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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易推不易倒(63)

是真摔倒了。

故事里男主人公及时英雄救美的情节没能出现。

当然。

有可能靳鹤根本不是她生命中的男主角。

可前几秒,望着他那样踩着坚定的步伐款款朝她走来时,心中好像有种全世界皆为虚无只有他最真的感觉……

膝盖磕在地面。

疼。

雨水唰唰打在脸上。

疼。

还有很丢人。

因为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人的感觉更甚。

“对不起。”靳鹤立即俯身将人搀了起来,她睫毛低垂,遮住眸中颜色,雪白的腿上染了些许污渍,还有点点磨蹭出的破皮伤痕。

把伞塞到她手里。

靳鹤干脆拦腰将她抱起来,而后快步上阶梯,冲僵在正从门口出来的妇人道,“爱姨,帮忙煮点姜汤,还有,家里有没有干净的女士可以换洗的衣物?”

“爱姨?”

抱着人旋身,靳鹤蹙眉,面目疑惑的望着杵在门口的妇人。

“诶,诶好。”爱姨朝他怀中姑娘瞥了两眼,盯着两人进屋,一路走一路淌水。

客厅地毯简直遭了罪。

然而——

爱姨完全顾及不到地毯,她瞠目结舌了半天,才想起嘱咐,立即转身忙东忙西。

是先煮姜汤还是找衣服?

话说那姑娘白白净净的,就是脸色不大好……

关键这哪儿来的姑娘?

不声不响怎么就进了门?

爱姨捉摸不透,想着老爷子和董健在书房下棋,估计要不得多久就得知道消息。

只怕有人比她更急……

至于秦鹊。

她都有点儿懵,好像不太在状态。

关键boss一气呵成,从抱起她那一霎,水到渠成的进屋、交谈、上楼……

等意识清晰那一刹,她已经被抱到楼上。

她看他撞开了一间卧室,把她放在地上,顾自走进浴室,紧接着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你先清洗,我让爱姨直接拿换洗衣服进来。”

许是见她不应声,他“嗯”了声,鼻腔里透出疑问的音调。

秦鹊看着他,下意识点头。

所以——

等他旋身离开,阖上门。

秦鹊都搞不懂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她打了个寒噤,双手交替摸了摸冰冷的胳膊,那……那就先洗个澡吧!

*走进浴室。

秦鹊迟疑的脱下衣裳,把身体泡进浴缸里。

大概不到几分钟,门外就响起叩门声。

“姑娘,我跟你拿换洗衣裳,直接进来可以么?”

好像是什么爱姨?

boss依稀是这么称呼的……

隔了两道门,秦鹊怕她听不清,稍大声的回应了句“好谢谢”。

轻微的一阵动静。

秦鹊往外探了探脖子,生怕听不到爱姨的说话声。

“姑娘?”

“嗯,我听得见,您说。”

爱姨将一整套崭新的衣服搁在床边,心下觉得这姑娘说话有礼貌,不卑不亢,就算被抱着进来有点儿……但,是摔倒了嘛,情有可原,不必介意。况且,他们家少爷那是心疼人了?

啧。

“姑娘,少爷母亲偶尔在家住上两日,所以这儿才有几套备用的衣裳,都是新的,就放的时日有些久,但你放心,我都有好好保存,干干净净的,保证没任何味道。”

“谢谢,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不麻烦。”爱姨眯眼笑了笑,盯着浴室紧闭的房门道,“楼下厨房煮着姜汤呢,等熬好我给你盛一盅上来。”

“谢谢!真的麻烦了。”

“不客气。”

爱姨思忖着定了半分钟,悄声走出去,将房门合上。

声音软乎,听着像是个好脾气的孩子!

她免不得溢出些欣喜。

笑容满面的快步奔进厨房,爱姨看着火,顺便开始盛先前就煮好文火温着的鸡汤,一式两份。

姜汤驱寒,但味儿冲,喝完后再来点鸡汤压一压,多好!

等生姜出了汁儿,放了两勺冰糖。

爱姨先给靳鹤送过去。

“这么快就洗好了?”

看着站在门后的少爷,爱姨避开他欲接手的动作,端着方盘走进去,将两盅汤放在桌上,冲他嗔责的摇了摇头,“瞧你刚才急着找我拿伞,害我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儿,原是车里有位姑娘等着。”

又忙道,“行,我不多问,你快过来喝姜汤,我去给那姑娘再送一份过去。”

“嗯。”靳鹤颔首应声,揭开两块盖儿,瞅了一眼,迅速旋身叫住爱姨,“您给她也盛份鸡汤,姜味刺鼻,她说不定不喜欢。”

“咳咳。”

爱姨戛然用力咳嗽一声,打趣的瞥了自家少爷一眼,本想调侃几句,但想了想,便转身直接走了,但嘴角却挂着几缕若有深意的笑容。

反倒闹得靳鹤有点不好意思。

他困惑的摇了摇头,坐下喝姜汤。

另一畔。

秦鹊也已经洗好,她换上床边的整套衣服。

内衣内裤。

还有一条长裙。

好像刚刚合身。

才整理好,她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门外叩门声便蓦地响起。

秦鹊疾步上前开门。

是爱姨。

她手上端着方木盘,里头平搁着两盅汤。

两人相互客套几句后,爱姨怕她不自在,识趣的离开。

秦鹊有些尴尬的坐下喝汤。

鸡汤十分入味儿,把口腔的姜味冲淡了些。

她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心下惴惴的,觉得有点儿不安。

磨蹭了会儿,没人搭理她,秦鹊挠了挠后脑勺,试探的打开门往外走,廊道幽长,铺着枣红色的绒毯,古朴而沉静。

所以——

她就被扔在了这儿么?

秦鹊讪讪往前走,忽而听到一阵儿电吹风声响。

循音找过去。

站定在尽头的第一间卧室外。

房门虚掩着,但罅隙过小,压根无法窥探一二。

秦鹊只好咬唇凑上去,小心的巴在门缝,但力度有些没控制好,门突的朝内滑去,人也随之踉跄了一小下。

罅隙骤然变得宽敞。

室内动静声兀然停止。

她抬眸,看到boss正望向她,他似乎也才洗完澡,穿着十分简单随意,米灰色长袖上衣和深咖色休闲裤,头发许是才吹干,格外温顺柔软的样子。

呃……

秦鹊艰难的找理由中。

作为一个客人,大喇喇的擅自闯到主人房间……

“过来。”

嗯?

秦鹊犹豫了一秒,背身关上门,决定过去。

她慢吞吞走到他身边,方要认错,胳膊却被他拽住,然后被他摁着斜坐在床畔。

吹风声响重燃。

暖热的风扑在头皮,她一绺一绺湿润的长发被风吹得略微起伏,以及——

他的掌心偶尔擦过她的脑勺,动作轻柔。

却带着股电流……

慌张、局促、窃喜、黯然。

秦鹊僵坐在床沿,匆匆扫了眼boss卧室的格局,简洁大气,黑白灰,一如其人,刻板生硬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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