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七零之长嫂她不如母(8)

本来温父是找好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没有孩子,要是这个孩子送过去,还能给他们一笔“营养费”的。

不料温舅舅得知这件事,当下就到他们家,表示他们要把这个孩子送走,那就送到他家。

到底是自己的外甥,温舅舅就怕那户人家以后要是有了自己的娃,那外甥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他不敢想,加上他媳妇儿也是个心善的,于是便让他去跟妹妹妹夫说好。

到底十月怀胎,温母自然希望孩子去哥哥家,不去外人家,所以温庆平一生下来,温舅舅和温舅娘就过来接娃。

他的名字还是温舅舅当着温父他们取的。

巧的是温舅舅也姓温,所以在姓氏上到底没有什么争执。

加上他们这一代的孩子都是庆字辈,于是便有了温庆平这个名字。

温庆平被抱回去后,由夫妻二人每天抱到隔壁家,请刚生了娃的大嫂喂奶,每个月送些粮食过去。

那大嫂也是个热心肠,加上奶、水充足,自家孩子也喝不完,索性后面粮食也不要了,温庆平就一直喝着她的奶长大的。

温舅舅觉得两家也有缘,所以让温庆平认他们做了干爹和干娘。

温庆平自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两家都没有瞒着他。

更重要的是温父怕他和家里过多接触会害了其余的儿女,所以对他并不亲热,甚至拜年的时候,也不会让弟弟妹妹跟过来。

而温舅娘发现这一点后,也有些怨他们做得太过分,索性他们这边过去拜年的时候,温舅娘就带着自己的孩子还有温庆平在家,让温舅舅一个人去那边拜年。

温庆平在舅舅家长大,舅舅舅娘对他极好,哥哥姐姐也爱护他。

后面还被送去念书,他脑子聪明,几乎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温舅舅他们也愿意他多念书,只要他能念,就让他继续。

所以温庆平是念了高中的,后面没走推荐大学,能走的专业都不合适他,所以他和舅舅舅娘商量后,从了军,退役后被推荐到他们县城的运输队。

这活儿好啊,出了名的好工作。

温父他们得知后不得劲儿了,加上温庆富一直说当年那算命的肯定是算得不准,这么多年他们几人也没事儿,所以还是得把大哥请回来。

于是温父和温母就用道德加亲情绑架,带着队里温家本家人去温舅舅家“请”温庆平回家。

温舅舅和温母一母同胞,而且父母早逝,温舅舅又是大哥又是爹娘,对温母的感情极深。

温舅娘即便再舍不得,也忍着难受跟着一起劝温庆平回家。

温母一直说家里有他的一分子,温庆平只觉得可笑,但那种情况下,他没有让舅舅和舅娘难做,虽然回了家,却没有和父母有多亲近,他的房间只要人不在家,都是上了锁的。

他是五级工,一个月的工资加偶尔的外快以及补贴,差不多有一百块钱,但是家里人以为他一个月是五十块钱。

本家长辈以长子和大哥为由,让他每个月给家里十五块钱生活费。

温庆平第一个月给的十五,第二个月以温母偷偷撬他房门为由,减了五块钱。

自那以后,只要家里人惹他不愉快,便会减生活费,所以这些年的日子过得还算舒畅。

第6章 06

杜月兰扯起一根青草,纤细的手指轻绕着,不一会儿就编出一根草花,她拿着草花看向温庆平,“反正你出门在外不用担心我,我又不是任人拿捏的软蛋。”

“什么软蛋,”温庆平扑哧一笑,“姑娘家不要这么说自己。”

“我就是形容一下,你想什么呢!”

杜月兰恼羞成怒,本想把手里的草花丢过去,又舍不得,于是就扯了一点杂草往温庆平所在的方向扔过去。

杂草太少,又很轻,即便有风顺着那边吹过去,也没将杂草带到温庆平身边。

“我错了、我错了,”温庆平也不管杂草有没有到自己跟前,直接认错。

二人闹了一会儿后,杜月兰起身过来帮着他把松树的枝条捡到一起拢好,她想起梦里自己毫无反抗的样子,忍不住问温庆平。

“我像是那种逆来顺受,别人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的人吗?”

温庆平正在用柴刀砍松树干。

“你很有主见,不是那种姑娘。”

“可我做的那个梦里,我只知道哭,”杜月兰叹了口气,“明明知道是梦,但我还是气得很,怎么会这么不争气,而且一点脑子都没有,比傻子还不如。”

梦里公婆让她把钱全部上交,她就真全部交了出去,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还要出去赚工分找钱来养小叔子和小姑子们。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温庆平轻笑一声,把松树干放在枝条的旁边,又去旁边砍另外一棵干枯的松树,“说到底还是梦,又不是真的,你要是一直惦记着,那才影响心情呢。”

“也是,”杜月兰点头,又跟温庆平商量起回门的事。

荒山坡这边有好些人拿着木柄弯刀正在开荒,温母就在其中,她的好姐妹柳二娘正在和她说话。

“这么说,你那大儿媳妇并没有传的那样能干?”

“可不,”温母点头,“刚进门,那嫁妆直接搬到他们的厢房去了,我们是一点东西没看见啊!”

柳二娘当下就皱起眉头,她本来就又黑又瘦,眉头一皱感觉整张脸都皱巴巴的,瞧着严肃又吓人。

“衣柜和箱子搬进他们房里就算了,瓷盆毛巾那些也没拿出一点孝敬你们?”

温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听完这话就直接点头,“可不!而且早上太阳都出来了,还没起床呢,新妇饭也没做,还是我家三妹和四妹做的。”

“这也太过分了!”

柳二娘听得火冒三丈,声音也越发大声了,“这杜老三两口子是怎么教姑娘的?怎么教出这么一个懒货来!亏那名声传得那么好听,原来都是虚幌子啊!”

见好几个人都往她们这边看,温母赶紧拉了柳二娘手臂一下,“哎呀你这老货声音小点!要是传到老大耳里,那可不得了!”

于是柳二娘声音小了,但也开始骂温庆平,“一个月几十块的工钱,居然只给你们那么一点!我儿子要是敢这样,我打不死他!”

温母心里也不得劲,但能把温庆平弄回家就不错了,再要求多一些,把人逼急了,怕是一毛钱都拿不到。

他们夫妻可不是为了眼前那一点点生活费,而是想着他们老了以后,三个儿子一定要给他们养老钱的,老大最有出息,那以后不得多出点?

想到这,温母岔开话题问柳二娘她那刚小产的儿媳妇咋样了。

“晦气的东西,有了娃自己都不知道……”

柳二娘开始骂起自己的儿媳妇来。

她生有三女一子,三个姑娘已经嫁出去了,如今家里就只有小儿子和小儿媳妇,倒是和温大姑家差不多的情况。

而温父这边也有人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