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帝君,帝后。”
“三夫妻对拜。”
两人面朝对方一拜。
“请帝君赐礼。”
只见洵华并未起身,而是淮浅起身走来,众人皆是震惊,只见她踱步到两人面前,伸手将两人各自手腕上的红绳相连绑个了同心结,对着身旁的瞳儿轻声道:“瞳儿开心么?”
瞳儿轻颤着身子,似是在哭泣,点了点头,伏洱朝淮浅颔首,轻声,“多谢神君成全。”
淮浅一笑,“你可要照顾好我的瞳儿啊……”
伏洱重重地点头。
司仪看此有些慌张,但见帝君并未异样,轻咳一声,“礼毕!送入洞房!”
淮浅回到座位上,新人被送进偏殿,稍后便见伏洱走了出来对各宾客行酒。
淮浅见着此,有点感叹,她这瞳儿便这般嫁了,当真是有些……不舍啊。
她正在这儿感叹,倏的一只弓箭“嗖”的一声直破长空,横空袭入殿内,那尖端直逼她的眉间,似是要将她一击毙命,她凝神一扩,只见那弓箭在离她只有一寸远时,似碰到了屏障,冲了一瞬便掉落在了她的脚边。
突发此事,众人皆是一惊,紫芸和洵华离她最近见此幕,连忙起身看她,洵华着急的看着她,她摆手,对着他们摇头,“没事,坐下。”
洵华仔细地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没事,方才放心坐下,下方的墨白看着她微蹙着眉头,淮浅拾起地上的弓箭,见它尾端绑着一张纸,见此,心中忽的升起一阵不安。
她将纸摊开,其中赫然写着七个大字——金雁,宋止,青州县。
她面色一白,心骤缩,下方的墨白见她神色不对,眉头一皱随机站起,来到她身前拿过她手中的纸,而淮浅倏的站起身推开他,一人径自往殿外走去,正要腾云离去时,只见一人带风瞬时挡在她身前,她目光一冷,沉声道:“让开。”
墨白身形未动,淮浅袖中手一紧,“我不想与你动手。”
两人对峙一瞬,墨白见她态度如此强硬,终是叹气,“罢了,你去吧。”
淮浅见他让开,随即腾云离去,空留墨白一人看她离去的身影,良久,他似是感到了有人来到他身旁,朝身后的人道了声,“你去安抚下他们,我对她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个疯丫头!”
话音一落,便见他也是腾云离去。
奚容盯着他在空中划过的背影,而后深吸了口气便转身回了殿内,空中吹散了她轻声说的一句话。
愿一切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 岑利叹气:“最近总有大事发生,觉得有些不妙。”
淮浅:“这些大事还不是你惹出来的?”
岑利:“这些都是要衬托你们的啊!”
淮浅:“我是那种需要别人衬托的人吗?!”
岑利点头:“……是。”
淮浅:“……”
☆、第三十一章
秋风萧瑟,树林间树木落叶满地,草丛中的绿意全无只剩一片枯黄,树丛间的一处破旧草屋内站着一名女子正盯着半倚坐在床边的男子,而男子面带微笑任由她的视线扫荡。
“你这凡人当真有趣,我都将你捉来几个月了,你却一点都不害怕,反倒将这当成自己的家一般。”金雁看着前方的男子道。
宋止浅笑不语,金雁见他不回,好似习惯了,只道:“我将你捉来是想看你惊恐的表情,还想说你会叫她过来,却没想到你这般平静。”
宋止浅笑,“你又未害我,我何须害怕?”
金雁一愣,“你怎知我不会害你?我可是在你面前吃食过人。”
“你那时吃的又不是我。”宋止一想,“若是你吃的是我,我应当会害怕的。”
金雁闻言大笑,“当真有趣,放心,我已将消息带给她了,等她来了,我可能就会吃了你。”
宋止抬眸看她,脸上笑意不变,挥手道:“请便。”
金雁正要说话,忽的她似是感到了什么,伸手正要将他抓起,只见一阵旋风袭来,将她的视线遮住,让她手一偏未抓到宋止。
而宋止感到自己身前忽的出现的一人挡住了他,她的声音从他上方传来,“你……可好?”
他看着女子的背影,点头,“还好,我有饭吃,有觉睡,只是未吃药。”
淮浅闻言转身蹲下,与他平视,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嘴唇因为许久未喝水,有些干裂,再探他体内的气息,她面色一沉,抬眸看他正对上他那双幽黑的双眸,而他看着她此时的容貌,似是一愣。
淮浅看着他那双平日让她看不透的眼眸内深幽一片,将她紧紧包围着,瞬间有万千情绪闪过,有怀念,有眷恋,有伤痛,有……深爱,只听他似是呢喃了一声。
“原是……长这样啊……”
淮浅一怔,他也是一怔,将眼眸一垂,遮住里头的情绪,再睁眼时她只看到一片平静。
淮浅听到他方才说的话,问他,“我这容貌怎么了?”
宋止一笑答:“还是以前的看的顺眼。”
淮浅嘴角一撇,让他坐在床上,对他说了声,“若是要命的话,千万别走出来。”说完,便朝床铺化了个结界,她转身朝屋外走去,可她未看到身后的宋止在她转身后嘴角溢出的血。
淮浅走出屋外,看着前方站定的金雁,而金雁瞧见她此时的模样,嘴角一咧笑道:“神君,我竟没想到你变回了身份。”
淮浅眼眸一冷,“你若是这般想成神,只管找我便好,将宋止扯进来就别我怪我对你这般狠心了。”
“神君,这凡人没几年寿命了,你何须对他这般上心呢?”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言罢只见她伸手朝金雁施法袭击,金雁站在原地身形一闪便躲过了,可淮浅瞬间到了她面前直击她的眉间,金雁一惊,连忙使出遁地术,来到她的身后幻化出一把红烈长剑朝她刺去,只见那把长剑刺穿那具身体,而那具身躯如烟一般消散,金雁收回长剑,转身朝身后看去。
淮浅站在一棵树下,单手朝地一收,唤起满地落叶,那一片片落叶头朝金雁,随着她的手升起定在半空,她单手一挥,那四面八方的落叶带着寒气齐朝金雁的方向射去。
金雁双手相合,朝前一指,嘴里念着什么,瞬时从地面升起一道黑幕护住她,那落叶被寒气凝成坚硬的石尖,一个个射去,倏的只见那道黑幕的一处被击破,如镜面一般随即破碎,她来不及施法被紧接而来的落叶射穿了身体,不知何处叫了一声。
淮浅看着那人瞬时变成了一张纸人,飘落在地面上,她收回法术,那落叶没了法术掉落在地上,淮浅警惕地看着四周,忽的她似是感到了什么,瞬间扭头朝屋内看去。
屋内,金雁吐出一口鲜血,只是抬手擦了擦,她看着床上的宋止,眯眼一笑道:“我说过会来吃的你吧!”
宋止此时脸色惨白,衣裳上有着已干涸的血,他半倚坐在床上,依旧浅笑虚弱道:“你这般模样说这话,我还真点害怕啊……”