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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易推不易倒(62)

“赌十包辣条,床头打架床尾和。”

“呵呵,就你知道?不明摆着的么?”

……

磅礴雨幕中。

“秦鹊,站住。”

“秦鹊。”

声音一次比一次狠戾,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靳鹤第一次如此狼狈,浑身湿了透,他一把将手上全部淋湿的文件撕碎丢进垃圾桶,快步上前拽住她手腕。

“让你站住。”

手腕被禁锢,实在无法挣脱,秦鹊狠狠回头,一点儿都不逊色的大吼道,“站住干嘛?站住听你骂我么?然后你骂一句,我就回领导你骂的特别好请继续么?”

靳鹤轻嗤一声,胸口不断起伏。他不得不承认,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被一个人勾得胸腔中除了怒火还是怒火,他用力攥着她手腕,恨不得再大点力把她莫名其妙的嚣张都给掐灭。

“难道我说错了?”靳鹤不准她别头,另只手捏住她下颌,迫使她看着他,“你倒是在我面前挺有骨气,傲骨铮铮啊,唐剑凛那儿呢?我只看到一条摇着尾巴卖乖的金毛狗。”

“呸。”

秦鹊一掌拍在他臂膀上,也是气得很了,开始口无遮拦,“你说我没有羞耻心?总比你卑鄙无耻好多了。”

见他挑眉,被淋成这样还高高在上倨傲得不行,眼神透着明显的“你别胡说八道”。

秦鹊更气了。

她气得想跺脚,“你这样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和许怡然的勾当谁不知道?为了利益出卖自己有多光明正大?咱们不一定谁比谁磊落,你个唯利是图没有底线的狡诈商人,放开我。”

靳鹤觉得还真是开了回眼界。

他失笑的定定攫住面前吵闹不休的小女人。

骂得实在是顺溜。

平常跟只小兔子似的,不开心了顶多闷不吭声,原来不是乖巧,而是没显出庐山面目。

“你笑什么笑?被我一语中的毫无辩驳的理由了是不是?”秦鹊气得啊,都快歇斯底里,他居然还敢笑?

他蛮力大,怎么怎么都挣脱不开。

手腕都勒红了。

委屈。

秦鹊吸了吸鼻子,忍住哽咽道,“奸诈小人放开我,去追逐你的利益去吧。”

“你骂归骂,又哭什么?”

靳鹤觉得太阳穴突突得跳,他长叹一声,无奈极了,倾身上前轻轻抱住她。

“你眼瞎么?没看到是雨水啊?”秦鹊躲开,大喘着气继续吼。

“回车里再说。”

五月的天,气候虽已转暖,但乍然下起大雨,温度骤低,她穿得少,淋雨到现在,脸色惨白,连双唇都透着一股不正常的苍青色。

不过,秦鹊这会儿闹腾起来,他理智却莫名回笼几分。

心下不由觉得太过荒唐。

他竟和一个女人在大雨淋漓的马路上公开吵了起来,实在是——

想想都羞愧。

“走。”靳鹤拽着她手,强行要带她折回商场中心停车场。

秦鹊才不依呢!

一个不配合还尽捣乱的人,就算是女人,力量也不容小觑。

更何况是一个浑然丧失理智的女人……

真是可怕。

靳鹤摁了摁太阳穴,虽然不懂事情怎么变成这般,但他竟不觉得厌恶,似乎这才教人更觉得可怕。

别无他法。

靳鹤干脆旋身将她拦腰扛在肩头,脚下步伐更快。

“靳鹤,你干嘛?你卑鄙无耻……”

头蓦地往地面倒栽下去,满目眩晕感。

雨水噼里啪啦朝脸上袭击,秦鹊此时已经完全想不起他是她老板这回事儿了。

一口一个靳鹤,别提多顺溜,反正他骂她了,她凭什么不能骂回去?

将人丢进后座。

旋即把车锁住。

靳鹤摇了摇头,无限感叹的绕到另边,动作利索得解锁上车,再度锁上。

他掌着方向盘,从后视镜看到她正不放弃的拧车门,摁了摁眉心,忽的勾唇一笑,他觉得他好像成了一场笑话……

所以——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吵架?

☆、第54章

骤雨越发急促,梆梆砸在车顶。

秦鹊闹得没劲儿了,就干坐着看向窗外。

玻璃窗沁着豆大的水珠,然后汇成数条水流滑落下去。雨线密集,两畔建筑都跟蒙了层灰似的……

车里开了空调,倒不觉得冷。

就是浑身湿哒哒的,特别累赘难受。

理智随时间逐渐回归,秦鹊以手遮额,挡住双眼。

刚才一定是疯了。

她心如死灰,很想叫停车,但靳鹤一定不依。

水渍淌了车上一大滩,当然,boss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因着这点,她稍微好受了些,反正他自己也没见有心疼车,她就更不用觉得歉疚了。

车沉默的在磅礴大雨中行驶着。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开进一片别墅群。

被周遭环境惊了下,秦鹊登时绷紧身体,她趴在窗前用手擦了擦雾气,不是到公司么?

这是哪儿?

随之,车戛然停下。

“你别动,下去取伞接你。”

车门“砰”得打开,秦鹊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见驾驶座上的人直接下了车,他背影渐远,黑色衬衣被雨水淋得紧紧贴身,虽瘦削却不是没有线条。

等等——

她现在未免也太放松了。

是想这个的时候么?

拍了拍脑袋,低眉拧车门,秦鹊直接下车,反正身上已经全湿,又何必在乎多淋会儿雨?

然而还是挺冷的。

一出来就感受到了室外和车内温度的差别,雨水毫不留情的钻进脖颈,冰到心里去。

秦鹊用手挡在头顶,雨太大了,都睁不开眼。

她眯眸朝前看去,突而看见视线尽头处蓦地出现一道身影。

他撑着把墨色雨伞,步履急促,朝着她这个方向,步步逼近。

“过来。”

她听到他声音若隐若现的在雨中响起……

愣神中,双脚没能动。

靳鹤已然疾走到了她身畔,将大伞遮在她头顶,双眸深沉的斜睨着她,“没听见?一让你不下车,二让你走到我伞下来。”

听见了。

就是不想动,不,是不能他让她动就动,不让动就不动……

秦鹊在心里回嘴。

她现在恢复了理智,自然不会傻到和他当面叫板,职场守则第一条,忍,拼命的忍。

就当自己是只忍者神龟。

忍忍忍!

靳鹤看她绷着脸,又不吭声了。

往常一定会觉得,哦这姑娘一定认为理亏了,乖乖不作声的意思是代表服软和听话。

可此时此刻。

靳鹤觉着——

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顺溜的骂他。

在心内叹了声气,靳鹤旋即揽住她肩,把人往身边带近,二人共撑着一柄伞在雨夜里前行……

雨点溅起一朵朵水花,全跑进鞋子里。

秦鹊穿的是双高跟鞋,大抵七厘米左右,下了雨的地面湿滑,她有点跟不上他脚程,又不愿出声服软,终于连续的勉强下,一个踉跄,身子倏地跌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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