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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男纪(52)

她在床上,黑夜在地上。

“你怎么没睡呀?”

“不困。”

“你不困那我继续睡。”胡压男说着便要倒头继续睡。

“不准睡,起来给我捶背。” 黑夜动动嘴继续闭眼打坐。

“不。”

“不捶就不去桐灵山。”浅浅的声音浓浓的威胁。

“好吧。”胡压男皱着脸勉勉强强的下床,咚咚的捶起来。

“捶全身。”黑夜很享受的继续吩咐。

“全身?”胡压男惊问,他知不知道男女之妨啊?

“我只捶腰带以上的,以下的不捶,打死我也不捶。”胡压男一脸的坚贞不屈。

“嗯,好。”黑夜点头答应,说着顺手把腰带解下来挂在脖子上。

“你不是说腰带以下的都捶吗?现在腰带在我脖子上,脖子以下的你必须都要捶。”黑夜忍着笑,故意冷着脸说道。

“你,你!”胡压男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世上还有如此无耻的人!这就叫不叫的狗,暗下口,闷男人最色!

“捶不捶?”

“好,我捶我捶!”胡压男忍气吞声的闷着头乱捶。斧头敲凿子,凿子吃木头,一物降一物,这黑夜就是专门来降她的。

“我捶我捶你全身!”胡压男闭着眼握着拳头对着墙咚咚捶下去。直捶得手上鲜血迸流。

“姐,姐,你别这样!”有人在拼命的摇晃她。

“谁?”胡压男大汗淋漓的醒来。屋内,灯光如豆,胡云趴在床上紧张万分的看着自己。黑夜、白天、圆子一个也没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吗?那些曾经的往事,那些她曾经觉得有失尊严和体面的时光,现在回忆起来竟觉得一丝酸涩的甜蜜。

“姐,你梦见黑夜了?”胡压男木木的点点头。

“姐,黑夜既凶悍霸道又冷漠无情,我们以后不要梦见他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梦见他。”那个梦如此逼真,让她分不清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姐……”胡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是手忙脚乱的为她包扎手上的伤。

“要是再有一个男人来分散姐姐的注意力就好了。”胡云暗自想道。就在这时就听见门外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老大,小云,俺回来了。”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它明月下西楼

“老大,俺回来了。”

“谁?”胡云推门就见一个身材敦实,一脸灰扑扑的男人急急的在院里高喊着。 “是俺,俺是圆子。”

“袁滚滚?”胡云不确定的问道。

“小云,你不认识了俺了?”袁滚滚一脸的哀伤。

“难道你是圆子的哥哥?”胡云看他的面目和圆子有几分相像,只是身材高大了许多。

“老大,俺回来了,你看看俺是不是长高了!”袁滚滚得意的转了个圈。

“你是谁?”胡压男无神的眼睛不经意的瞄了他一眼。

“春风里,百花下,小鸡小鸭过家家。小鸭手拿花,往鸡头上插。你是小鸡我是鸭,小鸭想你心如麻。”袁滚滚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胡压男心中一愣这话确实是圆子常说的。袁滚滚以为她还不领会,急得直抓耳挠腮。

“你是圆子?”胡压男点头招手示意他过来,左看看右瞧瞧,脸上出现久违的喜色。胡云用手比了比说道:“你还是没白天高。”

圆子冷哼一声高昂着头像是一只骄傲的公鸡:“他高是高,是草包;俺矮是矮,经得踩;瘦是瘦,有肌肉。”

“行了行了,快说说你这个是怎么长的?难道是拔着长的?”胡云早已按捺不住好奇心。

圆子坐下装模作样的呷了一口茶娓娓道来,原来圆子生下来就中了剧毒,本来活不长的。大夫说他只能活到三岁,谁知三岁那年,他在山上玩耍不小心吃了一种野果,野果有毒,正好抑制了他体内的毒,但是也造就了另一个结果,他的身体只能长这么高。这么多年来,圆子的父母采药求医想尽办法就是医治不好。

本来圆子也打算放弃了,上次圆子受了刺激,一生气就跑去寻找高人解毒。恰好遇到了一个高人。帮他解了毒,但是由于毒解得太晚了,他也就只能长这么高。胡压男听完直觉得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老大,俺现在变高了,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英俊高大,不过俺已经很满意了,不知你满不满意?”圆子很期待的看着胡压男。

“呵呵,圆子,老大我一直对你很满意。”胡压男勉强笑着安慰他。

“老大,你别敷衍我,俺是真的喜欢你。俺会让你吃饱穿暖,睡得腿发软。你吃肉喝酒,俺在旁边就着咸菜喝粥。你人五人六,俺作牛作狗;你看花吃瓜,俺在旁边弹棉花;俺一不会让你吃醋,二不会你耍冷装拧,三不会跟你玩迷雾,你骂我,俺忍住,你打俺,俺挺住……”

“打住打住,圆子,你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怎么满嘴跟那耗子咬盘子满嘴都是词呢??”胡压男一听他的表白立即头大。

“老大,俺是结合俺师傅和俺爹的情话再总结出来的,你别忘了,俺师父可是有名的情圣,每天都想着法子逗师母开心,俺偷偷的学了些,还有俺爹,乍一看他是个大老粗,可晚上跟俺娘说起悄悄话来也很让人佩服,。俺就学了这些。”圆子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哎,圆子,你听我说,我是喜欢你,可是不是那种喜欢。你明白吗?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胡压男咬咬牙,长痛不如短痛,就让她狠心一些。

“你忘了,我姐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圆子一听双眼瞪得溜圆,挺直身体大声喊道:“窝边的草怎么了?窝边草就不是草吗?为什么你到处去寻找远处的草,却不肯看看你窝边的草?早知道,俺就不该跟着你混,早知道,俺也去当杀手,没事吓吓你杀杀你,杀着杀着就杀出感情来了;早知道,俺也让我娘用孝布给我做身白衣服没事装个白衣少侠天天跟你贫嘴,贫着贫着就贫出感情来了;早知道……”圆子一脸的悔恨和懊恼。

胡云在一旁听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这叫人过一百行行□。她偏过头看看胡压男,只见她也是目瞪口呆。

“老大你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接受俺?”圆子可怜巴巴的问道。

“你听我说……”这真是让胡压男最为难的一次表白,她狠不下心来拒绝,又不能疾言厉色。

“圆子,我真的不能接受你,你让我很为难。”

圆子一看胡压男这样也急了, 便可怜巴巴的恳求道:“老大,你让俺跟着你吧,俺以后不说这种话来,俺还像以前那样跟着你混。俺任凭你差遣。俺是一块砖,哪儿需要往哪搬。俺是一棵草,你让往哪倒我就往哪倒。 ”胡压男和胡云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我说圆子,你这是簸箕里的蚂蚁条条是路,何必非要一条道跑到黑呢?俗话说,人啊,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知,不放弃不该放弃的却是执著!”不知什么时候白天走了进来,也帮着胡压男试着劝退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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