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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长嫂她不如母(10)

坐在她们旁边的则是表嫂。

小芳和小华吃饭一直埋着头,要是碗里没菜了,就伸出筷子夹离她们最近的咸菜或者是泡菜吃。

中间那两大碗红烧兔肉,她们一筷子都没夹过。

不只是她们,表嫂也同样如此。

见杜月兰一直在看孙女,温大姑笑着伸出手给小芳姐妹一人夹了一坨兔子肉,二人双眼一亮,却没有立马吃掉,而是一点一点地吃。

“我这两个孙女腼腆得很,现在还不太熟,等以后就不会这样拘束了。”

杜月兰点头,“确实很腼腆,都是一家人,像平常那样就好。”

菜都不敢夹,“腼腆”得很呢。

“听见你们表婶说的话了吗?别只夹眼前的菜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老婆子待见不得你们呢。”

温大姑的笑颜让大一点的小芳背皮发麻,在妹妹小华还没开口时道:“奶奶这是什么话,是我们害羞而已。”

“是,是。”

小华向来听小芳的,见她给自己使眼色,立马点头。

表嫂见此心里也松了口气,而同一张桌子的对面,除了温庆平外,三人正在大声喝酒说话,根本没有往这边看。

“大姑,尝尝我端过来的野芹菜炒鸡蛋,”温庆平笑道。

“好好好。”

温大姑笑眯眯地夹了一大筷子在自己碗里,又给丈夫夹了一大筷子,还招呼温清林和温父。

一点都没想起儿媳妇和两个孙女。

杜月兰便亲自给小芳她们夹菜,一边还招呼着表嫂,表嫂只是应着,却一筷子也没有伸。

吃好后,杜月兰和温庆平一个帮着收拾碗筷,一个帮着扫地。

没多久就收拾好了,他们先一步回了家,喝了不少酒的温父还在堂屋坐着和温姑父说话。

“那姓、姓付的就是个绝户!他、他凭什么、凭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说我!”

出院门时,杜月兰还听见温父在骂人。

此时天已经黑了,温庆平提着从家里带过来的煤油灯,牵着杜月兰回家,这煤油灯是温庆平自己买的,一直都是他房里在用。

刚进家门,就听见温母笑问道:“这么早就回来了?怎么不在你们大姑家多坐坐。”

“想休息了,”温庆平回了句,杜月兰对她笑了笑后,接过温庆平递过来的煤油灯便进了房间。

温庆平则是去灶房烧水。

温母不甘心地看了眼厢房门,最后还是往灶房去了。

“你不是端了一碗菜过去吗?那碗怎么没带回来。”

“爹还在那边和姑父说话呢,等他回来的时候会拿的。”

“那碗里肯定油不少,”温母抿了抿唇,“等你爹拿回来的时候,怕是啥也不剩了。”

“那您现在就去大姑家拿?”

“我不去。”

温母立马回绝,她和大姑子向来不对付,眼下凑过去,怕不是送到人家家门挨骂。

温庆平耸肩,一副“你自己不去的不怪我”的样子,又把温母给气着了。

而如温母所说,温大姑在收碗筷的时候,特意把那吃空了的油碗收了起来,等杜月兰夫妇一走,她就把上面的油干干净净地刮到了自家的油罐子里。

小芳提着煤油灯站在一旁给她打亮,温大姑一脸大方地把那碗递过去,“瞧瞧你那馋样,拿去舔吧,待会儿洗干净还给你三舅。”

小芳接过碗没说话,等温大姑提着煤油灯去堂屋后,她也没干舔碗的事,而是摸黑把碗洗干净后,又摸黑来到堂屋,把碗放在桌上,便回房了。

等温庆平回房时,他提着两大桶热水,二人都擦洗了一番,然后用剩下的水泡脚。

“为什么今天在大姑家吃饭,没看见二伯呢?”

杜月兰好奇问道。

“别看今天没有二伯他们在,“温庆平双手环臂,“其实大姑他们和二伯家的关系最好,但因为二伯和爹的关系不怎么好,所以每一次大姑请吃饭,都是分开的。”

“还有这回事?”

杜月兰一下被勾起了好奇心,“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温庆平也才回这边两三年,“大姑的意思是积怨已久,后面因为一件小事爆发的,二伯和爹在地里干着活,忽然就打了起来,队长和副队长过来才把人拉开。”

第8章 08

“二伯厉害啊。”

杜月兰发出一声感慨。

毕竟温二伯那身板瞧着比温父要矮、瘦些,居然能纠打那么久。

“别看二伯瘦巴巴的,”温庆平把脚擦干穿好鞋后,蹲下来给杜月兰擦脚,“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刺头,我听大舅说二伯打人可狠了。”

杜月兰垂头看他,细白的脚被握在那有些黑的大手上,那对比太强烈了,“我自己来嘛。”

“我就想多亲近你,”温庆平哼了一声,还在她脚背上亲了一下,杜月兰哎呀一声,红着脸硬是把脚抽了回来,塞到棉鞋里就起身往小门那边去,“我刷牙洗脸了!”

温庆平笑了笑,提着水出去倒了,顺带在外面洗漱完再回房。

见厢房里的光灭了后,温母让温庆富去把温父喊回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工。

温庆富没多久又自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空碗,“大姑说爹已经睡着了,让我别吵着他。”

看着那干干净净的碗,又听见这话,温母气得呼吸都重了,“一个不如一个!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温庆富当然知道她在骂哪几个,于是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往堂屋走,“娘,大哥过两天就得回运输队了,家里的事儿,还不得听您和爹的,别着急。”

“也是,”温母闻言心情好了许多,“你大嫂那么能干,一定会把家照看得很好。”

第二天早上温母没有在院子里故意扯着喉咙喊人起床了,杜月兰和温庆平在吃早饭的时候,才看见温母从房里出来。

她还一手扶着头,眉头紧皱一边走一边哎哟哎哟的。

“娘您怎么了?”

温庆强疑惑地问道。

“也不知道怎么的,头疼得很,”温母慢悠悠地坐下,一手撑住头,“我今天怕是上不了工了。”

“那就在家歇着,”温庆富赶忙说,“家里也不缺您那点工分。”

温庆娇姐妹也跟着安抚温母,让她在家休息,别去上工。

“是啊娘,您不舒服就歇着,身体要紧。”

杜月兰也满脸赞成。

“那怎么成,我一天怎么也有六工分呢,这要是没去上工,那可一工分都没有,”温母一边说一边看向杜月兰。

就差指着她的鼻子说:你去上工呗。

“怎么不见爹?”

温庆平忽然出声。

正在干饭的温庆富抽空回道:“歇在大姑家了,早饭也在那边吃吧。”

“肯定的,每次爹去大姑那边吃饭,早饭都不回来吃的。”

温庆美点头。

于是除了温母和温庆富外,其余人都在说温父没回家吃早饭的事,这让刚开了头的温母又噎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