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绮恋吸血爱人(所爱非人之一)(15)

也或许,是因为他稳着磐石的气质,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他宽阔而包容的胸膛,真的好像她已经不在身边的系人。

不用言语、不消动作,他只要存在就好,真的,只要存在就好。

“干嘛哭啊,”白芜含笑地将她推离了点,歪着脖子端详着她。“你精神不错,面色光润,该胖的地方全没瘦下,实在不太像被异族人士凌虐过的模样。”

破涕为笑的捶了他一拳,“什么话嘛,我长得像个受气包吗?”

“不像,”他浅浅一笑,“你像颗红艳艳的苹果。”

苹果两字让安妮霎时没了劲、失了笑,她手上取回,身于侧倚着他将它们套上双脚。

“干嘛穿鞋,”他故意逗她,“金缕鞋结束了?”

“金缕鞋不是我的戏码。”安妮将手挂在他的臂弯间,拖着他往香草花园迷宫走去,很奇怪,他们只见过两口却有种老友的感觉,或许上辈子他们是相识的,也或许,他真是天堂里的父亲派来保护他宝贝女儿的守护者。

“不是你的?那么,”他微微一笑,“小安妮,什么才是属于你的?”

她失神地望着他的笑容,这男人连笑容都斯文儒雅,不像那只臭蝙蝠,邪里邪气的。

“吸血伯爵卓久勒。”

她温吞吞出了声音,很奇怪,跟别人说不出的话在他眼前似乎都不消顾忌,也许,她早就需要一个旁观者来帮自己理清这一切了吧。

“所以”

白芜发出了然的长音,“方才你在爬窗前的那一幕,并不是我看走眼吸?”他嗓中带着笑音,“原来我那冷血的学弟,那从来记不住女人长相与姓名的吸血族后裔,是真的对女人动了凡心?”

他发出了大笑,“而且对象还是我的小同胞,杰斯虽没看上白苹,未了竟仍是被咱们东方美女给拴住了心。”

安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对不起,扰了你的兴头,可我真觉得这并不好笑,你以为被个吸血鬼后裔缠上是件好玩的事情吗?”

“是缠上吗?”

他语带兴味,“若我没看错,方才那一幕似乎是两情相悦、干柴烈火的画面吧。”

“白芜,”她语带威胁,“你的镜片是不是度数不够?”

“毛丫头嘴硬!”

白芜向她撂下了句俏皮的苏州话,后再点了点她的鼻尖,“信我,我的眼神锐利得很,方才,在你们之间真的有电流火花不住窜流。”

“那是因为,”她咬唇反驳,“他夺走了我的初吻,所以我对他有反应是可以理解的。”

“是这样的吗?”他淡道:

“你的意思是,任何人只要吻过了你,那么你就会和他产生火花与电流?”

下一瞬,他突然向她倾过身来,右手揽住抬高了她的瞩将她抵近了他。

蚀着他令人摔不及防的动作和那突然变邪变坏的笑容,安妮头一回对他起了恐惧。在这无人路过的迷宫深处,他想做些什么?

怎么可能,白芜是个谦谦君于的,怎么可能?

难道是她看错了他,他其实是只极了羊皮的狼?

“也许,我们是该来真枪实弹试一试的,”他的唇缓缓抵近了她,“也许,小安妮,这样你就能厘理许多迷思了。”

她瞪大着双眼忘了抗拒,就在他的唇即将落下之际,一道黑影排来,硬生生将她由他怀抱中夺出。

那一瞬间安妮才发现白芜的手始终是松着的,原来他的吻只是个诱饵,是想钓出那不知在何时就已潜近他们身边的人。

也是那一瞬她才松了口气,并庆幸这个吻没有成真。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直以为她是喜欢白芜的,可她却似乎不能接受他的吻。

“学弟,别来无恙?”

白芜浅笑着向上推了推无框眼镜,在瞬间由大野狼再度变回了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仿佛方才那险些擦枪走火的画面从不曾出现过。

“还没死。”

冷冷出声的是杰斯,拉开安妮之后他的手还是不肯离开她腰际,那表情像是个怕被人抢走糖吃的孩子。

“放开我!”感受到白芜打趣的目光,安妮涨红脸抗议着。

杰斯没吭声,手上的力道丝毫不放松。

“放开她吧.杰斯.”白芜淡淡一笑.“相信我.你若掳获了一个女人的心,那么天涯海角她也跑不了的;若不是,即使你日夜紧守,她也会逮着机会消失,东方的女孩和西方的不同,太过激烈的手段只会将她们推得更远罢了。”

杰斯没作声,不过他总算放开了对安妮的钳制,可他虽松了手却没卸下戒备,如果安妮打算再度走近白芜,他绝对会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打晕扛走的。

“学弟!”白芜摇摇头,喷喷称奇,“能在舞会里见着你真是稀奇。”

“学长!”杰斯哼着气,“在你毕业这么多年后还能在这里看见你,那才真叫稀奇。”

“我有邀请函的,”他自怀中抽出了张卡片晃了晃,“在舞会结束前,我们这些荣誉校友还要说些过来人的经验与你们分享呢。”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

“你没兴趣无所谓,小安妮有兴趣就成了。”

白芜向安妮伸出了手,可她还来不及有动作,杰斯已大步一跨挡在她身前。

“对不起,学长,安妮也没有兴趣。”

“什么时候开始,”白芜无所谓地笑笑收回手,“你成了小安妮的代言人?”

“从我决定的那一刻起。”他依旧是那架惊不驯的表情。

“很好,”白芜点点头,“至少这会我知道雅德斯学苑里,没人敢再欺负我这小同胞了。杰斯,其实我今天来演讲是其次。”透过镜片,锐利的芒自他眼底划过。

杰斯双手环胸而立,漠然觑着他,“这一点我早猜到了,你要什么?”

“你的血!”他直接提出要求。

这样的要求令安妮深觉匪夷所思,杰斯却只是脱下了外套径自卷起袖口,将手伸到白芜面前。

“够爽快!”他一边赞道,一边利落地自口袋里取出个小小的针筒,然后在杰斯的手臂上抽取了十西西的血。

“你不问我要你的血做什么?”他闻着漫不经心整理着衣袖的杰斯。

“你拿我的血能做什么?”他嘲佞一哼,“你又不喝血的,自然是拿去做实验完成你的论文。”

“不对。”他眼中有着深思,“学弟,这回并不是做论文这么简单的事情,半个月前,博马佐警署的马力欧警佐来找我协助调查一桩案子。”

“如果我记得没错,”杰斯懒做地际视他,“你学的是考古和历史,什么时候开始对刑事案件产生兴趣了?”

“严格说来那倒不能算是刑事案件,因为受害者不是人,而是一座牧场上的牛羊马匹,马力欧警佐会找上我,是因为他知道我和卡津儿教授对于那些超出合理范围的古老传说极有兴趣,那些牲畜死因相同,都是失血过度,至于伤口则都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