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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夫不换爱(20)

在我悲痛欲绝的时候,他依然不忘捉弄我,我故意装作不屑道:“哼,你这条死咸鱼,等下辈子吧!”

听到我的调笑时,贤宇闪亮的眸子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失望。但我来不及深究,因为我在想,自己难道真的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和浩林纠缠吗?

第15章 无端吃飞醋

慈善行正式启程了。早上8点,青年企业家、媒体记者、活动主办方负责人,一行40多人登上旅游巴,向偏远山区进发。

大巴出了国道,已经没有高速路可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蜿蜒前行,大家的精神开始不济。一上车时热火朝天的气氛,俨然冷场了不少。除了偶尔听到低声的交谈,很多人已经打上瞌睡了。

坐在我身边的贤宇,故意探身向车厢前部的位子望去,然后不满地对我说:“都是你,非要坐在后排的位子上,颠得我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之前上车的时候,因为我看到浩林坐在前排的位子上,心绪尚未平静的我,刻意避开他,自然径直向后排走去。

后座颠簸得厉害,连累贤宇跟我一起受罪,我原本确实有些于心不忍。但从昨晚开始,贤宇一直在抽风,事事都要牵扯上浩林,然后和我抬杠。此刻听到他抱怨连连,我的脾气反而上来了。

我瞪了贤宇一眼,“要不然你和陈浩林换换位子,说不定他愿意呢!”

“不换,颠死我也不能便宜那臭小子。”他回答得斩钉截铁,顺便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

我好奇地问他:“人家怎么你了?这么苦大仇深的!”

贤宇漫不经心地说:“嫉妒不行啊!”

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嘲讽道:“嫉妒人家曾经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么?”

可是我显然低估了贤宇的听力,他一瞬间变了脸,严肃地看着我说:“筱舞,我不许你说这种作践自己的话,是他不配爱你!”

贤宇的袒护和疼爱,慰籍着我早已被撕碎的心,委屈的、不甘的、悲伤的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贤宇慌乱地掏出纸巾,帮我擦拭泪水。担心周围的人看到,我轻轻拂开他的手,把头扭向车窗。

我听到贤宇对着我的后脑勺轻叹道:“真是个傻丫头!”

我本以为,除了耀轩,不再会有任何人珍视我的感情,但原来,贤宇懂我。

正午时分,一行人终于抵达目的地。乡镇政府万份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但美其名曰的“接风宴”,不过是几大桌野味。我撇撇嘴,心谤腹非这顿寒酸又上不了台面的午餐。

听着政府官员发自肺腑、催人泪下的感谢词,我随手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口中竟然清香回甘,触动味蕾,我的食欲大振。我囫囵地将野鸡、野猪和野菜统统吞进饥肠辘辘的肚子。

“别噎着,你就不能慢点吃,等下人家以为来的不是慈善人士,而是饥民。”贤宇小声挪掖我。

我夹了一大块野生蘑菇扔进贤宇的碗里,一边埋头嚼着嘴里嫩得流油的老母鸡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也快吃,原汁原味纯天然,回去吃不到了。”

紧接着,又一块野山猪肉从天而降,砸到贤宇面前的盘子里,我继续振振有词道:“据说下午进村要靠走的,你不吃饱,可没体力哦!”

这次贤宇的嘴角没抽,因为他的嘴巴里塞了太多野味,想抽也抽不了。

进村的路长途跋涉,走了三分之二,我的小腿已经开始抽筋了,跟着肚子绞痛。上坡的时候,一拐一拐的。我心里哀叹道:大姨妈,您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走在身侧的贤宇关切地问:“你行不行呀?不然我背你。”

我回头看了一下,另外几家媒体的女记者不仅走得脚下生风,还同身边的青年才俊谈笑风生,而背着摄影器材的摄像师们,一路拍拍照照,也都没落下。如果我让贤宇背着走,回去以后免不了被同行笑死。“公主病”这个词的厉害,我见识过太多次。

我恨恨地咬牙对贤宇说:“不要!你不怕丢人,我可怕呢!传出去,我还混不混了!”

“那我拉着你走。”

“我拉着你走。”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声音响罢,两只大手不约而同地伸到我的面前。我错愕地抬起头,看到浩林忧虑的目光,以及贤宇桀骜的眼神。

我的心神犹疑了一下,转而倔强地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绕过愣在原地的两人,我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珠,手捂着小腹,向前走去。

幸好继续走了一会儿,便隐约看到村落和农户。但越走近,我的心越沉。褪尽城市的喧嚣与繁华,这里却没有风景胜地的迤逦风光,而是处处透着萧条和冷清。

得悉我们的到来,村长早已站在村口翘首以待。村长一张黄褐色的脸上,沟沟壑壑地布满了皱纹,长期的辛苦劳作,使他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苍老。

村长深陷的眼窝里盛满喜悦和兴奋,激动地上前拉住我们的手,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黄牙,咿咿呀呀地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

我们在村长的带领下,参观了整座村子。这处村子不大,只有百来户农家。在村子后面,一块背朝大山的空地,被围栏圈出来。在当地找来的翻译解说下,我们得知,这里是政府拨款准备建造希望小学的地点,可目前经费尚存在缺口。

我注意到村长的身后,围拢着好几个孩子,他们没有光鲜靓丽的衣着,小脸蛋也脏兮兮的,每个人都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怯怯地打量着我们。

相比起城市的孩子,他们的童年不曾有玩具的慰籍,亦不曾有充足的知识雨露灌溉,他们在这一方狭小的山坳里,静默地成长着…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的鼻子忽然酸酸的。

即使商场犹如没有硝烟的战场,充斥着尔虞我诈,但此刻,一行人的心思都澄明清澈,纷纷表示愿意慷慨解囊,资助贫困学童。

身后的摄影机记录下眼前的一切,稍加整理,即可做成一期感人肺腑的专题报道,收视率自然不在话下,而同行的青年企业家亦被笼罩上慈善的光环,事业之路会走得更加风生水起。诚然,这是此行的初衷,但事实却倾注了太多人性的温暖。

我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贤宇和浩林,大家的脸上都写满沉重的神色,甚至有人微微湿了眼眶。那是一种退却了任何精明和算计的诚挚,完全找不到作秀的痕迹。

待回到镇上,已经是晚上了。我们被无情地告知,由于房间不够,每家媒体只有一个房间。看着活动负责人愧疚的表情,再联想到客观情况的窘迫,我们无奈地接受了事实。

于是各家媒体的记者和摄像开始重新排列组合,避免男女同房的尴尬。我们的摄像师也义无反顾地跑去和其他台的哥们儿拼床。

最后剩下一间房,两个人:我和周贤宇。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贤宇勉为其难地说:“那只有…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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