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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在九零[穿书](103)

然后如今这个孟婉婉才出现。

最要紧的是——

骆新可以看见,孟婉婉身上没有丝毫孽障,反而笼着一层厚厚的功德。

那灿金的颜色,几乎晃花了他的眼。

骆新猛地闭上眼,身体变得虚弱,急匆匆运转了几圈功法,才恢复了点。

“孟道友所言无虚。”他睁眼,起身拱手,道,“之前种种,是我小人之心,抱歉。”

“我本来也没想着隐瞒,你们会怀疑是正常的,现在说清楚了就好。”

孟婉婉摆弄着手里的银杏叶,漫不经心的说,却也没说原谅之类的话。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孟婉婉。

瞧出了孟婉婉的不满,骆新无奈的笑了笑,坐回去说,“这次的事情是我们冒失了,但也事出有因。”

“前些天,一个叫孟婉柔的女学生,找到异事处外设的点,说是最近遇到了怪事,她的姐姐孟婉婉总给她托梦,说是她的身体被孤魂野鬼抢了,还在追杀她。”

“孟婉柔仔细说了她姐姐前后的表现,梦里的情况也说的很清楚,就是她姐姐的脸,一直在哭喊,要她帮忙。”

刚才种种是骆新亲眼看见的,原来的孟婉婉都投胎去了,那现在托梦的这个,肯定是有人,或者鬼在背后作乱。

孟婉婉坦然,他也不介意投桃报李,说,“这件事异事处会查清楚,给孟道友您一个交代。”

“孟婉柔啊。”

孟婉婉想了想,竟然不觉得奇怪。孟婉柔在京市,懂些知识,知道怎么找人,要是孟家老两口,怕是根本不在意,只知道过来讹她的钱了。

“你知道,夺运转命阵吗?”

孟婉婉想了想后问。

若是有人用正常手段使坏下黑手,孟婉婉说不定还要怀疑一下之前得罪的方家,但现在使得手段是驱鬼托梦,孟婉婉几乎立即就想起了藏在幕后一直算计姜逢青的人。

“这个禁术,我只在古籍上看到过记载。”骆新沉思片刻后回复。

“我想知道如今的玄学界都有谁会布置这个阵法吗?或者说,有谁可能会布置出?”骆新自己送上门,不用白不用,孟婉婉决定直接问他。

当然,孟婉婉问的时候,也存了试探的心思。

夺运转命阵是禁术,要布置,起码也要半步天师境,眼前的这个骆新,也是怀疑人选之一。

骆新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异事处中无人能布置出,至于别的,我了解的不多。只是华国地广,能人隐士众多。总归有人能做到,但都有谁,我就不知道了。”

“猜测呢?”孟婉婉不满意,继续追问。

“可否问问,孟道友为何这样问?”

看出了孟婉婉的坚持,骆新没再推脱,而是反问一句。

“我在我丈夫身上发现了这个阵法。”孟婉婉直言道。

骆新神情微变。

“我并未得罪过玄学中人,但这次的事情明显是冲我来的。思来想去,我只想到了这个可能。”

这一点骆新也想到了,闻言之后沉默了瞬间,没再继续推辞。

“如今传承艰难,更何况这个禁术。我知道的,只有一家有这个传承。”

孟婉婉精神一震,直直的看向他。

“谁?”她声音急促又冷沉。

之前的漫不经心退去,孟婉婉肉眼可见的认真后,压力扑面而来。

骆新坐正,微微倾身,郑重的说,“孟道友请先冷静。我说的这一家,如今修为最高的只有二境,根本做不到这件事,而且整个门派也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何门何派?”

“两仪门。”

“长辈呢?”

“最后一位长辈,半步天师,在十年前已经去世。”

“因何而死?”

“寿终正寝。”

“亲眼所见?”

骆新刚说完,孟婉婉立即接上,问答的速度逐渐变快。

听到她的问题,骆新一怔,片刻之后摇了摇头。

“没人见到,只知道他留下一封遗书,说最后的时间要出去走走,之后,再也没人见过他。”

“那就是有可能没死。”孟婉婉幽幽的说。

“可……”骆新不自觉的皱起眉,下意识不想相信这个可能。

“寿终啊。”孟婉婉捏着手里的银杏叶又转一圈,说,“也不知道等到那天,我能不能坦然面对。”

她见多了那些有钱人要死的时候,是如何想尽办法延续生命。

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玄学中人。

骆新也沉默了。

“说说这个人吧,骆处长。”因为一直的把玩,银杏叶子有点软了,孟婉婉将之放在小几上,抬眼看向骆新,期间扫了眼隔壁。

这个点,姜逢青怎么回来了?

“这位前辈,名叫邓全。”

“邓又?”孟婉婉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下意识就想到了之前在吴玄机那里听到的这个名字。

“没错,就是邓又的师叔。中等个子,外貌没什么明显特征。”骆新知道孟婉婉想知道什么,直接说,“不过我记得处里有他的照片,等回去后我会寄给你。”

“那就多谢骆处长了。”孟婉婉满意了点,表示感谢。

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骆新试图邀请孟婉婉加入异事处,再次被拒。

他有些失望,退而求其次说,“若以后处里有事,可否请孟大师相助,有偿。”

异事处的存在,在某些时候还是能用上的。

孟婉婉想了想,点了点头,答应了。

来时的目标达成,还顺利给异事处找到了一个外援,骆新也算满意。

感受着侧间的呼吸,他对孟婉婉笑了笑,说,“听说孟道友上个月结的婚,未能参加,实在是遗憾。”

“祝二位百年好合,等回头,我补上一份贺礼,还望孟道友不要推辞。”

“好啊,我等着。”

孟婉婉笑着。

骆新告辞起身,可等到要走的时候,忽然想起,驻足看向孟婉婉,问,“我有一个冒昧的问题,不知道友可否解惑。”

“你先说。”孟婉婉从来不会在不知道缘由的情况下允诺。

“孟道友这般厉害,又这样年轻,上一世,因何而亡?”

孟婉婉微怔,没想到他要问的是这个。

隔壁的呼吸变得缓慢。

她默了默,笑了笑,“我预测到了一场很大的灾难,自不量力,试图从老天爷手里头抢人。”

“人抢回来了,我没了。”

“不过老天爷到底是可怜我,又给了我一次机会。”

屋内顿时变得十分安静。

“孟大师大德,吾辈不能及。”骆新缓缓收敛了自己的震惊,拱手弯腰,郑重一礼。

孟婉婉起身侧开,没有受这一礼,只是笑着说,“不过是无牵无挂,所以无所畏惧罢了。”

若是现在再遇到这种事,她可能就不会那么坦然赴死了。

孟婉婉想着,心中浮现姜逢青温柔的笑脸。

“无牵无挂的人很多,但最终付出的人,只有您。难怪,您身上有如此浓厚的功德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