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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系统](300)+番外

差点被汤给呛到了。

郁容……不知该说什么,目光惊奇地打量某个男人,半晌失笑,一本正经道:“嗯,再加两分。”

聂昕之不作声了。

郁容扬扬眉,忍俊不禁,问:“兄长好像挺在意这个分数,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他就是嘴上跑马,随口一说,这男人咋的还计较了起来?

聂昕之回:“尝闻容儿说,满分一百。”

郁容“扑哧”笑了,歪着头想,想不出自己在什么情况下说这些……反正满嘴跑火车,又不犯交通法。

便是眼珠一转,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兄长何必计较一两分得失,本来就是满分加一分两分有啥区别。”

聂昕之复又沉默了。

不过,对这男人使了“他心通”的郁容心知,这家伙现在很高兴。

不由得摇摇头,偶尔有些搞不懂兄长的脑回路。

不想了。

喝汤、吃晚饭!

遂是数日的休整,便到了周昉祯的婚礼。

乌云寨的婚俗,在郁容看来,大概挺有少数民族的感觉……虽然不懂像哪个民族。

反正就是好一通热闹,平坦的空地上燃着巨大的篝火。

群魔乱舞……说错了,是一群人跳啊唱的。

郁容虽然不会唱跳,但是坐在一旁围观,也情不自禁地被这气氛感染了,嘴角笑意始终不消。

就是……

他目光投向今日的新人,好像真的是男嫁女娶……尽管明面上没说明。

看到周兄僵硬至极,但其实不过是“娇羞”的样子,心情顿时一言难尽。

短短数个月,周兄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变成如今这般。

郁容倒没偏见,觉得有什么不好,反倒是挺佩服周兄的不羁,但……就是克制不住觉得囧。

“容儿。”

郁容回过神,笑意盈盈地应着:“怎么了?”

“有急事,”聂昕之道,“我须得立刻离开。”

郁容愣了愣,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不由得担心:“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聂昕之默了默。

就在郁容以为他为难,想开口让其别告诉自己了,对方倏而又开口——

“誉王殿下失踪。”

郁容瞪大眼:“誉……小叔?!”

第178章

登上高高的山冈, 郁容眺望着曲折蜿蜒、消失在茂林间的山道。

昨夜里,聂昕之带着两名郎卫, 就是从这一条路线, 紧急离开了乌云寨,前往西琴腹地。

据说,聂旦最后出现的地方便是西琴某个大水寨。

聂昕之没说得太明白, 他却隐约感觉得出此行对方的目的,可能原本就跟聂旦有些关联。

思及此,郁容不自觉轻轻地叹着气。

只望小叔没真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按理说那神经病的武力值高强,又会耍蛊又会玩毒的, 应该没谁能奈他如何吧?

当然,以郁容爱多想的性子, 这说法连自个儿也难说服, 但嘴上仍是这样安慰着聂昕之,让其别太慌。

虽然吧……

对方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庞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慌不慌张的。

某面瘫男人显然对留郁容一人在乌云寨一事,既愧疚又极不安心。

对此,被牵挂的年轻大夫只觉好笑。

什么叫他“一个人”, 那一队的郎卫是假的吗?

便柔声细语地“哄”了“哄”,让其把心放回肚子里。

比起他好好地待在安全的乌云寨, 还有十多个身手不凡的“保镖”保护, 当前下落不明的小叔聂旦其处境才是更让人担忧。

心有惦念的聂昕之,行动也没丝毫迟疑,与郁容说明了原委, 当即挑了两名对西琴环境极熟悉的郎卫,连夜赶路潜入西琴境内。

“哄”好了男人的郁容,其实自个儿的心里是相当的忧虑,一方面记挂小叔的现况,另一方面此行有太多未知,不免对兄长的安危也有顾忌。

按捺下乱操神的心,没将挂忧说出口,平白让临行的男人系念。

只道让其将人手全部带走,也好路上有个照应,留下那位专司本草的贺校尉便可。

聂昕之果断拒绝了郁容的提议,说人多反倒不便。

闻言,郁容自也不好强求,便是一通细细的嘱咐。

他没要求对方带上自己一起走。

聂昕之也没提起这一茬。

山风呼喇喇地响。

深秋清晨的风,吹在人身上颇有几分凉意。

沉浸在思绪中的年轻大夫,倏而探手在袖笼间摸索着,掏出了一枚令牌。

照聂昕之的说法,在白泥山脚、旻国地界处,驻扎着一军两千五百人的逆鸧郎卫,若遇紧急情况,可用此令直接去找军正。

郁容轻抚着令牌上的纹路。

刻印其间的重明鸟剽悍凶猛,浴血殷红、威势赫赫。

据闻,当年这重明旗帜所经之处堪称是血流成河,愣是吓得敌人闻风丧胆,将凤凰神鸟直说成逆羽血鸧……逆鸧卫之名便是由此而来。

“小郁大夫。”

忽闻友人的嗓音,郁容敛起飞得老远、漫无边际的思绪,转身,下意识地扬起微笑:“周兄,你起得还真早。”

昨夜不是洞房花烛麽,这一大早的怎么不……

咳,赖个床?

周昉祯点点头,语气认真:“寨子里的大家每天都起得极早,我住了这些日子也便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郁容默然。

没好意思再调侃友人了……尽管对方显然没听懂。

便清了清嗓子,他说了句废话:“早睡早起是好习惯。”

周昉祯附和着应了声,目光同样投往通向山下的道路:“那、那位大人……走了?”

郁容笑着颔首,语气很是自然,口吻轻松:“兄长本不过是顺路,因我头回入西南之地,他不放心这才特意相送了这一截。”

将聂昕之的行动目标作了淡化处理,倒不是担心友人居心不良,但到底人多口杂,理当谨慎为上。

周昉祯显然不在意聂昕之此趟是顺路或者别有目的,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问:“小郁大夫当下可有空暇?”

郁容扬扬眉:“周兄有事尽管直讲。”

周昉祯作了个邀请的手势。

两人遂顺着来路,相继步下山冈。

边走边交谈,谈的是私人刻书一事。

刻书之事,郁容其实一直没有忘记,闲暇时时常有些惦念。

毕竟……

除了指望周兄的私人刻书,他不知道还有哪家书坊没眼光到愿意接受自个儿的“投稿”……哦,聂家叔侄的书坊除外。

尽管聂家叔侄将他的文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可惜系统评分一直卡在不上不下的成绩。

自认为是个半文盲的郁容,着实对自个儿写的东西没自信。

故而,对周兄的刻书暗暗抱着不小的期待,怎么说有树成先生与无庸先生两大文豪给“打广告”呢!

蹭二位老先生的面子,讲不定多少有人会读一读自己写的东西。

至于评价如何……

又不是在现代网络上发表文章,担心被打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