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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夫不换爱(28)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都没有印象啦?”

我打趣说:“要是出糗了,大家都想不起来比较好,你们也快忘掉啊!”每次我发酒疯之后,都印象全无,但事后旁人的调笑,总是让自己可想而知当时的狼狈模样。

听我这样说,文娜似乎向耀轩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而耀轩冷若冰霜的面孔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爱不能罢

第21章 鸽子蛋钻戒

贤宇由于生病,一连多天告假,加上我在新房子里住了几晚,因此自上次从医院离开之后,我们便没有再见过面,也不知道贤宇是否出院了?

今晚我决定回公司的小公寓里住,出了电梯门,我看到贤宇家的门缝里,有橘黄色的柔光透出来。迟疑了一下,我敲开了他的门。

门打开的前几秒,我有些心虚地埋头站着,大脑里过电影似的连续且快速地闪过几个片段:首先是贤宇开门之后,他的家里有其他的女人;接着是贤宇根本不想见到我,于是对我不屑一顾或是冷言冷语…

然而门开的一瞬,我却意外地跌进一个炙热而猛烈的怀抱。

“别动,我想你。” 沙哑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莫名的心疼。

“贤宇,我…对不起…”在他双臂霸道地环绕下,嗅着鼻翼间清爽而阳刚的男性气息,饶是自己再狠心,也终是软了言语和心神。

他不说话,似乎在用无声的抗议抵御我伪装的残忍,可他的拥抱分明那么有力,那么动情,抑或渗透着些许的委屈。

“你不让我进去吗?”他越搂越紧的拥抱,险些憋得我窒息,我扭动了一下身体,在两具紧紧依偎的身躯间,拉开一线空隙。

贤宇对我的挣扎很不满,他松开手,用微微上扬的眼角怨怒地瞪了我一眼,“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我懒得和他兜圈子,绕过他颀长高大的身躯,一边自顾自往屋里走,一边口无遮拦道:“你和莺莺燕燕春宵一刻的时候,还顾得上我有没有想起你?”我语气中酸溜溜的味道,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贤宇的嘴角倏地弯起一道迷人的弧度,他饶有兴味地问:“你在乎?”

我拘谨地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作答,也许,肯定或否定的答案都不合时宜。

见我迟疑,贤宇忽然一把拎起我的后颈,把我面朝下按倒在他宽大的床上,幸好他没有上床,只是略微弓着腰站在低矮的床榻边。

我的脖子被贤宇卡着,他手上的力道并不重,可足以让我浑身动弹不得。尽管他的大床很松软,很香甜,但这个怪异的姿势着实令我难受。

“你闻闻,这张床上有女人的味道吗?!”挑衅的声音,卷携着丝丝魅惑,在我的耳根处响起。

此情此景,我哪有心情研究他床上的女人香,“死咸鱼,你疯了!你快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

原本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喊,却因为整张脸都埋在床铺里的缘故,而变得闷闷的,听起来气势大减。

我的俏鼻顶在软绵绵的被子上,小脸被床单摩擦得非常不舒服,我不安分地蹬了蹬腿,——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部位。

贤宇丝毫不理会我的反抗,不紧不慢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你还没回答,有没有?”

直到我大喊出“没有没有!”之后,脖颈上的压迫感,才消失不见。

卸去重压的一瞬间,我本想一骨碌跳下床和贤宇拼命,哪知浑身酸痛、瘫软无力,我只能继续不雅地趴在床上。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的床啊?”充满挑逗意味的话语,从他的薄唇中吐出。

我在床上翻滚了一下,痛苦地捶了捶小腿肚,才坐到床沿上,理直气壮地说:“我又不是有心赖在床上!我的腿抽筋不行啊!”

他忽然俯下身,蹲在床边。我纤细的小腿被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托起,他的另一手温柔地揉搓着我的小腿肚。

他掌心滚烫的温度,贴合着我的皮肤,穿透紧绷的肌肉,似乎灼伤我的心。全身上下翻涌而至的酥麻感觉,一波又一波,搅得我心神不宁,我讪讪地向后缩了缩更加僵硬的小腿。

“放松!”他的大手没有移开,继续帮我按摩着,而他霸气且宠溺的口气,让我打消了挣扎的念头。

这一晚,贤宇很认真地告诉我,他和美乐,或是那个妖精般的女子,都没有发生什么。

按照他的说法,同他在阳台上,上演激情剧码的妖娆女子,不过是广告客户抢塞给他的女人,他顺水推舟地试探我的反应而已,之后便将她打发走了。

我故意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那等香艳女子你也舍得放过?”

“我见过更好的。”他薄唇微启,漫不经心地说道,而他涌动着深情的眼眸却不曾离开我的脸颊。

似是有淡红的薄霞浮上我的双颊,但即使心知肚明他暗指的谁,我也无法厚脸皮地装作若无其事接他的话。

在我迟疑的瞬间,他又说:“况且你当时毫不在意的态度,让我顿感索然无味,哪里还有心情做其他的事情!”

看着他赌气的模样,我挑挑秀眉,“哦?那我要是冲进你家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就有心情做香艳之事了?”

他没好气地说:“那还怎么做?!”

我“噗”地一声笑场了。不过转念想到自己的不闻不问,确实刺伤了他,我赶忙辩白,“我不是有意冷落你的,其实当时我是心里气不过,所以…”

听到我这样说,他的唇边忽然绽开一抹笑意,狭长的眼眸里随之隐去了淡淡的忧伤。

之后在我咄咄逼人的追问下,他又讲了关于美乐的事情。

原来那晚美乐去他家是为了和他讨论一个专题报道,直到天光的时候,才结束工作。由于不到几个小时便要去公司了,所以美乐在他的住处休憩了一下。

我不相信爱他至深的美乐,对他没有旁的企图。对此,他的解释是,他不爱美乐,但也不想因为贪图一夜欢愉而伤了她。

说到此处时,贤宇的一翻话,令我久久回味与揣摩,他说:“对男人而言,爱情与床帏之事确实是可以分开的,但唯有两人相爱或者两人都无爱的交合,才不会留下伤害。”

我不清楚是否普天之下的男人都会如是想,但他说得没错,相爱的男女情到浓时,把彼此的身体交付对方,是顺理成章的完美;而身陷寂寞的男女,利用陌生的身体慰籍空虚的情感,可能与爱情无关,却你情我愿,亦是无可厚非的。

尽管短暂的放纵尽头,难免堕入更深沉的孤寂,但既然无法抗拒一瞬间的热度,便无需探究谁负了谁。

贤宇并不是一个善于隐忍的男人,但念及此,我隐约了解为何他与我同床共眠时,却未曾因为一己之欲,强要了我的身子。因为无论我是否接受他的情意,他都不会允许在我们之间留下丝毫难以弥合的伤痕或瑕疵。

他如此悉心地守护着我们的感情,在我的心头缠绕上暖暖的幸福和感动。但对他而言,这却是一种微妙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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