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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裹娇(57)+番外

侍婢仓皇瑟缩地退下,燕丰璃转过头,眼神又变得柔和,将她抱在怀里:“小勉……刚才的话,我就当你没说过。”

他抱得太紧,仿佛要把她扼死在怀中,慕勉有些痛苦地颦眉,感到冗长的窒息。

燕丰璃随即把她逼至墙角,对着那耳垂、脖颈、胸口往下更深,便是一番缠绵的吻。

“丰璃……你别这样。”他下-体死死顶着她,慕勉无措地左右扭动,躲避他的吻。

“小勉,你都好些天没有来了……”此时他已然情动,灼热的喘息拂在肌肤间,烫得人呼吸一紧,嗓音喃喃着,似在哀求,有痛的味道,“我想要你……想要你……”

风雨欲来之际,慕勉却推开他,闪身躲到一旁,剩下燕丰璃傻了似的,白着脸僵在原地。

慕勉苦涩无言,刚一转身,又被燕丰璃从后搂住。

“小勉,你嫁给我好不好?”衣襟前,是他倾滑下来的乌檀发丝。

慕勉浑身微颤,目光迷茫地落在某一点上,半晌才道:“你今天喝醉了。”

“没有,我没醉……”燕丰璃阖上眸,不知是她在抖,还是自己在控制不住地发抖,“我害怕……我怕自己做不到……”

做不到,让她忘记那个人,让她爱上自己。

她早已预防好了一切,让他无法拿什么来困住她,束缚她,她随时随刻,会离开他的身边。

他有些语无伦次,慕勉只好放缓语气,温言劝道:“你今天喝了太多的酒,先好好睡一觉,下次我再来。”

燕丰璃痴痴地看着她,看着她垂睫,看着她转身,然后只余下一条背影给自己,当目光移向她右手——始终紧握不离的宝剑时,内心刹时如烈火烹油一般,星光四溅,燃烧起了一种出离理智的愤怒。

他突然冲上前,仿佛化成疯狂的兽,胡乱而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丰璃……”他简直像变了一个人,只在转眼间,就将她原本完整的衣衫撕裂成一块一块破碎的布条,那雪白如玉的肌肤呈现在空气里,刺得他双眼愈发通红。

慕勉似乎忘记挣扎,满脸震惊地望着他,直至对上他的眼,那里赤红一片,好似在惨烈的咆哮着,满是悲恸与哀怨,她喉咙一哽,心里只感到无法言语的难受。

很快她就被抛到床上,面朝床单,而他迅速欺身压下来,解着自己的腰带裤子。

纵使这种事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但慕勉仍接近绝望地闭上眼:“丰璃,你不要这样,好吗……”

可他终究没有停下,从背后强悍挺入,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力道。

“丰璃……”身体被触到极限般,慕勉忍不住失声而出,他一直都是温柔怜惜,从未如此粗暴狂肆过,慕勉几次挣扎着想支起身,但都被他抵死一样制压着,仿佛要硬生生将彼此的身体揉成一具身体,不准她动弹,下-体激烈地进进出出,这样深,他闯得这样深,每一下,都让她神元分离。

慕勉咬住嘴唇,只能死死抓着床单,身躯被他密不可分地缠贴着,彼此口中,同时发出细细急促的喘息声。

啪……啪……

罗帐轻垂,掩着两道朦胧而狂动的人影,空气中尽是爱-欲迷离的气息,昭示着这一场犹如暴风骤雨的欢爱。

他动作越来越快,无可克制,像带着她从天空高处坠落,再坠落,两个人一起粉身碎骨,他抵达在那温润的深处,痴至忘我,猛一阵颤栗,灵魂出窍一样,然后无力地半覆在她的背上,而她,已近崩溃,就那样激动的流出眼泪。

燕丰璃在床上抱着她,不住地唤她的名字,慕勉贴在他怀里不说话,偶尔抽噎一声,滚出的泪水濡湿了他温热的胸膛,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姜翯进来,头也不抬地咳了声。

燕丰璃瞬间警惕:“什么事?”

“大公子来了,听公子正在曦韵阁,就径自朝这边来了。”

燕丰璃眉宇一压,目光有些复杂。他松开双臂,拾了旁边的锦被替慕勉盖上,见她娇靥上泪痕点点,细长的睫毛还湿,每颤一下,就湿漉漉的黏在眼睑处,模样委实堪怜,他情不自禁俯身,去吻她的泪,柔声地哄问:“等一会儿,我让她们给你备件衣服,晚上再回去,好吗?”

慕勉一直沉默,半晌,终于点点头。

燕丰璃披衣起身,再回首时,她已把脸埋入绣枕里。

“小勉……”他散着一头及腰长发,静立宛如玉雕,眼神里含着黯然的笑,“我要是快死了,你是不是,就舍不得离开我了。”

慕勉蓦然一震,不曾回答,不曾抬头,只是下意识拢紧手指。

而他掀帘而出。

“大哥。”没多久,看到燕丰恺来了,他笑着迎上前。

燕丰恺中等身量,脸庞略微发福,身上的衣着打扮格外庄重得体,与一脸精明算计的燕丰鸣相比,显得随和许多。

他背后跟着一干随侍,拄着拐杖进来,倒把燕丰璃吓了一跳:“大哥,你的腿怎么……”

燕丰恺坐下来,听他问及,用拐杖重重砸下地面,沉着脸道:“这就得问你的好二哥了。”

燕丰璃见他闷着一肚子气来,不明所以地问:“这与二哥有什么关系?”

燕丰恺冷笑:“前几日他约我骑马,害得我从马背摔下来,一条腿险些就这么废了。”

燕丰璃心知这二人一向不对盘,什么都争来争去,一方出事,最先怀疑的必是对方:“大哥为何说此事与二哥有关?”

燕丰恺道:“事后我让人检查,发现马鞍下面藏着针,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我就知道,他岂会这么好心邀我骑什么马。”

燕丰璃忙问:“那二哥怎么说?”

燕丰恺咬着牙根,狠狠道:“他自然不承认,还说是我自己设计陷害来冤枉他,理倒全被他占了尽,哼,当我不知,我若变成废人,他就更有机会登上这世子之位了。 ”

燕丰璃劝道:“都是一家兄弟,我不相信二哥会做这种事,还请大哥查个水落石出,千万别误会了二哥。”

燕丰恺听他说得真挚,面色一舒,叹气:“老三啊,你就是心肠太软,凡事总往好处想,你二哥用心歹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幸亏我这回筋骨无恙,否则害了我,下一个就是你了。”

燕丰璃显得难以置信:“二哥他……不会……”

燕丰恺趁机问:“我听说,他最近也常到你这里来,可是跟你说了什么我的不是?”

燕丰璃张开口,但又连忙闭住,摇摇头。但那模样,任傻子也看得出来有问题。

“好个老二,居然想挑拨离间!” 燕丰恺攥紧拳。

燕丰璃惊惶解释:“大哥,二哥只是随口提几句罢了,并无他意!”

燕丰恺哪里肯信,暗自里咬牙切齿,稍后缓了脸色:“三弟,大哥待你一向不薄,不像他佛口蛇心,妄想挑拨咱们兄弟情分,你仔细想想看,日后若让他夺得世子之位,咱们兄弟俩就别想有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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