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沂认出他是傅以砚身边的秘书,他记得这人跟了傅以砚好些年的。
傅以砚摇头,只是对秘书说:“走法律程序吧。”
“是。”秘书应下。
“要不我还是陪你去医院一趟吧。”程沂看着傅以砚说。
怎么说傅以砚这次都是救他,他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傅以砚同意了,最后魏旻给程沂安排的车程沂没坐上,坐着傅以砚的迈巴赫去了医院。
这医院傅家有股份,一路都是走绿色通道,没一会儿就拍完了片。
程沂看傅以砚这么若无其事,还以为他真的没事,谁知道拍片拍完,居然小臂有些轻微骨裂。
“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程沂有些尴尬。
傅以砚看着他没说话。
程沂继续陪着他看诊、挂消炎水,傅以砚挂上水时,外头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已经快七点了。
“我去买点吃的给你吧。”程沂说。
“嗯。”
“你先在这坐会儿,我马上回来,你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程沂出去,找了家卫生不错的饭店,给傅以砚打包几样他爱吃的菜就匆匆回来了。
他给傅以砚搬了张凳子当小桌子,把打包来的菜放在他面前,打开盖子。
“这边条件有限,傅先生你先将就点。”程沂说。
傅以砚倒是没有计较菜色,而是抬头看着程沂,说:“我伤的是右手。”
程沂跟傅以砚对视,眨了两下眼,似乎才终于明白过来。
这货是在说他不方便吃,让程沂喂他。
这要求合情合理,程沂便端起傅以砚面前的饭,拿着勺子喂他。
好在傅以砚全程十分配合,他喂起来倒也不麻烦,除了尴尬外,场面看起来居然还有几分温馨。
只是吃到一半,傅以砚突然问:“这些菜都是我爱吃的,你怎么知道我的口味?”
“之前听淮礼说过一点。”程沂面色如常地说。
刚刚买饭的时候他压根没想这么多,傅以砚的口味他都记了一辈子了,当然是下意识就买了他喜欢的。
不过就算现在傅以砚问起,在这些小事上程沂也根本不怕什么,一个人知道另一个人的口味,可以有千万种理由,是个人都不会猜测到是这个人重生了。
程沂这种想法非常的合理,前提是他对面的人也没有重生过。
他当然不知道傅以砚已经被那些梦境困扰多日,
傅以砚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眸色深了些许。
“你不吃吗?”傅以砚问他。
程沂心想,我还得喂你,哪有时间吃。
但是他面上只是说:“没事,我还不饿。”
但是傅以砚却好像看穿了他在想什么,说:“我饱了,你先吃吧。”
“你才吃一点。”程沂说,想让傅以砚多吃点。
“手伤到了,没胃口。”傅以砚淡淡地说。
程沂却觉得他这语气有些微妙。
不过他也没有证据,只能点头:“那好吧。”
等程沂吃完饭,傅以砚的消炎水也快挂完了。
不知道为什么,程沂吃饭时总觉得傅以砚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可等他装作不经意地抬头望去时,却看到傅以砚总是虚望着前方。
挂完消炎水,拔了针后,两人又去见了医生。
医生给傅以砚开药,最后又叮嘱了几句,傅以砚没什么反应,程沂倒是都认真听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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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照顾
从医院出来,程沂又送傅以砚回家。
之前那个秘书被傅以砚留在机场处理后续事情了,傅以砚身边除了他也就剩下一个司机,总不好让司机照顾他。
程沂把他扶进卧室——虽然他觉得傅以砚伤的只是手不需要扶,但是傅以砚莫名往他身上靠,他也只能扶着他。
“唔,你要喝水吗?”程沂问坐在床上的傅以砚。
“不用,我想洗澡。”傅以砚说。
程沂有些迟疑:“但是医生说你的石膏不能碰水。”
傅以砚抬头看着他,没说话。
“……”程沂顿了顿,说,“那我帮你洗吧,你先在这坐会儿,我去浴室放水。”
“你要在浴缸洗还是淋浴?”
“淋浴。”傅以砚说。
他很少在浴缸里浪费时间。
“ok,那你等我一下。”
他先打开傅以砚的衣柜,问:“你睡衣放哪儿?”
“中间的第三格。”
“唔,那内裤呢?”
“下面的第二格抽屉。”
“……还挺多的,我随便拿一条了啊?”
“嗯。”
“浴巾这些是在浴室里吗?”
“嗯。”
程沂把傅以砚要的衣物都整理好放进了浴室的架子上,又去给浴室调水温,调好后他回来看着衣裳整齐的傅以砚,神色有些迟疑。
“干站着干什么?帮我脱一下衣服,我不方便。”傅以砚说着,轻晃了晃自己受伤的手臂。
程沂扶了扶自己的额角,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傅以砚赖上自己的感觉。
但是他也清楚,这个时候的傅以砚对他应该只有排斥和轻蔑,没必要想方设法占他便宜,应该是真的不太方便。
想到了这点,他也无所谓了,反正傅以砚身上哪块地方他没看过没摸过?
他走过去,动作轻柔地脱下他的外衣,放在一边挂好。然后又低下头帮他解皮带,这是一种极其暧昧的动作,房内的气氛都无端粘稠了许多,但是程沂却毫无遐念,纯洁得像给孩子把尿的老父亲。
傅以砚要是知道这时候程沂心里想的是什么估计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不过傅以砚却是对此毫无所觉,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起身,然而肩膀撞到了程沂的头,程沂整个人都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怀里。还因为平衡性没把握好,摇晃了几下后,压着傅以砚,两人直接一起向后仰,撞倒在了床上。
最后就是程沂压着傅以砚,脸还被他的锁骨和胸肌咯得生疼。
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连程沂都愣了两秒,才连忙撑起双臂,将身体支起来紧张地看着傅以砚,生怕自己给他的手臂造成二次伤害。
“你手没被我压到吧?”程沂紧张地问。
全然没注意到这时两人的姿势暧昧得过分了。
他嘴唇离傅以砚的鼻梁都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两人鼻息交融,倘若这时有人从远处看,简直和亲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