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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登基以后(111)

作者: 慕云皎皎 阅读记录

但是,矿山之大,他又会藏在哪里?

只要一想到敌暗我明,任辉的心就“砰砰”直跳的厉害。

郝员外更是惊愕至极,想到一桩事情:“大哥,你说那个温亭书会不会和萧长霆是一伙的,若是他们二人合谋,那我们所有的事情不就败露了么!”

任辉也想到了这一点可能性,但是要是杀了温亭书,未免太过可惜。

“他是英国公温睢最疼爱的孩子,温睢手中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温亭书不能出事。”任辉当机立断回答,这也是为何一直以来他极力想要拉拢温亭书的原因。

郝员外却转了转眼珠子,想到了另一种办法,不由笑道:“大哥你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既然温亭书那么紧张他的妻子,我们直接用他妻子威胁不就得了,虽说可能会和英国公府撕破脸皮,可是温亭书迟迟不愿意将东西交出来,恐怕他也没那么简单。”

见任辉面容松动,郝员外继续劝道:“更何况如今陛下来了,许多的事情变得极为复杂,所以现在我们的举动应当要更快一步才是!”

任辉也觉得郝员外的话有道理,不过——

“那若是温亭书并非站在陛下那一边,我们岂不是白白得罪了他!要知道温亭书的能力不差,要是能为我们所用,日后我们的计划会轻松许多。”

“大哥,这有什么为难的。”郝员外轻哂一笑,“我们只要试探试探他们不就好了,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离间君臣之间的感情岂不是更好?”

幽微烛光下,郝员外附耳低语几句,任辉听后连连点头。

一阵清风吹拂而过,摇曳的烛火顷刻间熄灭,周遭的一切宛若重新沉寂在冷沉的夜色中,叫人看不真切。

……

翌日清晨,任辉约了温亭书到矿山的另一边看看那儿的景致。

谢琉霜一人在屋中,谁知温亭书前脚刚走,后脚郝员外就找了过来,他笑着开口说道:“夫人,方才温大人也让你过去一趟,一同赏景。”

昨日刚经历一场贾富贵的事情,已经闹得谢琉霜精疲力尽,她今日不想出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她直言拒绝道:“我已同羡安说好,今日我不会出去的。”

郝员外却露出幽幽一笑:“夫人,今日你是不想走,也只能跟着我走了。”

谢琉霜心头倏然一震,对于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升起莫名的警惕之意:“你想要做什么?莫非是要替贾富贵报仇?”

郝员外摇了摇头:“夫人多虑了,只是夫人不愿意的话,我也只能使出一些手段来。”

话音刚落,谢琉霜就想像昨日那样取出金簪来个先下手为强,可惜郝员外早有提防,他的动作更快一步,直接将谢琉霜打昏在地。

怀中的美娇娘冰肌玉骨,幽香淡淡,若不是温亭书的妻子,恐怕郝员外也想要染指一番。

不过,他到底不是贾富贵那样的好色之徒,摆在他心中更为重要的还是“利”这个字。

他将谢琉霜交给手底下的人,将其扣在先前早早备好的房间中,接下来就应该等着“鱼饵”上钩。

……

温亭书今日出门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总认为会有大事发生。

任辉一路谈笑风生,待到了地方以后,温亭书随意应付了几句,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心底的担忧,便主动提出想要先回去一趟。

见状,任辉笑得意味深长起来:“看来温大人真的很关心尊夫人。”

温亭书淡笑不语,转身便想要回去,谁知任辉接下来的一句话令他身子一僵。

“不过,温大人此刻回去,恐怕也来不及了。”

温大人听着任辉的话,心底的防线拉到最高,警惕地望向他:“任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任辉索性直接摊牌,不想再有别的试探:“温大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陛下不也来了江城,现在他人更是到了矿山。”

一听这话,温亭书心头一跳,面色却不曾有任何变化,反倒深深望了他一眼,“任大人这句话可是在说笑?陛下怎会来这里?”

见他始终不承认,任辉心头多了一重怀疑,心想是不是自己误会了温亭书。

然而,郝员外那儿事情都已经办了,即便如今温亭书赶回去,恐怕也来不及。

一见到他这副模样,温亭书立即意识到什么,转身往回跑去。

任辉并未让人阻止,左右整座矿山都是他的地盘,就算真的萧长霆来了,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一路狂奔回去的温亭书心脏剧烈跳动着,他只要一想到任辉竟然还要算计谢琉霜,他心底的怒火顿时喧嚣至上。

都怪他没有办法护住谢琉霜,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自责一辈子!

风呼啸而过,从他的脸颊重重擦过,从来云淡风轻的公子浑身被湿冷的汗渍裹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看到郝员外得意的面容,温亭书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怒意,攥着他的衣领质问道:“我夫人呢?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郝员外却摇了摇头,意味深长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屋子,笑道:“温大人,不曾想您的夫人同陛下还真有一段旧情,那屋子您还是别进去了,免得届时丢了脸面。”

温亭书直接甩开郝员外,朝着紧锁的木门而去。

他的手刚刚抬起想要将门推开,却听到里间传来一声娇柔的呻|吟,那声音曾经无数次落在他耳边,此刻却像针扎般痛苦。

最终,他依旧挺直着脊背,不曾推开这道门。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他,心到底有多冷。

第79章 替身

分明是青|天|白|日, 可这屋中,所有的门窗紧闭,帘窗放下, 挡住窗外烈烈日光。

被人精心布置过的厢房溢散着幽微的清香,袅袅升腾的烟雾迷离梦幻, 屋内的熏香烛灯颤颤摇曳,搅动着人的心弦。

谢琉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织云被衾中, 浑身无力,燥热一片。

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不识云雨的闺中女子, 身体的异样告诉她,此事并不简单。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 却惊愕发现自己的外裳竟然被人脱下挂在不远处的黄梨木衣架处, 而她的身上,仅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但凡她的动作再大一些,领口散开, 潜藏的连绵峰峦便会被人窥探其中的风光。

眼下糟糕的境地和身体状况并不影响谢琉霜的思考, 她一想到晕倒前见到的郝员外,心头微微一颤。

和贾富贵一路货色的人, 其他人的手段不见得会光明磊落到哪里去。

她挣扎着想要下地, 然而,不知是不是她被下的药太过猛烈, 浑身燥热无比, 瞳孔涣散迷离, 根本看不清楚面前的东西。

艰难之下, 她别无选择, 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桌角撞去, 打算用流血的方式让自己恢复清明。

哪知,她的额头在即将触碰到尖锐桌角一端的时候,突然,温热的掌心挡在她的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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