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谁说我不懂爱(47)+番外

他这一招先礼后兵,惊得刘镇长一颗心脏忽上忽下,哆嗦着嘴唇回道:“您放心,我这就去趟黑牛家!”

霍季恩不以为然地勾了下唇,“那就拜托镇长尽快把表给我送来了。”

“没问题!”

**

当天晚上,霍季恩顺利拿到了表。

可惜,飞往b市的航班早没了,他不得不和姜平在县里的宾馆过了一夜。怎么去的,怎么回来,隔天两人打道回府,一样是长途跋涉。

飞机降落在b市国际机场时,已是傍晚时分。

走出闸口,霍季恩朝姜平勾勾手指:“把表给我。”

姜平赶紧摸了摸大衣兜,忽而,他拧起眉毛,脸皱成包子,“糟了!表……不见了!”

霍季恩的脚步猛地滞住,转过身,他一把揪起姜平的衣领子,目光冷得瘆人,“你——”

姜平却是一点不怕,咧了咧嘴角,“嘿嘿,我跟您开个玩笑。”说着,他把那块表掏出来,伸到霍季恩眼前晃了晃。

“……”这助理真是没挨够打!

要是搁在以前,打死姜平也不敢跟老板开这种玩笑,但这一趟患难与共,实在让他感慨不已。虽然对方还是那位高冷总裁,可危难关头,就是这么冷的一个人居然会帮他挡拳头……如此一想,姜平都快感动哭了。

两人走去停车场,他给霍季恩拉开车门,“霍总,送您回丽景湾?”

“不了。”霍季恩淡淡地说:“送我去夏子若家。”

第三五章

月拢轻纱,整座城市的霓虹都沐浴在月色中。色彩斑斓的大都市,入了夜,依旧褪不去喧嚣与繁华,灯火通明。

一辆私家车从主路下来,减速转进一片稍显老旧的社区,停在楼门前。

副驾的车门打开,夏子若步出车门。大概是车里的暖气太足,一出来顶上冷风,她赶紧把脖子上的厚围巾拉高了些。

“谢谢你,路上小心。”她弯下腰,把头探进车里对驾驶座上的男人说道。

她的话音未落,驾驶座一侧的车门已经打开,身材高瘦的男人健步绕过车头,走到她身前。苏启一开口,有白色的哈气凝在两人之间:“你别灰心,我们总会找到夏叔的。”

这世界那么大,一个人如果有心躲起来,只怕别人想找都找不到,“反正五年都这么过来了,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讨债公司也找不到我爸。”夏子若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苏启拍了拍她的肩,手慢慢地收紧,带着安抚的力道,“你能这么想就好。好好休息,晚安。”

“晚安。”

楼道里的声控灯一跺脚就亮,可夏子若没像往常一样跺着脚上楼,她的步子很轻。有月光从窗户照进走廊,朦胧的光线能够使人精神放松,她踩着月光一阶一阶往上走。

到了家门口,她从手袋里摸出钥匙,插/进锁眼。“咔嚓、咔嚓”几声是大门打开的声音,在空旷安静的楼道里依稀荡起回音。

她正要抬手推门,门却被一股突兀又强大的力量猛然推开,她刚惊诧地转过头看向身后,一道黑影便猝然袭来。夏子若的惊叫声还卡在嗓子眼里,这股巨大的力道已把她顶进屋里,肩上突然一紧,她整个身体就被人钉在了墙上。

年关将至,入室抢劫案层出不穷,小区门口都贴着告示。夏子若心中一紧,张开嘴就要大呼救命。孰料——

两片温凉的唇就这么把她的嘴巴堵死了。

长驱直入的舌,强取豪夺的吻,不给她一丝一毫喘息的余地,却也隐隐裹挟着熟悉的气息……夏子若的脑子“轰”一声炸开了,就算屋里没开灯,她也只知道这位采花大盗是谁了。

“霍……”舌头被他缠住,她只道出个姓氏就没了声。

不是霍季恩还能是谁。

这一口怨气憋的,他一下飞机便直奔这里,扑个空就算了,哪知他在门口干等了两个多小时,居然等到夏子若和苏启一起回来,而且那男人还跟她拍肩搭背的。霍季恩只觉一路奔波,打场恶架,以及在县城的小宾馆窝了一宿,全加起来也没现在生气。

邀功变成受虐,霍季恩这位向来锱铢必较的男人当然不能忍受,他只管把自己的怒意统统加诸在这个吻上,一点不剩的还给夏子若。

她简直无力招架这个凶狠的吻,尽管身子被他抵在冰冷的墙上动弹不得,整个人也都被他身上那股凉薄的气息笼罩住,可她心里却震撼得要蹿出火来。

她快要窒息了。

一个没忍住,夏子若发狠地扬起手臂,朝着光影中的那张脸就扇出一巴掌。

可惜这一巴掌尚未落下,她就被霍季恩攥牢了手腕。

“我不喜欢女人动粗。”他哑着嗓子,牙齿咬着她的嘴唇。

“我更不喜欢男人用强……”

夏子若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手腕上的力道卸去,手心里转瞬被一股微凉的金属感填满。

唇齿间的掠夺,停住了。

夏子若还在惊讶这男人就这么放过了她,眼眸已不由自主地垂下去,看向霍季恩塞到她手里的东西——

一块表。

她无暇顾及红肿涩疼的嘴唇,也无暇顾及心口仍在因刚刚那一吻剧烈跳动,她的视线被黏在表上,抬起手,摸索着找到墙上的开关。

“啪”的一下,灯亮了。

虽然是暖黄色的灯光,但在黑暗中待久的眼睛还是有些不适应,夏子若睁大眼,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审视手里的表,低垂的眼眸挡住了她眼里那丝震荡的光。

herbelin的男式石英表,八年前的老款,精钢表壳,皮质表带。大概是岁月浸染,保养不佳,表带泛起细微的毛边,表盘外壳也被磨花了些许。

但就是这块旧表,刹那间,攫住了她的呼吸。

没错,这块表,正是她大学时用打工挣来的第一笔薪水买给父亲的。

睹物思人,这个简单的成语此刻搁在夏子若身上,足以令她心潮澎湃。曾经,她连该以何种心态来怀念父亲都不知道,但眼下,看着这块手表,她突然觉得所有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感情都有了……寄托。

她微微颤抖的手指合拢,把表紧攥在手心里,“嚯”地抬头看向霍季恩。

“你怎么会找到这块表?”她惊诧地问。

“善事做多了就找到了。”他淡然地答。

“这算什么回答,你正经点。”夏子若的神思全在表上,也没空计较方才被人强吻的事实了。她从玄关的鞋柜里拿出双大号拖鞋,放在霍季恩脚边,“你在丽景湾找到的?”

他换上拖鞋,跟着她走进客厅,“过程不重要,能给你留个念想就好。”

就是这么句云淡风轻的话,却让夏子若觉出味来,她的脚步不由顿住。她转过头,在这不远不近的距离里,深深地看着他。

然后,她就发现了那个,“你的脸怎么了?”

霍季恩的眉骨上印着指甲盖大小的一块伤,貌似伤得不深,已经结痂。

上一篇: 十二射浮光 下一篇: 总裁每天都在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