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子?”他挑挑眉,满面揶揄,胆敢违逆他、处处与他作对的女子又怎会是个弱质女流?“那么我就换个方法征服你,让你心悦诚服地拜倒在我脚下。”语毕,他的大掌牢牢抓紧她的后脑不让她闪躲,弧度优美的薄唇再度印在她红肿的唇瓣上。
从没有女人可以抗拒他,这个倔强好胜的东方女奴也不会例外,他很懂得如何令女人迷失沦陷,她别指望可以从他的手中逃掉!
在狄恩斯设下的柔情蜜意里,向来冷静自制的邢霜也不禁有点心荡神摇。少了嚣张跋扈的强横气势,他这个吻温柔醉人得令她心悸。
他们仿似跳着轻快的华尔滋,在他技巧高超的带领下,她不得不跟随他优雅的步伐舞动,不自觉地蹦起脚尖,双手揽紧他的颈项。
“如何?”他在她耳际示威似的问。
意识到自己正如他所言,臣服在他所向无敌的男性魅力下,邢霜慌忙推开他,羞愧地斥骂:“你卑鄙!”这可恶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在说风凉话?!
“看来你还需要更多的教训。”他冷哼一声,然后如狂风暴雨般,再一次掠夺她的樱唇。他既急且猛的吻来势汹汹,不停地索求让她喘不过气。渐渐飘升的男性欲望使他变得更加危险,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探索,他的唇也沿着她雪白的颈项往下移。
狄恩斯的逾越举动令邢霜打了一个哆嗦,她对男女之事不是懵懂无知,感受到他的熊熊欲火,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她霎时清醒过来,奋力反抗他的侵犯。
她并不是一个纯情保守的小女孩,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两情相悦,彼此有需要而发生关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她并不介意献出自己的贞操。但起码要是她心甘情愿选择的男人,绝不是在被强迫的情况下!
邢霜扬起右手,一记快而狠的手刀劈落狄恩斯的颈肩,千钧一发之际,却被他的左手截住。
不过,他却避不开她打在他腹部重重的左勾拳,他扣住她的右腕用力一扭,使她不得不转身面向浴池边,然后快速地擒住她的双手,反锁在她背后。
因为力气上的差距,任邢霜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他的箝制,她唯有以出奇冷静的声音撂话。“如果你敢再碰我,我绝对会咬舌自尽给你看。”
这个女人的言行举止总是出人意表!狄恩斯抿起嘴角,在她耳际傲慢地宣称:“我也不喜欢强逼女人,亦从来不需要。”她这一拳打得不轻,他的腹部隐约有点痛呢!
经过刚才的交手,邢霜背部的伤口又被扯裂,微微的血丝正渗出来,他松开她的双手,一把抱起她离开浴池,大踏步往床边,让她伏卧在大床上。
“你要干什么?”她立刻惊叫挣扎。
他用力按住不让她起来。“别动,你背部的伤口裂开了。”知道她误以为他要对她不轨,他忍不住嘲讽。“你放心,在你的伤口未完全康复前,我不会碰你的,不过如果你主动投怀送抱,我不会拒绝。”
她羞赧地把脸埋在床被间,不理会他声如洪钟的嘲笑声。
对她,狄恩斯是志在必得,他有绝对的信心能征服这个小女人,剩下的只是时间间题而已。
侍女们替邢霜重新敷药梳洗后,已是深夜时分,狄恩斯亦早已在大床上等候她多时。
“这是你的房间吗?”连她都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你现在才知道吗?”他装作满面诧异。
“抱歉,我想我走错房间了。”邢霜转身欲离去,却被一只铁臂拦腰拖上床。她反射性地把手肘往后撞,早有防备的狄恩斯,从容不迫地抓紧她的双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上,庞然的身躯紧接着压上她。
他粗糙的手指在她板起冷脸的粉颊上游移,抚平她蹙紧的眉头,划过她紧抿的嘴唇,兴味盎然地端详她。
“我说过要把你拴在身边。”他卷起她的几绍发丝玩弄。“不会让你再逃。”
邢霜先是杏眼圆睁,然后半眯美眸打量着他——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那你最好是看牢点!”她有点赌气。
“放心,我的视力很好。”狄恩斯对她眨眨眼,翻身平躺下来,一手再把她拥入怀内。“睡吧。”
她伸手抵着他的胸膛,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可是一碰触到他光溜溜的裸身后,她立刻紧张得停止了所有动作。
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他忍不住戏弄她。“我有裸睡的习惯,所以你最好别乱动,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定力不去碰你。”
“你……”她倒抽一口气,猛然抬头只见他已紧闭双目入睡,不知何时,他的另一只大手亦已悄然搁在她的纤腰上。
他看似毫无防备地入睡,但她敢保证,任何细微的动作都能使他醒来,所以她真的不敢妄动半分,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呼。
邢霜头一次遇上这么难缠鸭霸的男人,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执着?虽然她对自己的美貌向来很有自信,但她不认为已见惯各色美女的他,也会被自己迷倒。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百思不解。
拥着曼妙身躯入睡的狄恩斯有了崭新的感受,他头一次与人分享这张他一向独占的床铺,更是破天荒与女人共枕同眠。
嗅着她身上、发上的馨香,伊人在抱、软玉温香的感觉还不错,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想要得到一个女人。
她的强悍、自信、高傲不屈挑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征服欲,驯服她将会是一个极富挑战性又刺激的游戏。
他要她心甘情愿的奉献,为此,现在要忍耐满腔欲火的煎熬是必要的!
狄恩斯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连日来,他把邢霜绑在身边片刻不离身,除了与大臣商讨重要机密时才把她交给马兰看管。
他的紧迫盯人压得她喘不过气,害她无时无刻都要提高警觉戒备。因此不论在人前或人后,她都不给他好脸色,总是挂上冷漠的面具想让他知难而退。
可是,狄恩斯不但没有打退堂鼓,反而更千方百计破坏她高筑的围墙,非把她惹得愤怒失控不可。
她的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精明如斯的他?
别以为摆着一张臭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便会拿她没辙,他才不会如她意,一脚把她踢开。她越是装出无动于衷、漠不关心的样子,他越是要挑起她的情绪,逼她露出原形。
他不介意与她针锋相对、吵闹不休,更容许她的放肆无礼。
虽然她的行为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无上权威,可是他竟然没有半点不悦或厌烦,反而对她的兴趣更浓,好奇她到底会带给他多少意外惊奇。
尊贵的王对一个女奴待遇如此特别,所有人都既诧异又好奇,向来不易亲近、喜怒无常的王,从不曾把一个女子留在身边寸步不离。更遑论与她日夜相伴、同床共寝,即使是他宠幸的妃嫔,在缠绵过后他也会无情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