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登基以后(112)
“你疯了不成!要是撞到这儿,你莫不是还想要再失忆一次把我忘了!”
萧长霆愤然拉住她,将她扯回自己的怀中,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少女娇柔的身子,鼻尖嗅到的馥郁清香让萧长霆一时之间失了神,竟舍不得将她放开。
“放手!”
最终还是谢琉霜先恢复理智,将萧长霆推开,这一动作,她的衣襟凌乱散开,衣领滑到肩头,露出一片肌霜赛雪。
肩头骤然的微凉叫谢琉霜感到舒服不少,甚至,她想要将浑身的衣物尽数褪去,缓解身上的燥热之意。
然而,理智不允许她这么做。
若是面前的人是温亭书,自然可以,可是谁让现在出现在这里的,是萧长霆!
她紧咬着下唇,艰难将落下的衣襟重新拉好,她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但凡多留片刻,就会多一分的危险。
她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想要去拿挂在衣架上的外衣,谁知,受到药物的影响,她的动作很是迟钝,不仅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更是不慎将桌面的鎏金香薰打翻在地。
香薰的味道浓郁幽幽,溢散开来,古怪的味道顷刻间叫谢琉霜失却所有清明,她的身子发颤得厉害,脸颊彤云升腾,喉咙干渴得难受。
萧长霆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虽然不曾中过这样的药,不过曾经的陆缙可没少被人暗算。
当时陆缙曾说,许多人都想着用这种法子同他攀上关系,可是这些人未免太过愚蠢,以为这样就是结亲吗?浑然不知这就是结仇!
再者,陆缙的定力极强,也没有喜欢过的人,愣是靠着泡冷水澡熬过这磨人的药性。
因而,陆缙对于此事的态度极为厌恶,他的性子不像陆修齐,对于所有的美人来者不拒。
萧长霆这一刻才深深体会到了陆缙那时候的感受,当下腹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燥热感后,他就明白熏香有古怪。
如今的谢琉霜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羸弱的像是一阵风吹来都能倒在地上。
发红的眼尾带着点滴泪痕,娇柔的脸颊浮粉彤云,像是春日枝头上那一捧缤纷花叶,等着他人采撷。
萧长霆从来没有自诩是个正人君子,他要真的是个坦荡荡的君子,又怎能坐上今日这样的位子?
说他卑鄙也好,自私也罢,恐怕今日也是一个别样的机会。
思及此,萧长霆朝着谢琉霜伸出手,将她娇柔的身子重新搂入怀中。
谢琉霜被下了药,房中还有强烈无比能勾人所有情潮的熏香,先前的几分清明已经是她最后能够保持的克制。
她的身子瘫软成一滩水,任凭萧长霆将她打横抱起重新放入柔软的被衾之中。
冰冷的手指从她的脸颊划过,带着缱绻之意,昏昏沉沉的谢琉霜眼神涣散,身子发烫,朝着那处冰冷忍不住蹭了蹭。
她实在太过难受了,低低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似极一只小猫,发出颤颤的勾人声音。
萧长霆的心弦被撩动,饶是他的行为再不知耻,可是最为喜爱的人如今就躺在自己面前,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窈窈,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的是温亭书,不过是因为你失去了曾经的记忆。若是你能够重新回想起来,你就会明白你最喜欢的人只有我,从来不曾变过。”
萧长霆弯下腰,凝着她灼烫的脸颊,温柔的笑意几乎要将她彻底溺毙。
“渴……我好渴……”
迷离的眼眸像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云烟,谢琉霜呢喃出声,循着指腹冰冷的方向继续蹭了蹭。
因为她的这一举动,萧长霆的眉眼顷刻间温柔下来。
他俯低身子吻上她的红唇,勾着她同自己痴缠。
跋山涉水的人儿一路历经坎坷风霜,只为寻找沙漠中那一捧难得的水源。
干渴的嗓子像是注入一股清泉般的溪流,谢琉霜实在渴得不行,不断索取着这片甘露。
接俩不断的啜吻从她的眉心落到琼鼻,再到朱唇,流连忘返。
萧长霆已然顾不得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心思探知背后的来龙去脉,他只知道,他后悔对谢琉霜的放手,这样的人儿本该日日夜夜躺在他的身侧才对!
炽热的吻落在唇角,萧长霆沉溺其中,试图拉着谢琉霜也一同坠入这片云雨之中。
直至——
她的一声嘤咛敲碎他所有的傲骨自尊。
“羡安……”
她攀着他的脖颈,眼神迷离,似罩着一片朦胧雾色。
分明已然躺在他的怀中,却叫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这一刻,萧长霆的心从艳阳高照的烈日一路下坠到望不见底的深渊隆冬,冻得他整个人几近透不过气来。
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才对……
萧长霆已然恢复清明的神思,晕染的浓浓情|欲浸染着沉沉霜雪。
他骤然出手擒着谢琉霜的下颌,迫她同自己对视,质问她道:“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他已然怒极,可是谢琉霜根本找不到自己的任何理智和神思,她不明白为何温亭书突然停下抚慰她的举动,她难受得哭出声来,不断求他道:“羡安,我好难受,羡安……”
张口羡安,闭口羡安。
从始至终,或者说,从谢琉霜回应他的吻那刻开始,他就成了温亭书的替身,她竟是把他当成了温亭书!
所有的温情在这一刻消散殆尽,他望着枕在榻上两颊红粉一片、呓语不断的女子,头一回知道,什么才是最伤人的那种疼痛。
最终,他替她合拢上衣襟,掩住其中点点红梅印记,转身出门。
甫一打开房门,却见温亭书站在门口,长身玉立,风姿绰约。
他鲜少有这般面无表情的模样,一看到萧长霆出来,直接挥了一拳过去,愤声怒骂:“你这个禽兽!”
萧长霆不避不让受了这一拳,慢条斯理掸了掸凌乱的衣领,面不改色道:“她还在里面,中的毒未解。”
此话一落,温亭书身子一震,转瞬便明白过来,重新看向萧长霆的目光带着种种审视和思量。
萧长霆自嘲一笑:“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考验一个男人的品性,不得不说,有那么一刻,我真想直接要了她,可是……”
他转头看向温亭书,目光中染着点点冰冷和凄寒,“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这才是导致萧长霆收手的根本原因。
或许他真的卑鄙无耻,可是他的自尊和骄傲不会允许他做温亭书的替身。
随着他最后落下的话语飘散至风中,温亭书转身迈入房中。
木门在萧长霆的身后重新合拢,点点溢散开来的破碎嘤咛传入耳畔。
他的心像是被毒虫蚂蚁啃噬,咬的鲜血淋漓。
狠狠攥着掌心,他不想再听房中的那些声音,朝着不远处郝员外的方向走去。
郝员外悠然自得望着萧长霆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他勾唇笑道:“陛下不远千里来到此地怎么也不跟我们任大人说一声呢?对了,不知谢夫人伺候陛下可还好吗?这可是我们任大人亲自送给陛下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