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进来的不顺利,出去自然也顺利不了。
两人最终还是在门口被保安拦下了。
安保头子表示酒店里出了盗窃案,在场人都不能离开,需要大家都去大堂等候。
听到这个,时千聿就知道白家人已经回过神来,要找他们算账了。
他后退一步握住季筠柔的手,感觉到季筠柔的手有往回抽的架势,他追逐过去再次握紧:“我来保护你。”
“谢谢,但我不能连累你,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说完,季筠柔抽回了手。
这时,一伙人朝户外小汀走了过来。
为首的季筠琛指挥白家的保镖将季筠柔和时千聿齐齐围住。
随后,他推开人墙走进包围圈里,一双黑沉的目光始终死死盯着自己的妹妹。
“季筠柔。”三个字,是毫无感情起伏的冰冷。
季筠柔见到他这样臭的神情,嘴角勾起,毫无惧怕:“季筠琛,我送你的寿星美男礼喜欢吗?”
“你是在找死。”季筠琛抬了抬镜框,敛去眼底的怒意,一步一步逼近她。
季筠柔脸上的笑容越发肆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是啊,找死。所以你想怎么做?”
“就算你破坏了我和白家的联姻,你也无法独善其身护住季氏,甚至……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像是在香岛那两年一样,在景城也彻底没了声息。”
季筠柔的眼底第一次出现慌乱,但还有强撑的坚韧。
而季筠琛眼神里的笑意愈发浓稠,里头有近乎病态的偏执。
他朝她走近。
季筠柔只能后退。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时千聿,却发现时千聿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踪影。
“时家自然不会与我季筠琛作对。刚刚时家离开酒店之前,已经派人带走了他们家的小公子。所以说……”
话到了这,季筠琛死死揪住季筠柔的头发,强迫她正视自己,他的声音近乎可怖,“季筠柔,恭喜你,孤身进入我为你设下的地狱。”
音落,他将她用力地甩在了地上。
“把她绑起来,送去城北的地下酒庄!”
季筠柔扑摔在鹅卵石路面,手脚触地的地方都传来了锥心的疼。
她一声没吭,直到看到有保镖在靠近自己,那一刻,她秉着自己既然过不好,那就鱼死网破的想法,捞起地上的石头,朝季筠琛狠狠扔了过去。
只见那石头不偏不倚,精准砸在了季筠琛的后脑处。
要走的人脚步猛地顿住,他犹疑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后脑,随后他缓步转过身来,死亡的气焰在他身上蔓延。
想到自己的后脑勺第一次开瓢是被温砚白弄的,而这第二次竟然是他那可亲的妹妹。
顿时,季筠琛变得恼羞成怒,大步朝季筠柔走去,那杀气凛然的模样好似要杀她灭口。
就在他走到季筠柔面前,准备掐住她脖子把人提起来的那刻,旁边突然快步走来一人,对方修长有力的腿猛地踹了过来,将季筠琛大力怼翻在地。
事情发生的突然,谁也没能反应过来。
同时,来者带来的保镖,也都将白家的人团团围住,防止他们加入战场。
季筠柔原先还半躺在地上,等她认出来者是温砚白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他腾空抱起了。
而不远处的季筠琛也被白家的保镖扶起站稳。
他吃疼地捂住自己的小腹,看着来者,面上震惊不已:他温砚白这时候不应该在香岛吗,怎么会回来这的?再者温砚白不是应该和季筠柔闹掰了吗,又怎么会来这里救她?
就在季筠琛痛苦和愤恨交加之时,温砚白冷漠如霜的目光也朝他瞥了过来。
两人对上后,季筠琛发觉对方的黑眸是寒山雪一般的死寂与冰冷,同时,他的声音也好似能冰封当场的所有。
温砚白在质问他:“季筠琛,谁给你的胆子,欺负她?”
季筠琛垂在身侧的手,因为温砚白这近乎对季筠柔宣布所有权的话,而握紧成拳头。
他撑着朝前走了两步。
哪怕这一刻,“失去”这两个字已经再度形成雾霾,笼罩在他的灵魂上,但他还是将偏执的眼神,落在季筠柔身上,带着狂妄的占有。
而季筠琛的这个眼神,温砚白显然也感受到了。
就像是野兽嗅到敌人的气味。
他的面色沉了许多,身上的戾气也更加浑浊。
这一年多来,他犹如困兽独自舔舐伤口,全靠自疗自愈。好不容易撑到季筠柔回来了,却有人来觊觎他的救命稻草。
那么别怪他掀桌。
这样想着,温砚白眼底划过一抹冷戾。
他把怀里的人交到身侧温镜谦的手上,沉声叮嘱:“照顾好她。”
随即,他脱去西装外套,露出里头的西装马甲,松展了下自己的上身,确定不会阻碍自己的伸展后,径直又飞快地走向季筠琛。
几乎是站定在对方面前的那一刻,他的拳头已经出现在了季筠琛的脸上。
又狠又猛,出人意料。
第50章 诱他
季筠琛反应不过来, 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自己的身躯。
他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发现上面有血迹。
“温!砚!白!”他咬牙怒喊。
但温砚白没有给与之交流的机会。
他快速逼近季筠琛提起他的衣领,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一拳一拳, 轻松又有力,直至把不会打架的季筠琛死死摁在了罗马柱上, 像是拿捏蝼蚁。
“我警告过你没有,不许再碰她。”
温砚白那双冷到彻骨的眼神对上季筠琛,没有掩饰自己的狠。
他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 警告他,“不想死的话, 你就别再给我打她的主意。”
这时, 一旁从人墙里钻进来一个人。
她跑过来,从后推搡起了温砚白:“你谁啊, 竟然敢在我白家的地盘打我的人,你快把他给我松开!”
温砚白朝后冷冷一瞥,阴沉的脸上, 带着浓烈的厌恶。
白梦娴当场愣住。
但她的发愣是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人会是温砚白, 曾经她最看不起的温家私生子。
但一如以往, 她还是被温砚白的帅气给击中,并无法自控地屏住呼吸。
纵使她打心底看不起温砚白,却不得不承认他是景城里为数不多的绝色,也是她很想占据私藏的人。
温砚白并不知道白梦娴有那么多小心思, 他松开季筠琛, 揉捏了下手腕, 面色一贯沉稳。
“你所拥有的一切, 只要她季筠柔一句话……”
温砚白看向温镜谦怀里的季筠柔,再转来面对季筠琛的眼神里, 多了丝看玩物的戏谑,而后一字一顿,“我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从你的手上,剥夺干净。”
季筠琛咬住牙,心底全然明白,温砚白有这个实力。
但是此刻温砚白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说——“你季筠琛不过我哄季筠柔时,顺便逗弄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