傻子都能看出来刘家谁当家。

刘父闷闷的点点头,心想为了自保,还是及时与未来的女婿划清界限吧。他在心里默念道:曲奇,你别怪岳父不帮你,岳父实在无能为力啊,你就自求多福吧。

为了阻止刘父动摇军心,刘母把萌竹拉进卧室,反锁上门。她听萌竹仔仔细细的把案发经过讲了一遍,她时不时插上两句嘴,任何细节都不放过,颇有警察办案时的严谨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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