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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落入我怀中(100)

车旁的路灯下,站着一个高个年轻男人,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穿着挺括的黑色大衣,肤色极白,甚至说有是有些冰冷的苍白,眉目俊俏斯文,侧脸从下颌到起伏的喉结线条极为流畅。

男人转身,看向他们。

好几个女生一眼就认出来他来了。

许映白在校那几年,上下几级谁不认识他,尤其女生。他留在光荣册和宣传栏的照片和事迹,一直到现在,也都还是一中的重要宣传材料。

许映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模样出落得比高中时更为清冷俊美,已经是成熟男人的味道了。

李明娜原本一直在看着越繁,眼下,她远远看着许映白,心里滋味难辨。

言月一直低垂着眼,她没带伞出门,预备直接冲进雨幕了。

许映白朝他们走来,停在言月面前,男人苍白纤长的左手,撑着一把伞,他把伞举在了她头上,替言月遮住了雨,动作温和细致。

“许、许公子?”于立峰神情原本有些欣喜谄媚,眼下见许映白站在言月身边,看她的眼神,脸色青青白白,一下萎顿了下去。

言月还是那种神态,压根没看他,却也没躲开。

周围人瞧着,只觉得莫名,有种奇怪的幻视感。

简直……像是小夫妻闹了矛盾。

许映白千里迢迢过来哄老婆。

言月一直不说话。

雨水落在伞面,发出淅淅沥沥的微声,男人素来冷淡的声线里揉着一点别样的情绪,垂眸看着她,“昨天,是我的错。”

许映白在给她道歉?

所有人都呆住了,都在心里疯狂猜测,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认识?

以前,栎城一中谁不认识许映白?都知道他,以前是怎么眼高于顶的一个人,谁追他都看不上,高傲又冷淡的高岭之花。

越繁一直站在言月身后一些的位置,此刻神情难言的复杂。

言月上了车,和越繁擦肩而过时,轻轻说了句,“今天,谢谢你。”

轿车缓缓启动,背后景物开始倒退,雨似乎也被隔开了,车内开着暖空调,极为干爽温暖。

他坐在她身侧。

许映白眸光顿了一会儿。

视线落在车窗外的越繁身上,随后,再看向她,很平静。

他语气似乎很温和,“又看上一个?”

作者有话说:

某人:想哄老婆,但不知道怎么哄/想让自己别嫉妒,但一点点都酸得要死。

月月:想冷静下。

某人:(温柔地笑)已经在发疯想搞死野男人的边缘。

掉落三十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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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过线。◎

许映白是在说越繁。

言月隔了至少半分钟, 才反应过来。

“又”,她之前看上过谁?

“他是我的高中同桌。”言月说,语气很平静。

许映白神情似乎很是温和, “你的高中生活很丰富。”

不带什么情绪, 像是一种陈述。

言月抬眸看了他一眼,她性格素日内向。此刻心里却像是憋了一股子难以抑制的气,“没有你丰富。”

高中的时候, 她性格安静孤僻。

许映白才是那个位于云端之上,被众人簇拥的人。

许映白淡淡看着她。

他吩咐前排司机,“去栎城一中。”

司机给许家工作过十多年,闻言立马改换路线, 朝往栎城一中去了。

一路畅通无阻。

夜色里,栎城一中的校门很快出现在在眼前。

学校和以前没有太大变化, 门口是一条热闹的街道,高中时候琳琅满目的摊贩消失了大半, 学校放了寒假, 临近年关,天气不好,街道显出一点萧条。

许映白牵着她下车, 天气寒凉, 他记得在车上备上手套,此刻给她戴上。

高中毕业之后,言月就再也没有回过学校了,她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再回到栎城一中, 竟然会是这样一副光景。

校门缓缓打开, 许映白牵着她, 进了校园。

栎城一中已经放了寒假,学生都走了,校园里只剩几盏路灯幽幽发着微光。

校园似乎变化了,似乎又没有太大变化。

路过宣传栏时,言月一眼便看到宣传栏一角的历年优秀毕业生展,许映白的照片在最显眼的地方。

照片上的少年穿着白色校服,正直视着镜头,如画的眉目,洁净冷淡,透着一股矜冷的疏离。

言月唇还在火辣辣烧着,她停下脚步,看着照片上的少年。

许映白注意到了,他是第一次发现,这里挂着他的照片。

言月低垂了眼睫,声音有些沙哑,“你和以前不像了。”

许映白没说话。

言月知道,他不爱听这种话,可是,她却偏想说。

她心里像是燃烧着一把火,无法熄灭,越燃越大。

宣传栏边上,便是篮球场,以前秦闻渡经常在这里打球,言月经常在一旁看着,给他递水,随后,等秦闻渡放学,和她一起回家。

再然后,就是篮球场边的涂鸦墙,毕业生回母校时最常来的地方。

也是栎城一中著名的情侣圣地。

涂鸦墙下边,有很多签名,都是情侣留下的,内容不一,有名字缩写、有头像涂鸦,还有各式各样山盟海誓的祝福语。

言月记得这里,她高考完后,就是在这里和秦闻渡表白的。

很多年没有回来过,冬季的晚上,天上稀稀拉拉挂着几颗星子,校园里灯光昏暗,几乎看不清远处。

她被压在了墙上。

“言月,我的生活并不丰富。”对面男人低声说。

从以前到现在,他的生活都没有丰富过。

在她之外,几乎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言月背脊被抵在冰冷的涂鸦墙上,黑夜里,他轻车熟路撬开她的齿关。

多日不见,久旱逢甘露,言月发现,她的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他这样略带粗暴的对待。在这种时候,只记得他,心里眼里被他塞满。

“那时候,你有看到过我吗?”许映白问她。

言月心里,有过他一点点位置吗?

只有身体紧密无间接触时,他才会觉得,她眼里有他。

他问完,却也没给她回答的机会。

言月睫毛微微湿润着。

皎洁的冬日月色下,他眉目更加显得冷淡难攀。

疯子。

一个理智的疯子。

她第一次从心底尤然而生这种感觉。

照片上,少年冰冷的面容仿佛还在冷淡地看着他们。

以前的梦像是成了真。

少年许映白,见到她被成年后的他压在怀里。

冰冷的夜晚,风越来越大了,卷着一点细细的雪,她出门时穿得太单薄,许映白把自己大衣脱下,裹在她细瘦的肩上,不让她受到寒潮侵袭,动作甚至说得上温柔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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