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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见弹幕后(31)+番外

元岫想到的远比说的多,但在太后这里,说这些就足够了。

太后不是个心思深重的人。有元岫主持这件事,便也乐的将事情退出去。

“左右哀家老了,此时便皇后上心。若不嫌麻烦,把太妃里头不安分的一一治过去更好。哀家放宽了心,也能多活几年。”

婆媳俩相视而笑。元岫行事也有了底气。

【这……这算不善把太后圈粉了?】

【其实这老白甜说人话的时候看着也挺顺眼的】

【说人话+1】

【还是要看表现,当我女鹅气白受的!】

【前面+1,道歉都没有凭啥轻飘飘过去!】

【老妖婆二号也该自食恶果了。】

【所以老妖婆一号还叫吗?】

…………

弹幕归于平稳,当将太后哄睡,帝后一同离去。

出了太后寝殿,朱慎尧便道:“你是将朕都瞒了个干脆。”

元岫将朱慎尧往宫门口推:“总要再瞒几日。时辰不早了。皇上休整一下又要早朝。本宫既是后宫之主,自会打理妥当。你且去吧。”

今晚琐事甚多。朱慎尧也需要独自安静一会儿。无奈的看了妻子一眼,移驾御书房。

送走了皇帝,哄睡了太后。

天边泛起鱼肚白,已然是清晨。

一夜的疲惫累在身上,元岫却没到休息的时候。饮了盏茶润润喉咙,带着人直奔纯贵太妃住处。

不论是先帝的元后,还是蛊惑当今的太后。

纯贵太妃一事,都应有个了结了。

第21章 送走纯贵太妃

◎哎嘿~◎

天边刚泛白,不见光的地方能见度仍有限。

从前伺候纯贵太妃的丫鬟小厮们都被撤走了,只留下纯贵太妃带入宫的奶嬷嬷守在门口,没有命令也不敢进去。

见元岫来了,匆忙跪地高喊了一声:“皇后娘娘万福千岁!”

“折腾了这一宿,你也倦了。下去歇息吧。”元岫没必要跟一个老嬷嬷为难。

老人家一生沉淀,多少感觉到了事态沉重。不由看一眼内屋,重重叹口气。

“老奴不敢违令,只求……只求今后还能继续伺候纯主子。”

元岫没有应答,迈步进去了。

先帝死后,纯贵太妃便是除了太后外,最尊贵的那个人。住在慈宁宫偏殿,室内陈设,也是仅次于太后的奢华。

元岫入眼瞧见的是一副苏绣屏风,两侧陈列半人高的珊瑚和拳头□□白色的夜明宝珠。

元岫身为后宫之主的皇后,殿中陈列竟也稍显逊色。

每一寸都诉说着先帝的纯贵妃,是何等宠冠后宫,风头无两。

难怪她不甘心屈居太后之下仰人鼻息。

顺着侧殿直奔卧室而去。拨开围帐,里头便是被捆在床上的纯贵太妃。

她的裙角连同鞋子还带着泥块。显然有过挣扎,脏了被褥。一直清爽的发髻散落,好在涂过头油,还算顺滑。

衬托那张消瘦的脸更加美艳。

元岫走进两步,她便醒了。

“皇后……你来给我松绑吗?好生生的,绑我作甚。伺候的蕊儿他们又在哪里?这里空荡荡的,怪吓人的。”纯贵太妃一脸无知,好像之前所有与他无关。

元岫看她演这出戏。缓步到了近前,晚秋伸手搬了小凳给元岫。

“太妃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缓步坐下,声音温和的更像是探望聊家常。

纯贵太妃无知依旧:“皇后以为,我该记得什么?”

元岫抬手,给纯贵太妃整理了额角的碎发。纯贵太妃被绑着,躲闪不及。目光闪过一抹冰冷,直直看着元岫。

“发髻散了,太妃却不见狼狈。这涂了头油的头发丝不容易杂乱,更像是被水洗过……衬托着太妃你呀,不像是被困住挣扎之人。到更像是产房里头,费劲心力诞下麟儿后,凯旋胜利的母亲。”

话说完,元岫才挡了挡唇瓣:“啊,本宫失言了。太妃一生无所出,应该听不懂这些。”

无子是纯贵太妃心底的一颗刺,闻言面色大变:“皇后,你知你在说什么?”

元岫用帕子擦掉手上的桂花油:“本宫还未生育,自然不只。只是纯贵太妃见过亲姑姑生产后的模样,当真对此一无所知吗?还是说,恭顺太后难产而死,见不到寻常妇人生子后的欣慰柔美。”

纯贵太妃怔楞一瞬,看着元岫皇后规格的头饰装扮,忽然目光空洞的笑了。

“果然,这般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翻出来对付我,你当真是容不下我的。”

“究竟是谁容不下谁,太妃心里没数吗?”元岫目光冷了下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教唆太后。还是你觉得本宫与太后不和,你就能从中得利?”

纯贵太妃冷笑,却未言语。时至今日,她以无话可说。也无可辩解。

“只是太妃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二十年前的秘密,且不论可否证据确凿。就算还能多方佐证您有罪,皇帝乃至孝之人,还能赐死庶母不成?”

纯贵太妃微怔,元岫又道:“只是你做贼心虚。本宫见了秦嬷嬷。你便觉得是说恭顺太后的事情。后宫有了鬼,就一定是本宫要借助恭顺太后闹鬼来诈你。你就没想过,本宫从没想过用那些事情绊倒你,所要的,恰恰就是你自作聪明的冒险。有你昨晚的那一番话,才叫太后幡然醒悟。”

说到底,是纯贵太妃机关算尽,凡是见一如见十。太后敲打,便觉得是太后要拿捏她。感觉自己好日子到头了,才会有了这般冒险的心思。

毕竟她只是被鬼神所扰口无遮拦,就算受到了些惩罚,至少也挑唆了他们母子关系。

而这些,碰巧都在元岫的算计内。

纯贵太妃心思灵巧,谈话间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一瞬间目光圆瞪,挣扎着要起来。

“贱人……那又怎样!话我说了,从今以后,前朝后宫,千秋万代,都会认准了这件事!我不信皇帝对此能毫无芥蒂!”

“所以呢?”元岫反问,“所以能把太后如何?就算不是亲生,那也是唯一的母后皇太后。你觉得,往后是皇帝不再孝顺,还是百官不再拜见?你竭尽全力荡起的水花,何曾有过实质的伤害。”

纯贵太妃恍惚间感觉自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而元岫是持刀之人。

“怎么可能……那个老货蠢笨又心眼窄,就算皇帝还能维持表面,她会甘心?她不会!只要他们母子离心,那后宫就不会有宁日!我要让你们朱家永无宁日!”

看着她额角的青筋,元岫只觉得足下阴风扫过。

“原来,你恨得是皇家。”这就不怪她好好日子不过,非要搅合后宫不安。

纯贵太妃唇角抽动,一双水眸渐渐爬上了血丝。

“我如何不恨!你既然见了秦氏那老货,又怎会不知我是怎么来的!”

元岫不语,纯贵太妃却自顾自的笑了,笑容尖锐,仿佛能穿透衣服扎进骨头里。

“你可知,我也曾是家里掌心千娇万贵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